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一听这话就啥也不说了,这妹妹是个痴的,涉及到医术的事情,从来不容外人不郑重以待。尤其闵大夫还指点过她,那长乐更是不容人说老人家一句不是。
瑾娘听几个孩子吵吵嚷嚷的,听得头大。索性该知道的信息都知道了,她就将几个孩子打发了。
长安几人自然不会走,长平这孩子头怪叫着说,“婶婶你太无情了,这都要用晚膳了,你还要把我们赶出去。难道你连施舍我们一顿晚膳都不愿意么”
长洲和长晖的肚子适时的咕咕叫起来,两小子登时委屈的看着瑾娘,“娘,肚肚饿,它说它要吃饭饭。”
瑾娘翻个白眼,没再撵他们出去,吩咐丫鬟们快些上菜。
小鱼儿瞅瞅外边,见爹至今没回来,就说,“娘,今天也不等爹回来用饭了么”
“对,你爹今天下午去见几个同僚。”这潜意思就很明白了,所以小鱼儿几人也不问了。
自家爹还是很靠谱的,自从辽东和大齐战争结束后,爹就被娘要求着开始养生。平时等闲不喝酒的,就是馋了,也多是喝茶过瘾。自家爹坚持的很好,可像他们爹那么自律的人肯定很少。
这京城的官员啊,有啥话都喜欢在酒桌上谈。爹爹去见他们,免不了要被央着喝几杯。这酒水一下肚,就打开了话匣子,这个说两句,那个扯三句,不知不觉时间不就晚了么。
不过自家爹是个有分寸的,说过酒不过三盏就当真会把这原则坚持下去,所以倒是不用担心他醉酒了再外边被人算计。
几个孩子用过饭便准备洗漱休息了,今天在外边跑了半天,还真挺累的。外加这一天没读书,大字也没练,总感觉亏心的很。所以晚上也不做其他了,练几张大字,背几页书就睡觉了。
瑾娘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半夜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靠近,瑾娘嗅到熟悉的味道,呢喃了一句“你回来了”,然后连眼睛都没睁开,就靠在徐二郎怀里睡着了。
翌日睁开眼,瑾娘难得的看见在赖床的徐二郎。这人还没醒,睡颜安静温润,少了几分冷冽和不近人情,看起来竟然年轻许多
这想法可绝对不能让徐二郎知道,不然怕是要挨收拾。
瑾娘看了一会儿徐二郎也没醒,她就琢磨出来,怕是昨晚上回来时当真很晚了,再不行就是喝了很多。不管哪一种情况吧,都很嗜睡,那就再让他睡会儿。
瑾娘轻手轻脚的下床,结果就在双脚即将落地时,腰肢被人扣住了。
“去哪里”徐二郎沙哑含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瑾娘有些痒,咯咯笑起来,“我去洗漱。都这个点了,有些饿了。你呢,是起来吃早膳,还是再睡会儿。”
“我也起吧。”
话是这么说,可徐二郎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将瑾娘抱在怀里,双眼微阖不知道是在假寐养神,还是又陷入睡眠。
直到瑾娘胳膊麻了,才伸手戳戳他,“你不起也把我放开啊,我躺的不舒坦,胳膊有些麻。”
徐二郎和被她戳的似乎想发笑,却也忍住了。他攥住她的手,让瑾娘将他拉起来,然后夫妻两人一起去洗漱更衣。
等他们开始用早膳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三郎急吼吼的脚步声,与此还有丫鬟请安的声音。
丫鬟们也知道主子们在花厅用膳,三爷如今过来也没什么。若再早一会儿,两位主子还没出房门时,他们肯定会拦一拦,现在么,倒是不必了。
三郎进了花厅,看着他二哥还在喝粥,就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喘气,“我说二哥,今天去陈家下聘,你不是说今天有空,要和我一块儿过去二哥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这太阳都爬到半空了,我等你等的人都蔫了,结果你这才起床用早膳。”
三郎气的想拍桌子,可他二哥冷冷的视线扫过来,他就啥动作也不敢做了。
可还是委屈啊。
他容易么他,好不容易快要娶媳妇了,可大舅哥那里还没拜会呢。
这亲事本就有徐家胁迫陈家的嫌疑,别看他外表上不甚在意,但心是一直提着的。
也或许是觉得亏待了陈佳玉,如今一想起她,他心头火热的同时,腿肚子还有些抖。总之每天都魂不守舍,总感觉现在得弥补些啥,不然整个人暴躁的想打人。
而他日思夜想,琢磨了又琢磨后,还是想让二哥亲自出马,帮他将陈家的面子抬起来。
按说只是去下聘,父母去一个就成,甚至傲慢一些,完全可以让管家代为走一趟。可父母那有二哥的分量重啊。让管家去那不是打人脸么
他是真心想娶陈佳玉过门,这成亲前,总得让她心气舒畅了,让她开开心心的嫁进来,而不是应付差事似得,迫于他的胁迫无奈和他成姻缘之好。
按说后者也没什么,原先他就是准备这么办的。可如今再想起,心里总堵得慌。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按本心行事。尽管这样一来,让他显得有些怂,整个人也不是那么男子汉大丈夫,可先把媳妇娶进来吧。感觉他现在得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