的夜谈。渡鸦的存在自然是被一笔带过,只是说自己在悄然的查探当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循着找下去之后,便见到了那一间地下的仓库,以及仓库当中被放弃了的垃圾区的居民。
自他开始讲述这个故事,谢偃臣原本带笑的面容上,表情便逐渐的沉寂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的冰冷的肃杀之色。
但是他一直都保持着极好的涵养,并没有打断商长殷的叙述。直到最后,当他彻底的了解了这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现况的时候,青年的面色极其的阴沉,看着就像是风暴即将来临之前的那种阴郁。
然而他依旧是打起精神来、尽可能和颜悦色的同商长殷对话,并不希望自己现在的情绪迁怒到对方的身上。
“我明白了。”他说,“请放心,我现在立刻就会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情。”
“一切都应该、也必将会得到应该有的处置。”
谢偃臣到的很快,
,
还有一整只的、全部由机甲所构成的舰队。
分塔与分塔之间拥有着无比遥远的距离,如果想要将抵达的时间压缩到最短的画手,那么的确机甲会是最好的选择。
而或许也只有谢偃臣,才有这样的威望与足够的魄力,直接纠集齐一支机甲所构成的特别行动队并立刻赶来了。
而这位分明看上去温和如玉一样的青年驾驶着自己的那一具在整个位面当中都赫赫有名的机甲落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接手并且得到了全部的、完整的信息和情报之后,将种植区当中凡是和这件事情有牵涉的人全部都判处了死刑。
尚且还需要从他们身上获得情报、又或者是押解回去作为重要的“证据”的少数人还能够先暂且的保留一条性命,而剩下的其他那些人,则都被他当场格杀。
这即为他为何会拥有和自己予他人的影响格格不入的、“杀神”这样在饱含着“敬”的同时也夹杂了“恶”的称号。因为这位目前整个位面当中的“最强”者拥有着嫉恶如仇一般的、在面对“错误”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将对方斩杀的性格,根本不留下任何狡辩和求情的机会。
在那个称号之下所堆砌的,是无数的鲜血与性命。无论是处理本位面当中的事情也好,还是以往在代替主塔前往其他的位面当中代行权责也好,他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去行事的。
和谢偃臣一并起来的那些机甲当中,有诺兰这在以往原本不应该是由他所负责的部分的工作,但是因为现在已经暂时没有了去和其他的位面进行一些武力上的交流或是冲突的必要,所以当然也会先被调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而作为一块儿好用的、手上没有什么事务的“砖”,诺兰也在此次的编队之内。
他的那一具机甲朝着商长殷走过来,停在他的身边,从其后传出青年上将颇有些无奈的叹息。
“你可真是会给自己找事。”诺兰压低了声音同他说,“等到这里的事情一处理完,你肯定立刻就会被军部带回去,然后上军事法庭。”
且不论法庭可能对商长殷做出怎样的宣判,但是毋庸置疑的一点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身上“夏安”的身份必然会瞒不住了。
“我也可以拒绝的吧”商长殷说,“我还是未成年人,不需要承担军事责任的。”
他这话说的异常的理直气壮。
有那么一瞬间,诺兰都给噎住了。他颇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商长殷,像是不理解他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来的。
“那你之后一定要小心。”诺兰说,“你的行为已经得罪了太多人的利益,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商长殷顿了顿,露出一个有些奇妙的微笑来。
“我怕这个”
诺兰也跟着一顿,接着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只能够任人鱼肉和宰割的一般硅基民众,而是拥有着与外表完全不符的、凶残可怖实力的异界的天道之子。
诺兰嗯,没事了。
或许真正需要他担心的,是他那些盯上了商长殷的可怜同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