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焦急之下失了分寸,一鼓作气直接跑到大北边。
那可就不太美了。
老人家非常不情愿的交付了自己的地址,还交代送信的人,允许长乐写封书信,让那人一道带回去。
长乐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打发的人么
才不是
她不仅写了信,甚至还送了自己颇为信任的一个中年汉子过去,就是为了让此人帮衬着照顾师傅。
不然李神医上了年纪,他身边又只有一个残了身子的万叔照料,长乐一千一万个不放心。
也是因为此事,长乐和李神医又恢复了联系。
瑾娘听完这茬,忍不住问长乐,“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咱们准备离开河州时。”
瑾娘长叹一声,“都怪婶婶,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知晓,定要再派两个人手过去照顾李大夫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传你本事,你照顾他衣食住行是应该的。只送一个伺候的不够,不管是衣食住行上,男人都不够细心,该再送两个能洗衣做饭的婆子去才妥当。”
长乐道,“师傅那人清静惯了,能收下我送去的人,都是因为他”心虚。
最后两个字长乐不好说出口,不然显得对师傅太不恭敬。长乐轻声咳嗽一声,“如今这样就好。白叔身手不错,能顾好师傅安危,这我就挺满足的。大不了就等师傅这次过来蕲州,窝在给他送两个人。师傅也上了年纪了,若是还想行医,我给他开个医馆也好。他总是在外边跑,就怕这身子骨撑不住。”
瑾娘和长乐絮絮叨叨了不少,两人缓缓走进内院。
进了内院就听见欢笑声和呼喊声,两人对视一眼,走进了瑾娘的院子。
陈佳玉,长安、宋玉安、荣哥儿,小鱼儿和长绮竟然都在这里,也难怪前院那么僻静,这边这么热闹。
宋玉安和小鱼儿正在品画,两人站在一个小方几前,对着一幅画指指点点,说的好不热闹。
至于长安和荣哥儿与长绮,兄妹三人在打牌。不过应该是两个兄长糊弄一个小的,所以长绮脸上贴满了纸条,她都快看不见东西了,反观她两个哥哥脸上,干干净净,一个纸条也没有。
陈佳玉就在旁边抿嘴笑着,那乐不可滋的模样,显然被这场面逗得不轻。
看见瑾娘和长乐进来,长绮可委屈坏了,将手里的牌一丢,一把扑过去抱住瑾娘腰,大叫,“娘我不喜欢哥哥了,他们都坏死了。他们两个打通牌算计我一个,他们都被我抓现行了,还死不承认。娘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他们给我做了坏榜样,迟早有一日会把我带坏的。”
长安和荣哥儿努力绷着脸,不让面上的笑意太璀璨,但是实在忍不住了。他们两个将长绮哄得滴溜溜转,长绮那丫头输的脸面挂不住,一会儿抓脸,一会儿挠腮,那尴尬焦灼的模样哦,看得他们两个兄长心中小人狂笑。
瑾娘瞪了长安和荣哥儿两眼,多大的人了,还逗孩子玩,这都要成亲了还一团孩子气,这怎么这么让人忧心呢。
但瑾娘嘴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她道,“你两哥哥故意哄你玩呢,这不是看你不开心么。那你现在开心没有”
长绮郁闷,“娘你怎么知道我之前不开心娘我现在一点也不开心。”
这死孩子,说话怎么这么拗口呢。
瑾娘拍怕长绮的肩膀,让她一边去。她这一身寒气,别让孩子再凉着了。
至于为什么知道长绮之前不开心,那还用动脑子想么。她和长乐去了秦府,把长绮留在了家里,他们离开时这丫头嘴上都要挂油瓶了,这是高兴的表现么
瑾娘和长乐在屋内一会儿,身上迅速暖和了。
家中几个孩子,连带陈佳玉都凑了过来,齐声问吴迅的情况如何。
这其中以长绮的表情最为忧虑和急迫,她那小手都抓着衣襟,两个小拳头攥的死死的。
瑾娘见状愈发头疼了,长绮这个怜惜弱小的毛病哦,迟早有一天她得在这上边栽跟头。
瑾娘心中腹诽的时候,长乐已经将吴迅的情况大致一说。几人一听情况那么严重,都有些瞠目结舌。尤其长乐说,“若是单由我出手,以我目前的医术勉强也只能吊他一年性命。吴迅的病耽搁的时间太久了,精血亏损的厉害。”别看他年纪小,甚至有油尽灯枯之兆。
长乐的未尽之言屋内诸人都听明白了,一时间众人心中都是五味杂陈。知道长绮与吴迅的交情的,这时候也都放下了那点不满,为那孩子觉得可惜。而不知道长绮与吴迅的那边关系的,就更为吴迅心疼了。
真是遭罪啊。投胎到那家人府上,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长绮眼圈都红了,眼泪成串往下流,不过长安和荣哥儿看到这样的妹妹也没多想,毕竟妹妹就是见不得这样弱小无助的人受苦受难。反倒是瑾娘几人,见状都忍不住无助额头。
长绮交际的问,“姐姐你怎么不能治呢,若是你都不能治,阿讯岂不是死定了”
一个“阿讯”透漏出长绮与吴迅不同凡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