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担心沈舅舅知道她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觉得她愧为长辈,两人再起争执,她再在孩子们面前丢了颜面。可惜,怕什么来什么,沈舅舅当真当着瑾娘的面,把曾经给她五百两银子压箱底的事情说出来
若是时间能倒回,沈舅母绝不贪图那四百两银子。
和儿子的辉煌的前程比起来,那四百两银子就是狗屁。真要是因此恶了瑾娘,儿子没了好前途,她也要断了诰命夫人的梦。那她一辈子要被小姑子死死压着,真能憋屈死她。
沈舅母满心悲戚,却不敢表现出来。甚至在瑾娘屡次看向她时,她还有意无意的躲避。
就连沈舅舅都注意到瑾娘的眼神了,但也没多想,只以为孩子是想看看她舅母康复没有沈舅舅一点也不觉得,他和沈舅母闹那一场能瞒过几个孩子的耳目。之所以孩子们都没过问,怕是顾忌他的颜面。而如今他们都康复了,瑾娘不放心再看一看也是应当的。
瑾娘依旧说着话,却是对林父说的,“舅舅想帮衬些青儿,您收下就是。舅舅是我们的至亲,受他帮扶不丢人。再说了,多给柯柯写聘礼青儿面上到底好看些。他也是为官的人了,让人说靠岳家过活,脸面上到底过不去。”
“您要是觉得舅舅给的银子咬手,大不了您多攒些钱,等秋白成亲时,您也多给孩子添置些。有来有往的,咱们不是更亲近么。”
沈舅舅闻言笑她,“你这丫头,说的什么邪门歪理。”
林父也隔空点着瑾娘,“尽说些胡话。”
不过被瑾娘这么一劝,到底是决定将沈舅舅给青儿的银子收下来。
有沈舅舅帮衬的这五千两,聘礼的银子就能增加到一万两,另外加上瑾娘添置的两个铺子,就有三个京城的铺子,还有徐母硬塞过来的一个小宅子,这都是大头,有这些面上就很过得去了。
事情说完,沈舅舅将银票和房契给了林父,便潇洒的带着沈舅母离去了。
沈舅母走一步三回头,似乎欲言又止。沈舅舅就提防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后悔了我跟你说,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东西已经给出去了,你别想再给我要回来。”
沈舅母忍不住翻个白眼,“我是那种人么再说了,一开始就是我建议给青儿五千两银子,一个铺子的。我若是不诚心给他,我会开那个口。你这个人,惯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舅母说完话,气哼哼的丢下沈舅舅,迈着大步离开了。
沈舅舅“啧”了一声,有些气笑不得。
他惯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是君子么泼妇还差不多。
放以往这妇人将银子攥的死死的,一分一厘都不舍得露出来。这次给青儿这么多贺礼,原因他也是猜得到的,左不过是想通过青儿给瑾娘卖个好,为城儿博取个前程罢了。
他觉得城儿不是做官的料子,给他个官做怕是会被人坑害丢了性命。要他看来,儿子继承他的家业,老老实实做点生意就行。
上边有二郎和青儿照看着,他这点生意只要不出格,没人会故意找他晦气。反倒是官场上,一不留神命可就搭进去了。
而儿子显然不是那种圆滑的人,他有点小机灵,大智慧没有。指不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那就不太美了。
沈舅舅是不赞成沈城做官的,不过他从始至终也没说什么。因为知道儿子的能量,也知道二郎不是莽撞的人。他若有心提拔城儿,届时肯定会与他谈说一番,那时再拒绝不迟。顺便,因为沈舅母要讨好瑾娘,他就计划从中为青儿取些利,就是借此事给青儿多些贺礼。这样一来,那妇人没甚拒绝的借口,这事情就成了。
这两夫妻,各有算盘,还各自都觉得自己盘算的很好,盘算打的很成功。为此两人心里都挺美,也还算舒畅。
反观林父,此时忍不住叹气,“家中欠舅兄的愈发多了。”、
瑾娘闻言就说,“怎么就欠舅舅的了舅舅生意挣钱,这也有爹爹的功劳在啊。”这话可不是假的,毕竟林父这个进士在整个朔州都是有些份量的。
整个朔州才几个进士啊,满打满算两个巴掌都不够。更别提平阳和朱阳这些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了,进士更是比县太爷的名声还盛。
沈舅舅生意做的大,后期有受到徐二郎的照拂,但早起还是林父对他生意的影响大。
因为早起徐二郎还只是个六品官,能量有限,根本福泽不到朱阳的沈舅舅。反倒是林父,就在朱阳县隔壁的平阳县,他的影响力大了去了,也就使的外人为讨好他而找上沈舅舅做生意,沈舅舅的生意好了,赚的银子多了,说这其中有林父的功劳,这没错啊。
理是这么个理,可林父不愿意听这话。只说瑾娘,“按你这个意思,爹这付出是需要回报的,这事情穿出去,爹成什么人了”
林父有些抑郁,瑾娘见状不妙赶紧说,“爹您肯定不是付出就想要回报的人,不然您也不会动不动施粥给学私塾里的学子,还免费让他们在私塾看书了。”
林父闻言又瞪瑾娘,“你又错了,爹这么做,恰恰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