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离开后就没回过家,这是到哪儿去了
这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也就算了,偏连个口信都没有,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办事还这么不靠谱。
不跟她说也就算了,毕竟她只是个嫂子,管不到他这么大的兄弟头上。可家里还有徐父徐母呢,他就不怕二老担心
徐父倒是没说什么,可徐母着实问了她几次,瑾娘每次都糊弄过去了,但还能一直这么糊弄着不成
瑾娘忧心忡忡的,最后还是让人去问了通河,看通河知不知道徐翀的踪迹。这个通河还真知道。
“三爷在京郊大营,怕是有些事儿耽搁了,回府还有些时日。”
瑾娘好险没问通河,既然知道此事,怎么不早点过来告诉不过想想也算了,怕是通河也想不到徐翀会不靠谱到这种程度。
瑾娘回了后院,青禾过来说了句,“陈姑娘等您很长时间了,怕是有话要说。”
瑾娘点点头,其实对于陈佳玉会说什么,心中是有些谱的。
果然,见了面之后,陈佳玉就直截了当的道,“夫人,我想回江南了,不知道夫人能不能,能不能帮衬一二。”
说这话陈佳玉是觉得非常羞耻的,不说她这些时日在徐府白吃白住,花费了不少银两。只说早先她被徐翀挟持进京时,身上根本没多少银子。也是因为家中本就穷困,她把所有银两都留给兄嫂,让他们拿来给哥哥看腿疾。
她头上唯有一根银钗,也在船上和一个官家的丫鬟,换了两条月事带和一身新的内衣物。虽然手中还剩下几个钱,但绝对不够偿还给徐家的,更何况是回去的路费了。
她本张不开口求人,可事到如此,也只能厚着脸皮求一求。
也是因为徐翀这些时日一直没在府上给了她错觉,觉得徐翀这是把她置之不理,或是遗忘了,那她要求回江南,徐家的人应该会同意吧
陈佳玉赧红着脸说,“我身无长物,想问夫人借十两银子。夫人放心,我不赖账,我,我给夫人打欠条,等我回了江南,一定尽快将银子凑齐托人带给夫人。还有请医问药的钱,以及在徐府的花销,我都会还的。”
陈佳玉说起这些,白净的面颊更是红的滴血。
她伸手捂住脸,觉得自己无颜见人。
瑾娘却忍不住唏嘘,都是徐翀个臭小子作孽啊。
若不是徐翀把人挟持过来,人家姑娘那里用得着背那么多外债
不过话又说回来,徐翀那狗脾气一般人还真不敢惹。瑾娘即便有心放陈佳玉回去,但是想到徐翀得知此事后会有的反应,也是头皮发麻。
她到不担心徐翀发脾气,到底她也是徐翀的二嫂,他再怎么放肆也不会放肆到她头上。她就担心稍后陈佳玉会被徐翀二次劫掠到京城。
这事儿徐翀绝对做的出来。
届时徐翀肯定不会将陈佳玉安置在徐府了,指定会把她安排在外边住。这不清不白的,和处置外室有何区别
真到了那种情况下,陈佳玉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而她也会沦落到没有立足之地。即便徐翀再想娶她,不说徐父会拼了老命阻止,就是徐二郎,想必也不会赞同这桩婚事。
所以为了两人好,陈佳玉最好仍在徐府住着
瑾娘把屋里的丫鬟打发了,而后将事情隐晦的掰开揉碎说给陈佳玉听。
陈佳玉到底是姑娘家,她和徐翀有了牵扯,已经不敢奢望嫁给别人。可如是做徐翀的外室,陈佳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她虽然穷苦出身,但也有自己的傲骨在。她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只是爹娘去的早,他们的家业没有守住,兄长为了养活她不得不从军当了军户,她也抛弃了书卷,该为替人缝补衣物赚取几个零用钱。
日子虽过的清苦,但他们从没向谁弯过腰,他们的腰肢无论如何都挺得笔直。若是因此事给家门抹黑,连累地下的二老不得安眠,牵累到娘家兄嫂和家中的侄女之后不能好好婚嫁,那她宁愿一死。
可如今明显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能活着谁想死呢
更何况事情既然还可以转圜,那她就努力去争取,让事情最后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运转。即便把她这个人就这么赔进去,也在所不惜。
陈佳玉冲瑾娘福了一下,“多谢夫人教导之恩,夫人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佳玉受教了。”
瑾娘连忙将她搀扶起来,“不敢说教导,这只是我的片面之词罢了。你能听到心里去最好。好姑娘,不要急,事缓则圆,事情总能解决的。”
陈佳玉又感激的冲着瑾娘福了一下,随后才转身离去。
等陈佳玉走没影了,瑾娘人忍不住当着屋子里几个心腹丫鬟的面,念叨了徐翀几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他这是强抢民女吧好在还有脑子知道善后,不然徐府的颜面都让他丢尽了。”
瑾娘头疼的捂着额头,“三郎就是属驴的,顺着他毛捋万事好商量,但凡背了他的意思,哼,等那小子一准给你尥蹶子。这事情可怎么处理好真让他们成亲不成”关键就是即便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