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搂着闺女,摸她脑袋,心里后怕的不得了,对想拐卖她的婆子,那也是很恨极了。
“你打伤的那个婆子,已经送到衙门里去了。你爹听人说是个小姑娘伤的人,就猜着是你办的好事儿。你爹特意让人重点审问,那婆子干净不了,指不定拐卖了多少孩子。也是作孽,让人家骨肉分离,她就不担心自己的儿孙届时也落得这个下场。”
说起来瑾娘也是生气,她家这包括翩翩在内四个姑娘,那都是遇过拐子的。
早年还在京城时,翩翩先遇见这污糟事儿了。之后去了辽东,长乐出去给人义诊,就有那不会好意的想要绑了她给痴傻的孙儿做媳妇。再有小鱼儿也遇见过,如今又是长绮
瑾娘真个气的胃疼,恨不能把天下所有拐子都抓起来还好。害人骨肉分离,真该天打雷劈。
瑾娘心疼闺女,抱着长绮好生安抚了一顿。
也是这时候徐二郎回来了。
他这些天忙的很,要和柯大人与吴大人暗查铁矿的去向与买家,还要清算世家残存的势力,通州那些官员留下的烂摊子需要他收拾,其余诸如蕲州、允州、闵州、江州等州府的动静他也要全部掌握,必要时候要不动声色的布棋。
这也就是听说女儿回来了,徐二郎过来看一眼。他是舍不得训斥长绮的,但还是提醒她下次出门要尤其注意安全。“”你打伤的那个婆子,是个无恶不作的拐子。不仅是拐卖女童男童,就连年纪不大的妇人也要拐卖。这是你有功夫傍身,侥幸逃过一劫,不然你落入他们手里,你娘找不到你岂不是要伤心坏了”
闻言瑾娘唏嘘的同时,注意力也被转移开了,“那婆子审过了真是人贩了连男童和妇人也不放过,这做大孽了,死后等着下地狱吧。”
又问徐二郎,“你们审没审她的上家和下家是谁还有她那宅子里有没有还没来得及转移的小姑娘你赶紧让人都去查查,指不定还能救出几条人命呢。”
徐二郎就道,“已经审过了。那婆子手里倒是没别的人了,之前抓的五六个刚转移出去,这是我到了通州,通州城管理治安比以前严厉许多,她没找到机会继续作恶,手里没人无法交差,这就打上绮儿的注意了。该交代的那婆子都交代了,如今衙役去她说出的地点抓人,但愿能解救出几条人命。”
瑾娘闻言更加唏嘘,于是又看着屋内三个小姑娘,将他们好一番叮嘱。比如出门必须带人,不可以甩开下人玩耍,遇到用心不良的赶紧往人堆里跑,或是大吵大嚷发出声音等人来救总归只要出门,宁愿身边多带几个人手,被人说娇气,也不能没了使唤的人。
长乐和小鱼儿、长绮闻言都点头,她们也怕拐子呢。尽管他们都有自保的能力,但是恶人之所以为恶人,就是因为他们无恶不作,他们能踩下所有律法和底线,去谋求私利。
她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拐子会对她们手下留情上,所以只能加强自身实力,做好安保工作,这样才能让自己不陷于险境。
说完这些,徐二郎就要离开了,荣哥儿却突然开口喊住他,“爹,您先等等。”
“怎么了”
荣哥儿就把长绮嘴馋,要拿玉佩换栗子和大肉包子,结果被宋玉安出言阻止,随后宋玉安又招待妹妹吃了早膳,还要送她回来的事情说了。
徐二郎也是讶异,“这么巧”
长绮点头,“我也觉得可巧了爹爹。不过玉安哥哥真聪明,他只听我一句话就判断出我是爹的女儿,”
瑾娘几人好奇的问,“你说了什么”
长绮就把她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然后瑾娘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果真是个聪慧的。”
荣哥儿哼哼唧唧,“也就一般吧。”
长乐和小鱼儿看着荣哥儿笑,不过却没附和荣哥儿,这次他们倒是赞同长绮的话。长乐还说,“只聪慧还不行,关键还是为人细致。”
小鱼儿点头,“一般人对长绮那话也不会多想,偏他就想了,还根据年龄啥的估摸出长绮是爹爹的幼女,也是很厉害了。”
瑾娘不知想到什么,心思倏然一动,然后问徐二郎,“玉安今年多大了”
这点徐二郎如何得知
他和宋明乾还是这一个月熟悉起来了,对彼此倒是了解几分,但是要说对对方的家眷有几分了解,那就一点都没有了。
不过宋明乾比他略长几岁,他成婚时间也略晚,如此一算,即便宋玉安是他的长子,顶天了也就比小鱼儿大个岁。
徐二郎如此一说,瑾娘眼睛就亮了。大岁那叫大么那都不是事儿。
瑾娘立马看向长乐,长乐今年也到了豆蔻年华,也该说亲了。以前她没这心思,是因为没遇到好的,私心里觉得那些夫人们介绍的人选埋没了长乐的人才。不过这个宋玉安不错啊。
青阳书院奉行的有教无类的教学思想,收学生从来不看出身,教导学生也不是一门心思让学生往科举上靠拢。
瑾娘觉得,作为下一任山长,宋玉安骨子里肯定也是认同这个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