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自个儿,别操心她们了。”
最后瑾娘带着三个小的坐在最前边的马车上,长乐带着小鱼儿坐在最后边的马车上,而陈佳玉的马车,被众人围在正中间。
依旧是晚上赶路,这次他们的运气却不太好。因为走了不到两个时辰,天气突然有些变了。
侍卫中有通晓云雨变化的,就立即找浍河汇报了这事儿。
若是陈佳玉没怀孕,这时候他们拼尽全力赶路,也不碍着什么。可陈佳玉有孕了,这一切都得稳妥着来。
最后诸人在一座破旧的道观落脚。
道观中有一窝贼寇,平时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徐二郎早先有剿灭的意思,又担心这些匪徒冷不丁不见人影,会惹来诸人怀疑,所以到底留了他们几条狗命。
不过现在么,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那几条狗命自然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浍河三人去而复返,此时雨已经下大了。
侍卫说此间午后和深夜多雷暴雨。暴雨下时宛若天被捅穿了窟窿,那瓢泼之势看得人心惊肉颤。但暴雨时间不会持续过久。少则一炷香时间,多则一个时辰就会停歇。
瑾娘几人在道观中等了不住一个时辰,果然雨停了。但是这时候也不好继续赶路,毕竟山路湿滑,马蹄走不稳,一个打滑连人带车都得滚下山去。
这一晚因为无法继续赶路,众人将就在道观歇下了。
翌日一早继续赶路,这时候众人就多了几分急切。
瑾娘面上还稳得住,其实心里特别焦灼。
按约定时间,今天一早他们就该到阮县码头的,可因为一场暴雨,他们耽搁了几个时辰行程,如今更是走的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加快速度。这种情况下,今天晚上也不一定能不能到码头。
不能按时在码头汇合,就怕徐二郎要担心。
瑾娘心里忧虑的什么似得,面上却一点不露,她甚至还很稳得住的安慰急躁的长洲和长晖。让他们别慌张,再不久就见到爹了。
长洲问,“再不久是多久”
那谁说得准少说也得五六个时辰吧
瑾娘糊弄孩子,“就一会儿,一小会儿。你吃饱了再睡一觉,或者拿书背一篇文章,咱们指定就看见你爹了。”
长洲一听“背书”,明智的闭嘴装哑巴。
若说赶路有什么好,那指定是不用读书啊。不用读书,不用写作业,不用练大字,这日子美的给他个神仙当当都不换。
他是抽风了,才会去背书消磨时间。
长洲拉着长晖,“咱们俩下五子棋,谁赢了就把对方一天的鸡腿吃掉。”
长晖讶异的看着长洲,四哥自己什么水平他心里没点逼数么两人下五子棋,四哥从来没赢过胡搅蛮缠、走一步悔一步这不算,只说正儿八经的下棋,他那次不是被他杀得片甲不留,提早收场
四哥不想吃鸡腿就明说,他会真诚感谢他的。用这么委婉的办法给他送肉吃,长晖有点不适应。
但不耽搁他答应。
长晖一口应下,“好。君子一言”。
长洲,“驷马难追。不就几个鸡腿,跟谁输不起似得。”
事实证明,长洲就是输不起。因为他把接下来半个月的鸡腿都输给弟弟了,就很方。
他当然很想赖账,也很想悔棋,但是妹妹在旁边看着。长绮的眼睛特别明亮,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长洲就忍不住想起这丫头让他叫她姐姐的画面。
若是这时候悔棋,或是赖账,那多输不起啊。显得他很幼稚似得,长绮肯定会借机戳他一下,让他喊姐姐。
喊姐姐和半个月不吃鸡腿,那个后果都是长洲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不过喊姐姐太伤自尊,而不吃鸡腿长晖多好哄啊,之后哄哄他,指不定他就把鸡腿给他了。再说,接连半个月吃双份鸡腿,就不信长晖吃不腻。
长洲想明白,很坦荡的愿赌服输。
他这模样,还惊了长晖一下。
原以为四哥会继续耍赖,竟然没有,他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样也好,四哥不再继续仗着是兄长的身份就胡搅蛮缠,他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之后为防长晖瘾头没去,要拉着他继续下棋,长洲就借口脑子疼,想休息,就躺下睡觉了。
原本是说着玩的,谁知道他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竟是睡着了。
长晖和长绮受到感染,也先后躺在榻上,也都睡了过去。
方下过雨的天气,竟没多少凉爽气息,空气潮湿闷热,衣服黏在身上,非常不舒坦。
几个孩子热的面颊泛红,在窄窄一张座椅上翻身,瑾娘看得心惊,赶紧探身过去扶助他们。随后又让青禾上来帮着打扇,两人照顾三个孩子,徐徐凉风送来,许是舒服的很了,几个孩子竟都睡了好长一觉。等他们醒来,时间都过去一个时辰了。
而他们苏醒没多久,外边行走的马车突然停下来。
瑾娘等了半天没听见外边有什么动静,就掀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