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稍等,荣哥儿就在房中。”
房门“吱呀”一声拉开,长安对宋辉行拱了拱手,宋辉行赶紧回礼。他又看了看已经走过来的荣哥儿,体贴的说,“我要去外边背书,荣哥儿你与师兄说说话吧。”话落音已经跑回去随手拿了本书,慌不择路就跑出去了。
长安见到荣哥儿这室友这副模样,忍俊不禁笑出声,紧绷的神经线也松缓了一些。
他此时彻底冷静下来,就与荣哥儿一道进了房间,待房门关上,长安才将从院长那里得知的消息一说。
荣哥儿果不其然脸色变得煞白,他猜到形式不会太好,但赵猛竟然公然反了。这落到有心人眼里,指定会扣爹一个“官逼民反”的帽子。之后赵猛若顺利落网也就罢了,不然真个动起兵戈,造成的杀孽姑且不说,只说爹肯定要因此吃挂落。若是再吃了败仗,爹的处境更是不好说。
还有娘他们,他们虽然居住在内宅,但闵州可是赵猛和丁邱逢经营了十多年的地方。他们留在城中的暗桩不知多少,若是他们钳制住娘和婶婶他们,想要威逼爹爹弃城投降,那事情就会更麻烦。
荣哥儿急的差点蹦起来,“大哥,咱们这就去闵州。不亲眼看到爹娘平安无事,我之后都无心再做任何事情。”
长安拍拍他的肩膀,“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既然要走,我想把长乐也一块儿带去。那丫头前两天还让人来信给我,说要在近期内抽空去一趟闵州。似乎是三叔隔壁府上的那位小公子情况不大好,病情拖延不下去,长乐想抽时间看看具体情况。还有,咱们三个都走了,也要把长洲和长晖妥善安置好。那两个”
说到长洲和长晖,长安头疼的想揉太阳穴。长晖还好,脾性温和,不会惹事,长洲却是截然相反的性子。那小子跳脱,嘴巴贱,还惯爱打抱不平,而是对当老大有一个执拗的心。为此,他入学后引起的事端,没有一百桩也就八十桩了。每天都要跟在弟弟后边擦屁股,长安也是很崩溃的。
这是之前有他和荣哥儿压制着,那小子还那么跳脱顽劣,若是他们一离开,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长洲会把青阳书院掀个底朝天。
“还是让玉安留在这里好生看着两小子吧。”
荣哥儿纳罕的看着大哥,“大哥此言何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玉安与小鱼儿一直有别的心思。这不闵州危急,玉安就想和咱们一道去闵州。我是无论如何劝他,他也不听。可若是他也一道跟着去,长洲没人压制,插上翅膀就能上天了。”
也是奇怪,玉安明明非常温润一个人,但长洲在他面前就是捣鬼不起来。也是因此,有时候长安给弟弟收拾烂摊子收拾的麻木了,就让玉安过去帮衬。有了玉安出面,长洲总是会安稳几天,这也是奇事一桩了。
长安心里嘀咕,这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而荣哥儿此时却在撇嘴,他姐姐才多大,玉安哥哥怎么现在还没死心原本以为他说是对姐姐动了心思,只是一时的被姐姐的美色所迷,可姐姐都离开这长时间了,玉安哥哥早就该冷静下来了吧可他竟然还对姐姐一往情深那这也是挺可悲的,毕竟姐姐还没开窍,对他的深情厚谊完全接收不到。
兄弟俩又在房中说了会儿话,稍后便一道出门玩书院东门口去。
府里惯常会留个小厮在东门口等着,就是为防他们几兄弟遇上什么事情,或是想要什么东西,不能及时解决或送到。也因此,不管风吹雨打,这边总会有府里的小厮在。不过因为之前这些人毫无用武之地,且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长安觉得他们在门口守着也是白受冻,所以上次回府就下了命令让人不必再过来了,所以他们一时间还真不能确认,这边还有没有人在。
好在是有的。
那小厮看见两位公子一道过来,且天都这个时候了,就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三两步跑过来,焦急的问,“两位公子是有什么吩咐您说,奴才这就去给您办。”
长安道,“你先派人去辛大夫那里走一趟,告诉长乐收拾好东西,明天中午乘船去闵州。”
小厮一听见“闵州”两个字,条件反射缩了缩脖子,这心虚的反应也是很耐人寻味了。长安眯着眼睛看着小厮,小厮差点将脑袋埋到土里去,整个人都快哭了。
他也是今天晨起才知道的闵州的事情,但总管说了这些事情要瞒着小主子们,能瞒到什么时候就尽量瞒到什么时候,还说若主子们有心去闵州,他们要尽量劝着他们打消主意。
当时他就觉得要瞒着小主子们那太难了,其难度无异于让他凭真本事考上青阳书院。至于在小主子们得知消息要去闵州时,要尽可能的打消他们的主意什么的,谢邀,他拒绝参与这个活动。没看见现在大公子在用什么眼神看他要是眼神能化作实质,他现在已经被大公子千刀万剐了
小厮心里苦,但是不敢说,他诺诺应是,将两位公子交代的事情都记在心里。要通知长乐姑娘,要提前预定好去闵州的船只,若是预定不到船,就直接买一艘船,再找两个驾船的老手;再有就是派人去允州一趟,看看姑奶奶那里情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