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拉上小鱼儿就往外跑,等两人出了瑾娘居住的院子,小鱼儿耳朵动了动,随即她就欣喜的笑道,“娘,是大哥他们,我听见大哥和荣哥儿说话的声音了。”
瑾娘嘴上敷衍的“嗯嗯”两声,可急切奔走的步伐,却透漏出她的急不可耐与欣喜雀跃。
而等看到那几个形容疲惫的孩子,瑾娘更是不顾忌自己长辈的尊荣,快走几步一把将长乐抱在怀里。她轻拍长乐,话却对对几个孩子说的,“你们几个尽会胡闹闵州多乱啊,谁让你们这时候过来的一个个不以前不都以聪明人自诩怎么听到点风声就这么悍不住劲儿跑过来了你们是不相信谁呢不相信你们二叔,还是不信你们三叔”
瑾娘点着几人,“等着吧,等你们二叔三叔回来了,看他们收拾你们。”
长安笑的眉眼弯弯的给瑾娘行礼,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瑾娘忍不住笑出声。
宋玉安也忙见了礼,口称,“侄儿是思念婶婶和世叔,才跑过来的。您可千万口下留情,不然我们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被长辈训斥,也是非常没面子的。”
荣哥儿也凑到他娘跟前,“娘您还好么有没有受惊孩儿一路上”荣哥儿想说他一路上担惊受怕,晚上常常做恶梦梦到闵州血流满地。他为此晚上都不敢睡觉,打着读书的幌子晚上熬到三更天,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几天他昼夜难眠,即便熄了屋里的灯,但他人都是清醒的。
也好在噩梦终究是噩梦,爹娘还在,他的家还在。
荣哥儿难得感伤一回,眼角都有些红了。
他也是个大小伙子了,也要脸的。担心失态被娘取笑,荣哥儿赶紧侧过身抹了把眼角。
瑾娘看看荣哥儿,又看看爬在她肩膀上的长乐。她颈侧有润泽感,长乐这丫头肯定哭了。
唉,到底还是小姑娘。在外边坚强的无所不能,可在家长面前,就变成了胆小怯懦需要长辈护持的小娃娃。
都还这么不经事呢,如何让她放心将他们都撒手出去。
外边到底冷,瑾娘招呼几个孩子赶紧去屋里说话。
长安和荣哥儿走在瑾娘两侧,小鱼儿依恋的拉着姐姐的手,长绮一蹦一跳的牵着玉安哥哥,问他一路上可经历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宋玉安一本正经的给长绮回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前边小鱼儿的身影。
比之之前离别时,小鱼儿似乎长高了一些,不过她人也消瘦了,是因为这些日子过的提心吊胆还是因为吃不惯闵州的食物
小鱼儿刚才对他笑时,宋玉安差点忍不住走上前抱住她。
他思念这个姑娘,相思入骨,难以自拔。
也好在理智尚在,他才没有在她那句甜甜的“玉安哥哥”中露出异样神色,不然,就怕吓着她。
前边长乐在问小鱼儿闵州这些日子到底什么情况二叔现如今在俺儿,可安全三叔呢婶婶呢
小鱼儿一一回答,她嘴巴利索,声音如同百灵鸟异样好听。叽叽喳喳的,不一会儿功夫就把长乐想知道的信息全说了。不仅如此,她还将长绮办的那些出格的事儿,也一道告诉了姐姐。
她和姐姐之前没有秘密,况且长绮那边还需要姐姐帮忙压制。只有她一个人,份量太轻,她担心长绮现在把那些教训记在心里,等过些时日又会“犯病”。
小鱼儿这还是太乐观了,她那里知道,她对长绮的震慑力,根本没持续几天。她心目中已经吃到了教训,这几天都乖乖巧巧的妹妹,那里像她表现的那么乖巧。她啊,夜里照样敢出去,且还敢跑到敌营取首领首级。
也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包天了。
小鱼儿将这段时间长绮干的坏事全都一一说了,长乐就露出头疼的表情。
这最小的妹妹简直比三个长洲加起来还混账,什么大祸小祸她都敢闯,真以为没人治的了她了是吧
长乐心里琢磨主意,面上不动声色。小鱼儿又巴巴的说起隔壁的吴迅来,说她没见过吴迅,不过之前秦府的二夫人过来时,眉眼间的忧虑焦灼让人一眼便知。从秦家二夫人急的上火的模样,不难看出吴迅如今的身体当真不大妥当。而她这些天里晚上睡觉,也时常被咳嗽声惊醒。
她在徐府内宅,却还能听到秦府前院传过来的声音,由此也可见吴迅咳嗽时多么撕心裂肺。
长乐面上控制不住露出一丝凝重与悲悯,她说,“我稍后就过去看看。”
小鱼儿想说“别”,她想让姐姐先休息休息,再过秦府不迟。
毕竟一路从蕲州过来,姐姐又有个晕船的体质,可见这一路绝不会太轻松。而从姐姐此时虚弱的脚步中,更能窥出姐姐这一路的艰辛。
吴迅是不容易,但吴迅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他身体再不好,可要给他诊治,也要等姐姐稍事休息后。毕竟在小鱼儿心里,姐姐总是比吴迅的身体更重要的。
但在姐姐做了决定后,她也不好说什么了。姐姐素来主意正,她说要过去看看,那就去,大不了让姐姐出门时坐轿子去。这样一来,姐姐就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