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是船上,啥都没有,我没被憋疯,那纯粹是我心态好。”
小哥俩拌着嘴,就这般进了客栈。
这边早有浍河过来打点,直接给他们包了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房间多,几个孩子全都安置得下。
因为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几个孩子都累的够呛,所以一道吃过饭瑾娘就打发他们回去休息了。
值得庆幸的是,长乐这一顿吃了不少东西。
她的晕船反应,在来到滁州后终于渐渐消除。如今整个人看起来依然憔悴瘦削,但精气神不错,只要能好生修养两天,想来就会把丧失的精气养回来。
瑾娘在船上没觉得劳累,可落到地上,躺在床上,就觉得困意一阵阵袭击来。她忍不住翻涌而上的困意,趴在徐二郎怀中很快睡着了。
瑾娘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人轻拍了两下叫醒。
睁开双眼看见近在咫尺的黑影,是徐二郎没错了。可他现在穿什么衣服啊
瑾娘正想出声问,徐二郎已经制止住她,“快起身,把你们送去别处。”
瑾娘没空纠结这个“你们”都有谁为什么不包含他她只知道现在情况肯定危机,徐二郎指定有了新的打算,才决定趁夜将她们送走。
瑾娘穿衣服的时候,徐二郎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臂中夹杂长洲和长晖两个小子。
长洲睡得小猪一样,哼哼唧唧个不停,可就是不睁开眼睛。反观长晖,他已经彻底清醒了,但是爹让他们先别说话,他就乖乖的闭嘴不出声。
又过了片刻功夫,长乐带着小鱼儿和长绮过来了,长安也带来了荣哥儿。
屋内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恰好今天是月圆夜,明晃晃的月亮将屋内照的亮堂堂的,好似点了蜡烛一样。
徐二郎见人到齐了,将房间中的博古架推到一边,露出博古架后边黑漆漆的一个门洞。
门洞后边传来动静,片刻后,浍河从里边跑出来,“主子,一切正常。接应的人手在南城门,我这就带夫人公子他们先过去”
徐二郎微颔首,对瑾娘说,“你们跟着浍河先走一步,之后一切听浍河安排,我随后就到。”
这时候外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又有刀枪碰撞的声音,还不时传来下人的哀嚎声。瑾娘的心一紧,顾不上其他,只交代徐二郎一句,“你一切小心,我们在前边等你。”
“去吧,顶多一两天时间就能汇合。”
瑾娘一咬牙,拉着长绮率先下了门洞。里边的浍河打开了火折子,露出门洞之后一条径直通往下方的地道。浍河又点燃了火把在前边引路,瑾娘就喊上几个孩子快步跟了过去。
等长洲长晖分别被长乐和小鱼儿牵上,荣哥儿也跟着走了下去,徐二郎就推推毫无动作的长安,“快过去,你婶婶他们之后有劳你照顾了。”
长安摇头,“有浍河叔叔他们在,婶婶肯定会无忧。反倒是叔叔这里,我留下大有用处。”
长安又说,“叔叔找来人易容扮演婶婶他们,可总归要防备万一,若是没人认识婶婶他们还好,若有人认识,肯定会觉得面容有微差。”
“他们都带着幂篱,等闲人忍不出来。”
“那也不行,还是我跟着一块儿去吧。叔叔你放心,我有功夫,足可以自保。况且我也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他们都冲您去,我安全的很。不过我露面到底能迷惑那些人的视线,让他们不至于怀疑婶婶他们的真假。二叔,就让我过去吧,我也这么大人了,该经一些事儿了。”
徐二郎到底说了好。
瑾娘正往前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机关关闭的轰然落地声。来时的门道已经堵上了,好在这地道中相隔不远就放着燃烧着的火把,倒是亮堂的很,多多少少驱散了他们心中的惧怕。
瑾娘回头一看,他们身边贴身的侍女都只跟来的一人,不管人数多少吧,这时候根本没功夫计较这些。反倒是长安,瑾娘瞅来瞅去没瞅见他的身影。
荣哥儿走到最后,看见瑾娘忧心的一直往他身后看,就低声道,“娘别看看了,大哥跟着爹爹留下了。娘别担心,大哥身上有姐姐给的保命的东西,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长安的话落音,瑾娘都没来得及回话,几人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气在头顶蒸腾起来。
前边的浍河静听了片刻,安抚他们说,“夫人别担心,是那些人动手了。”
“他们放火了么”
浍河点头,“大人早有预料。”
又说起这间客栈,“这是大人上次南下送夏先生回去安葬归途中,特意匿名让下人购买的。买来之后就选了几个院子暗中布置,这间是特意为今天准备的。这条地道直通向南门外,届时咱们走两天陆路,等和大人汇合后,再乘船南下。”
瑾娘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个字,“好。”
头顶的热浪愈来愈大,几人的步伐便愈发快了。
这么紧急的时候,长洲也不犯困了,长晖也不躲懒了,两兄弟牵着手跟在浍河身后用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