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忍了。可这次她竟然动手,而且还想直接打死为父。为父要是再忍了这口气,明年的今日就是为父的忌日。二郎,你回房拿纸笔去,爹今天要写休书,爹今天就休了这恶毒妇人。”
徐母听到这些话一点都不气,反倒想笑。若是能和离谁还想跟他过糟老头子祸害了她一辈子,若非为了几个儿孙,他以为谁想每天看他那张满脸褶子的老脸。
都是为了孩子,她才忍下这口气。
如今好了,连三郎都成亲了,那还有什么怕的。
徐母就催着徐二郎,“去拿纸笔去,让你爹写和离书。休书他也配写娘嫁进徐府这几十年,生育了你们几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呵呵。休书就别想了,倒是和离书,你立马写,我立即走。今天过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以后谁要多看对方一眼,谁就是狗。”
瑾娘动不动就狗啊狗的,小狗多可爱啊,人家招你们老徐家还是惹你们老徐家了。
不仅瑾娘无语,就是徐父也挺无语的。他就没见过这么这么猖狂的妇人。还以为说出休书能吓住她,结果可好,她气焰更高涨了。
都说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徐父想压制住徐母,可徐母这一不管不顾,徐父真心有些怕。
怕还是其次,最主要是他怒。
徐父自诩为聪明人,很快想明白徐母为什么要和离。毕竟她几个子女如今都成婚嫁人了,她这当娘的也不用为他们委屈自个儿了。尽早和离说不定还能找到下家
徐父恨得牙痒痒,又忍不住念叨,儿女是成家立业了,可下边不是还有孙子孙女么
哦,孙子孙女都姓徐,和她石氏没什么关系所以他们老两口和离,影响了孙子孙女也无妨对不对虽然长安他们也是她亲孙子,可到底比不上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女。儿女都安置妥当了,孙子孙女,让他们父母长辈操持就行。
徐父自觉真相了,就怒不可遏的跳脚骂徐母,“你想的倒美,想和离,做梦比较快。我跟你说石氏这辈子你就老实在徐家呆着吧,你生是徐家的人,死也得是我们徐家的鬼。”说完还怕徐母拉着他不依不饶,徐父看似怒气高涨,实则落荒而逃。
徐母满腹疑惑的看着这一幕,等那死老头子没人影了,徐母才问儿子,“你爹又没喝酒,大白天撒什么酒疯什么我想的美不是他先提休了我,我才说和离的和他和离就是想的美了那我确实想的挺美的。我这辈子啊,看够你爹那张老脸了,能分开单过我也求之不得。不然多看他几眼,娘都嫌弃眼疼。”
徐二郎揉揉太阳穴,喊了声“娘。”
徐母就摆摆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这就回屋歇着去,上年纪了,这身子真是不经事。才闹腾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住了,娘得回去躺躺。”
“儿子送你。”
徐二郎说了这句话就搀住徐母,瑾娘赶紧搀住另一边。都要往徐母起居的房间走了,众人又后知后觉想起徐翀。
三人一回头,结果就见徐翀腻歪在陈佳玉身上。陈佳玉眼圈还是红红的,垂下首往徐翀胳膊上吹气。徐翀享受着美人恩,面上的表情飘飘然。可一旦陈佳玉抬头问看“还疼不疼”徐翀就立马龇牙咧嘴,露出个疼的上天,但是有媳妇问候,他勉强可忍的表情。
瑾娘和徐母同时肉麻哆嗦一下,就是徐二郎,也忍不住呵了一声。
徐翀的伤势看着严重,其实抹上化瘀去肿的药膏,再好好推拿一番,就好的七七八八。
翌日徐翀准备和陈佳玉到陈府回门,提前过来鹤延堂给二老告辞。
徐母关怀了一番徐翀的伤势,徐父则阴阳怪气的同儿子说,“别怪老子没提前通知你,你们可好好享受今天一天吧。明天那宅子到底是谁的就不好说了。”
徐翀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行,那您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宅子它到底姓什么。”
他这话意思可明白了,不就是廉颇着陈氏么徐父对此意见破天,当庭大骂不孝子。
徐父条件反射还想动手,徐翀也是坑爹,竟装作很怕似得直接躲到陈佳玉后边去了。
陈佳玉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忍不住就站在他身前,拍着他的胳膊安抚了两下。
徐母,徐母都没正眼瞅徐父,只一个冷哼,就把徐父的怒气压制回去了。
得了母亲和媳妇袒护的徐翀美滋滋,临走还跟他二哥抛了一个“你多学着点”的眼神。结果,谁知道是乐极生悲,还是有人暗算,他膝盖突然往前一曲,若非人机灵,当真直接跪地了。
不过就算侥幸站稳了,没在媳妇面前跌个狗吃屎,可稳住身形的动作还是有些狼狈。
徐翀往身周一瞅,果不其然见到旁边有两颗微不可见的小豆子。是啥豆子反正他是不认得。可二哥竟然随身带着这东西,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习惯
徐翀回头给他哥一个“算你狠”的眼神,不甘不愿的被陈佳玉拉走了。
两人傍晚才回来。
因为陈佳玉刚进门,这几天府里都是一起用晚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