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鱼儿和长绮争执这个问题时,徐二郎带着瑾娘,徐翀带着陈佳玉,四人一同踏出的舱房门。
显而易见他们都听见两姐妹的争执声了,面上就都带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小鱼儿到底长了几岁,脸色陡然红了。她刚才也是晕了脑,明明是逗妹妹玩的,竟然还较真起来。结果还让长辈听了正着,而这船上还有不少人,想必都是听见了的。念及此,小鱼儿脸色更红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个长辈看见小鱼儿做此模样,面上的笑意更浓了。
在几人看来,自家的孩子那是怎么样都好。别说是小鱼儿只是和妹妹斗嘴了,即便两人真的动起手来,他们也能将之扭曲成姐妹沟通感情。
所以,这当真没什么大不了。
徐翀难得做个人,这次率先开口替小鱼儿解围,“等去了闵州,你们就去三叔买的院子住上一段时日。别跟着你们爹娘住了,他们住在驿站,那边条件是不错,只是人员往来繁杂的很。我们徐家的姑娘个顶个如花似玉,要是被人冲撞了就不美了。”
徐二郎看了三郎一眼,没吭声,倒是瑾娘,忍不住为徐翀的榆木脑袋叹口气。
话说以往,她也觉得三郎胆大心细,脑子特别管用。别管在外边怎么浑吧,最起码凭智商没吃过亏,受过委屈。
如今可好,是因为要做爹了,智商下降了么
这也不对啊。
若说智商下降,也该是陈佳玉才对。毕竟是佳玉体内激素失衡,又不是三郎。可你看三郎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只邀请你两个侄女去你新置办的宅子中安置,可你倒是邀请邀请你亲二哥啊
徐二郎去不去住是一个问题基本上是不会去的。毕竟他这总督到了闵州,来拜会的人指定会排着队绕城两圈。为了不惊扰陈佳玉的胎相,更是因为徐翀置办的宅子不方便待客,还有其余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总归徐二郎是指定不会住到徐翀的宅子去的。
但是哪怕明知道这亲兄长不会去住,你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啊。这亲兄长本就是个小心眼的,再因为此事心里憋气,那最后受罪的是谁显而易见。
瑾娘给徐翀使眼色,但这缺心眼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他媳妇,那里还看得见旁人他倒是还能施舍些视线给他两个侄女,毕竟提出邀请的是他,两侄女还没给回应呢。
倒是陈佳玉到底敏感一些,很快接收到瑾娘的视线。陈佳玉心里一哂,忍不住就开口说,“二哥二嫂闲来也过去住几天吧。知道你们过去后,指定每天拜会的人很多,恐怕会抽不开身。但是铁人还需要休息呢,二哥和二嫂也注意些身体,得闲过来住几天。我问过三郎了,他把院子都归置好了。二哥二嫂的院子就在我们隔壁,还有小鱼儿姐妹的,长安哥几个的,都有,你们过去保证都能住的舒舒服服。”
徐翀终于后知后觉看向他哥,入目就是他哥的讨债脸,他心中一咯噔,很快意识到刚才的话不妥当,二哥指定又在心里记了他一笔。
徐翀心里白眼翻上天,二哥还是这么幼稚他这么较真的性子竟然也能熬到总督的位置上,难道真跟外人说的那样,允文帝选拔贤才完全看脸
啧,这心思还是别让二哥知道了,不然少不了爆锤他一顿。
徐翀后补了一通话,说的徐二郎面上的表情总算是多云转晴。徐翀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斤斤计较”,然后转首看向小鱼儿和长绮,“你们回头就跟三叔府上住去,顺便陪陪你们三婶在城里多转几圈。我那宅子闹中取静,就在闵州城中心,拐过两个胡同就是主干道。上边商铺林立,做什么买卖的都有,你们过去好好挑挑拣拣,买些你们喜欢的。”又拍拍荷包,“也顺便给你们三婶挑些,三叔给你们报销。”
话落音徐翀又赶紧看向瑾娘,“二嫂也一样啊,到时候你们一道出去,买什么全记我账上。”
瑾娘抿唇笑了两声,“行,那就劳烦三郎破费了。”
徐二郎见状不说什么了,却招手让小鱼儿和长绮都过来,“去你们三叔府上住几天也好,驿站人员来往繁杂,出行也不便利,住你们三叔家你们可以松散些。兴致来了就上街逛逛,你们三叔说了,看上的东西他买单。别跟你们三叔客气,他腰包鼓的很。”
徐翀“我就是再有钱,还能比得上二哥您的腰粗”
徐二郎觑了他一眼,没说话。不过那眼神意思很明显了就你这正五品,还好意思和我这正二品比且再升上六级再说。
虽然按品级来论财富过于狭隘了,但在没有别的经营的情况下,确实品级越高的官员府中吃用越奢靡,银钱也更趁手一些。
徐翀不是一般人,手中有些别的经营,也都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在一般人看来,他也足够富裕了,最起码也不是随随便就有人能拿出几个宅子,几十间铺子的。
可这些资产和徐二郎一比,那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徐翀见过自家二嫂年末对账单,那账册都装了几个大箱子,资产的丰厚程度可见一斑。而自己成亲时,二哥二嫂又大手笔的送了那么多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