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陛下跟前的形象吧。”
徐二郎却道,“无碍。世家之案近几日就会下判决。如今有柯大人和吴大人主持大局,我过不过去无伤大雅。”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过世家会怎么判呢
瑾娘好奇问徐二郎,就听徐二郎道,“几个家主是断不会留的,他们穷凶极恶、包藏祸心,所行不利之事俱都证据确凿,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证律法公正严明。包括世家府上作恶多端的公子、夫人、下人,俱都难逃法网。”
总之一句话,只要罪过大到被杀头的,这次一个都不会放过。倒是一些常年被欺凌,连自身安危都顾不全的庶子和姑娘,也是托了他们“弱小”的福气,不管是被发卖或是迁徙到边关充为军户,总之是能活命的。
瑾娘闻言唏嘘,罪大恶极者被杀了平民愤就算了,可那些虽生在世家中,却没享受过世家福阴,却被欺辱的连个健全的身子都没有的姑娘公子,甚至还有一些姨娘,最后落得被发卖或是迁徙边关的下场,也是非常惨了。
但封建社会的律法就是如此,没一股脑将他们斩杀,已经是柯大人和吴大人判案公平。想让她们不受世家牵累,恢复自由身,那无疑是在挑战国家律法。
这美梦还是别做了。
只当他们命不好,投错胎,下一次投胎注意就是了。
问过这事情,瑾娘又想起运往京城的那批金银,“这都过了二十天了,东西总该运到京城了吧”
徐二郎却道,“不然,今天我接到书信,船队刚经过滁州。”
滁州距离京城已经非常近了,不管再怎么磨蹭,天之内是肯定能进京的。
而徐二郎接到了来自滁州的书信,那信件从滁州到通州总要几日时间,指不定现在那船队就进京了。
徐二郎听到瑾娘这辩驳,拍拍她脑袋,“我有特殊的消息渠道,你信我,我说没到京,就是没进京。”
行吧,谁让你是徐总督呢,信你就是了。
瑾娘就叹了一声,“那这速度是够慢的。从通州到京城,一般人走运河满打满算也就十三天左右。可这船队从出发之日到到达之日,大概得二十五日时间。这可真是,这路上得遇到多少波折啊。”
单是用十三天和二十五日的对比,瑾娘就能想象到其中的风刀霜剑、血腥杀伐。
她有时候就很不理解,虽然那金银数量巨大,足够子孙几百辈子不吃不喝花用。可再多的金银,你也得有命抢到手,有命去花用不是
而押送金银入京的士兵有多少,那最起码也得有上万人吧。就不说沿途州府的士兵战斗力几何了,就说是骠骑营那五千将士,那可都不是吃素的。更不要提,周边那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货船或商船,指不定就是允文帝安排的其余后手。这种种防备之下,要是还有人赶过去抢劫,那真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不过事实证明,活的不耐烦的人还是很多的。瑾娘就又叹,“能让船队的行进速度耽搁到如今,指定出来截船的人很成规模。那这么大规模的人汇聚在运河旁,运河旁边的州府管辖人员却一无所知。官员当到这份儿上,这指定是要被摘帽子的。”
其实瑾娘更想说,要被砍脑袋,但她还是个小仙女呢。尤其是在徐二郎面前,更要维护好自己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人设。所以砍脑袋什么的,小仙女是不会说出那么血腥的话的。
徐二郎和瑾娘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其中多半是瑾娘在说,徐二郎在听。但两人的相处气氛融洽,瑾娘的精气神也远比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好。
她乐滋滋的拿着花洒浇花,一会儿又哼着不知名的旋律拿着剪刀从外边剪了花枝回来插瓶;她忙的跟个小蜜蜂一样,还亲自下厨给徐二郎做了一道点心。虽然因为手艺不佳,荷叶糕出笼时完全没形了,且因为放的糖过多,甜腻的对于喜欢吃甜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谋杀。
但求生欲强如徐二郎,会把这话说出来么
他面无二色的吃了三块儿,还频频点头说不错。剩下三块儿他还让留着,准备晚上做宵夜。
瑾娘自己是不吃糕点的,她前凸后翘的好身材维持起来不容易,为此她吃点东西都很小心。米面等碳水化合物,她恨不能计算着卡路里吃;至于这甜食,更是在她的黑名单里。吃一块儿糕点,回头练两个时辰的瑜伽,那太不值当了。
所以,这些包含她浓情蜜意的糕点,还是留给徐二郎消化吧。
瑾娘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面上却还做出不舍的模样,“也就我这满心满眼都是你,才舍得把辛苦了一上午的劳动成果都给你。换个人你试试,不争着抢着让你一块儿都吃不着,那我跟你姓。”
徐二郎瞟了一眼又在自吹自擂的瑾娘,很想让她尝尝自己做的点心。她那点心意他实在承受不住,最起码今年之内,他是再不想吃糕点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徐二郎就决定出去走走消消食。
瑾娘看外边太阳还大着,便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徐二郎散步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