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闻讯赶了过来,就看见弟弟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场面。画风熟悉的令人发指,可这这是荣哥儿至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其余几人全都在哈哈笑,包括大哥二哥,包括长乐和姐姐,甚至还有长绮只顾着看热闹,根本无人想要拘束长洲,荣哥儿也是心累。
他上前一把提溜起长洲,“你说你爹不疼娘不爱,这话你是认真的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回头可不要不认账。呵,我稍后就写信给爹,把你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给爹知道。”
长洲如遭雷劈。
他那里还顾得上缠磨瑾娘啊,一把抱住哥哥的大腿,“哥,不要啊我就是一时激动吐露嘴说错话,唉,我刚才说啥了,我个字都不记得了。三哥你可别背着我给爹告状,反正这事儿我忘得一干二净,回头爹闻起来我是不会承认的。”
长平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没事儿,这不好还有我们呢么。二叔要是追究其这事儿来,我
们来作证。”
小鱼儿也阴恻恻的说,“就是爹不问,回头我也好好好和爹说道说道这事儿。你可小白眼狼,爹娘白稀罕你了,你还说你爹不疼娘不爱,你个不知足的家伙。”
瑾娘趁乱赶紧撤了,走了老远还听到长洲被兄姐们被批斗的声音。她对此很乐见其成。
活该啊长洲,经常嘴巴比脑子快,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吐露出来,让他兄姐教训一顿,好好学学怎么说好也是好的。
瑾娘不管几个孩子了,埋头睡了一觉。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毕竟昨天晚上虽说休息的晚,但睡得挺好,睡眠质量也高。这种情况下,即便早起起身时依旧觉得浑身疲乏,但要睡个回笼觉也难。她原本只是想着躺床上假寐一会儿的,谁想到一觉睡到午后了。
瑾娘醒来时,颇有不知道身处何处之感,还是听到窗外边知了有气无力的叫声,才恍惚时间怕是不早了。
她的肚子此时应景的咕咕叫起来,看来这一觉确实睡了很长时间。
青苗听见里边的动静,小心的推门进来一看,见到瑾娘醒了高兴的说了句,“夫人您终于醒了,您在不醒,奴婢就让人去寻长乐姑娘过来给您诊脉了。”
机娘揉了揉肚子,掀开薄被坐起身,打着哈欠问,“现在几时了”
“都已经未时末了。”
即将下午三点,那她这一觉睡得确实不短。
人是睡醒了,可瑾娘身上依旧懒散的很,浑身没有一点劲儿。好在丫鬟们贴心,给瑾娘准备的都是清淡爽口的饭食,瑾娘多少也要用了一些。
等瑾娘缓过精神,时间又往前划过好一段。长洲、长绮三个小的也准备上下午的课程了。
长绮从翠柏苑过,特意过来看娘在做什么。得知娘刚用过午膳,就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娘说,“爹不在跟前看着,娘愈发惫懒了,连饭都不肯好好吃。”
瑾娘闻言噗嗤一乐。个小屁孩儿,还说教起她来了。她什么时候没好好吃饭她用了半碗血燕窝,就着翡翠虾仁和清炒的菜心,吃了几口米饭。米饭确实是吃的少了些,可除此外她还被青苗央求着,又喝了一碗撇去油腥的老鸭汤。
每样她都吃得少,可耐不住她吃的样式多,零零种种加起来,她吃的也不少了。
瑾娘就冲长绮摆摆手,“别操心娘,娘心中有数。你快去上课吧,迟到了小心安澜夫子说教你。”
“夫子才不说教人。”长绮小大人一样嘀咕了一句,“夫人除了平常讲课时,其余时间一个字都不多说。她不会说教我们,顶多罚我们写双遍功课。”
长绮摇头晃脑的,“我可太惨了。”
可不是惨么。
谁让她小,功课学的不好,又总是睡不够、起不来、想偷懒。所以每次犯错的总是她,受罚的自然也是她。加上上边还有两个表现优异的姐姐对比着,越发衬得她没出息,所以安澜夫子总是对她怒其不争。
爱之深,责之切,这道理她都明白的
。可安澜夫子对她的爱太沉重了,她也有些承受不来。
长绮想着这些,慢吞吞的往教课的院子走去。
瑾娘送走了长绮,一时间有些无所事事。
她在林府忙了几天,家里有些事情也是需要她处置的。可那些也不急,等缓过精神再处理不迟。况且她如今懒洋洋的,还真不愿意做些费精神的活。
瑾娘百无聊赖的喝了一盏茶,突然又想起长安上午时那哥阴晦的表情。不知为何她心里七上八下,很不安稳。
瑾娘琢磨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起身,“去外院看看长安长平。”
青苗闻言有些惊愕,“夫人现在去么两位少爷这个时间怕是都出发去书院了吧”
瑾娘看了看门口的沙漏,已经申时初了,放以往长安长平也出发了。不过这天长不是越来越长乐,说不定长安长平往书院去的时间就推辞了呢
“不妨事,咱么过去看看。能碰见人正好,碰不见也只当遛食了。”
青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