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两个和一个妹妹讨生活。这朱文奇倒是出息,今年年仅十六,已经中了秀才。
不过这家的压力也着实大的,两个弟弟比朱文奇小不了多少,因为要供朱文奇读书,两个弟弟都没有去学堂。他们一人在酒楼跑趟,一个跟着木匠做学工。至于朱文奇的妹妹,就跟着年迈的母亲学刺绣。两人的绣法都没什么高明之处,只是比平常的缝缝补补略好一些,如此也能接到一些活计。
朱家基本上就就靠这对母女养活,当然,朱文奇也是个心疼母亲和妹妹的。他平常读书非常刻苦,闲暇时还会去书肆接抄书的活计。因为太过辛苦,吃的也不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干瘦,反倒不如前两个体面。
将这三人都过了一遍,瑾娘心中都有数了。
徐二郎给明珠挑的,都是明珠配的上的。而且不管是从商、从军、或是以后出仕做官,这三人都有可取之处。
而徐二郎竟然把人送到她面前,表明他也是看好这三人的。至于他们的人品,那指定不用担心。
三个人选都可,如今就看宝珠如何选择了。
瑾娘觉得了了一桩心事,于是立马让人将这消息递到沈姨母手中。
和沈舅舅以及沈舅母说和的事情,就交给姨母吧。她还是个年轻的小媳妇,才不要提前走上媒婆的道路。
沈姨母据说是都没停歇,立马就拿着东西去了沈府。
翌日沈姨母带着萱萱和柯柯又来了徐府,瑾娘猜测着,八成是舅母那边有信儿了,沈姨母这是过来给她通信的
事实却并不是如此。
沈姨母满是心疼的拉着瑾娘的手,气也不是怒也不是的说,“你这孩子,你舅母克扣了你舅舅给你的嫁妆银子,你怎么至始至终都不说一声呢”
瑾娘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
舅母是克扣了她的银子,但如今她也不在乎那三瓜两枣的,又不想舅舅这么大年纪了还因为此事气的食不下咽,所以自己咽下了这口气。
她都没有往外传,该不会是沈舅母把这事儿说出去的吧
舅母这么想不开的么
沈姨母昨天兴致勃勃的去和兄嫂说宝珠的亲事,结果一进门就听到兄嫂在争吵。
她听了个七七八八,大致明白是大嫂娘家兄弟日子过得不大好,这些年来一直需要大嫂帮衬。一开始借钱,那兄弟俩还说有借有还,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还过来一个铜板。也因为银子来的轻松,那对兄弟越发肆无忌惮。这不,如今他们闲散在家,不事营生,完全等着沈舅母的“救济银子”过活。
沈舅母也当真是个扶弟魔,也习惯了帮衬一对兄弟。这不,也养成了每月给弟弟们发“月例”的习惯。
不过早先还好,每月最多一二百两,如今可越来越过分了,银子上涨到五百两有余。
早先借出去的银子并不算太多,沈舅舅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自觉沈舅母还算有分寸,不会真的拿沈家去填补娘家,谁知道沈舅母当真这么没分寸
这次是因为沈舅母寄出去的银子没了踪迹,家中两个兄弟久等抚恤金不到,又想着大姐和姐夫一去京城这么久没有回还,他们也想来京城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就美其名曰“要债”,就举家到了京城。
结果,一家人欢聚的时候,那弟媳妇说出了银子的事儿。沈舅舅一下知道沈舅母这些年的“恶行”,沈舅母也知道了银子不翼而飞的事情。
沈舅舅怒不可遏,却不好当面发作。沈舅母却不管不顾,直接叫嚷出来。她这次给兄弟俩送回去两千两银票,两千两啊,家中才在京城名买了宅子和铺子,手中的银钱所剩无几,其余那些都留起来用作生意上转圜之用,一时间捉襟见肘。
这两千两,还是从她的私房银子中抽取的。原本是将两个月的银子一块儿给了,谁知道中途出了意外,银子不知落到何人手上。
沈舅母气的七窍生烟,当即大嚷大叫起来。他的弟媳和兄弟们一块同仇敌忾,却并没有太大怒气。
反正银子没了大姐还要继续给,银子不是从他们手中出的,不管是丢了还是飞了,他们都没太大感觉。只要最后依旧有同等数目的银子给他们就行,他们当真非常佛系。
沈舅母的兄弟和弟媳们佛系,沈舅母可佛系不了。
她也后知后觉发现了沈舅舅气的脸色铁青的模样,登时气虚的回应说银子减半。本来沈舅母还想说“月例”银子取消的,可一来她着实担心没有她的救助,两个兄弟会把自己饿死。二来也是为了安抚住兄弟们,不然他们说出更过分的话,让沈舅舅得知她这些年不仅给娘家兄弟月例银子,甚至还给他们置办了铺子和田地,那沈舅舅还不得休了她
沈舅母觉得自己用心良苦,勉强算是能将双方都安抚住。可沈舅舅被安抚住没有不知道,但沈舅母那对兄弟和弟媳,着实没被安抚住。不仅没被安抚住,他们还被戳到了肺,一时间气的口不遮掩,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就秃噜了出来。
瑾娘被克扣了嫁妆银子的事儿,就是被小弟媳说出来的。那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