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肉墩儿再把腰闪了如何是好。
林父将长洲放下,又挨个抱了抱长晖和长绮。看三个孩子健健康康的,小脸蛋红润的很,绝地不像其余早产的孩子那么孱弱,林父快慰的不得了。一连说了几个好还打不住,直到把三个孩子摸了又摸,才红着眼眶说,“都是好孩子,都好,都好。”
沈姨母纤细敏感,最是容易掉眼泪,见状就背过身去,抹了抹眼角。
瑾娘赶紧哄她,“大喜的日子,可不兴掉眼泪的。”
“姨母没掉眼泪,是风沙太大,迷了眼睛。”她拉着瑾娘的手,低哑着声音说,“你不知道你爹知道你生了三胎,那顿时间担忧成什么样了。他整天吃不好喝不好,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沈姨母只说林父的担心,却没提自己。那时候她又好到那里去了,每天晚上做噩梦把自己吓个半死,可这些她一个字都没给瑾娘说。
她只是道,“之后你爹总担心三个孩子损了根骨,再多疾病。即便你们来信说孩子都长得很好,你爹也觉得是你故意宽我们的心。如今可好了,亲眼见着了,孩子们长得这么好,一个个精精神神健健康康的,这下你父亲总算可以放心了,晚上也能睡个安生觉了。”
林父此时听了一耳朵,赶紧制止沈姨母,“和孩子说那干啥,赶紧都进府里去,别把孩子脸吹皲了。”
沈姨母赶紧说“好”,可哪里能这么进府呢,旁边还有舅舅一家子呢。
舅舅一家的马车在后边,他们下马车时沈舅母觉得第一次到京城不能露怯,临走到胡同口了,又拿起靶镜收拾自己。她只给自己收拾还不算,还觉得沈舅舅躺了一路身上的衣服走皱吧了,让他换件锦袍再下去。
沈舅舅不依,沈舅母不放手,两人争执了几句,下车时就有些晚。
后边几辆车中坐的是沈城一家,沈明珠一家,以及沈宝珠和她的丫鬟。
同样都是第一次进京,难免露怯,也都等马车停了略微收拾收拾。如此一耽搁,等他们下车时瑾娘已经和林父寒暄上了,他们也不好插嘴,就在旁边等着。
还是瑾娘先看见舅舅,赶紧拉着萱萱过去行礼。
沈舅舅如今也五旬的人了,因为生意做的大,凡事还算顺心,看着意气风发,也不过四旬左右的模样。不过到底是常年奔波的,脸上免不了有些风霜,但整体来看就知道日子还好,这就让瑾娘心中宽慰。
她也是希望舅舅日子顺当的,舅舅对她好,当年她成亲时给了她一份不小的嫁妆。在她成亲后还住在平阳时,舅舅每次收山货路过平阳,也会过来看她,再不济也会让人特意给她送些东西。
知道徐府算是富贵人家,舅舅有心给她做脸面,所以收到的那些木耳、蘑菇的普通山货他也不往家里送。要送就送新鲜的小鹿崽,既能吃还能养着当个玩物解闷;再不济还有一些山珍,药材。
反正舅舅都是捡好东西给她,努力给她撑起颜面。综此种种,这个舅舅再好没有了。
当然,瑾娘“发达”了也没有薄待舅舅就是。她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之后逢年过节总要派人送去厚礼。就连舅舅做生意所在的县城,瑾娘也透透让徐二郎打点过,所以这么多年,舅舅做生意才这么顺丰顺水,这其中还有瑾娘和徐二郎的作用在。不过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是,倒是没必要说太明白。
和舅舅一比,舅母显得年轻一些,可见这些年日子过得顺心。不过她面上的尖酸刻薄倒是一如往常,而且即便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面孔上的皱纹,人老了,好似也更尖刻了。
沈舅舅见到外甥女,高兴的想伸手拍她的肩膀。顾忌这到底是出嫁的姑娘了,那手抬起又放下。沈舅舅也接连说了好几声“好啊,好啊。知道你日子过得好,舅舅是放心的,只是没亲自看上一眼,总觉得遗憾。如今见到了,舅舅就是回头到了那边见到你娘,也有所交代了。”
这话说的诸人眼圈都有些红,一时间到不知道如何接话。沈舅舅拍了下头,有些懊丧,“看我都说的啥,都是见到瑾娘太激动了,我胡咧咧的,瑾娘别往心里去。”
瑾娘当然不会往心里去,她只是有些担忧的看了林父和沈姨母一眼。林父和原配发妻感情深厚,若不是为了年幼的他和青儿有人照顾,也不会续弦。而父亲续娶乐归宁的姨母,这些年也过得很好,但如今看林父眸中有些怅然,姨母也似追忆长姐似得,红了眼圈,姐姐心情好转许多。
沈姨母嫌弃沈舅舅不会说话,一下将他挤开了。她一把抓住瑾娘的手,“哎呦喂,我就说咱们瑾娘长了副福气相,谁要是娶到瑾娘,肯定是要发家的。看看,如今徐家可不是起来了。咱们瑾娘可真是运道好,如今都是诰命夫人了,我听说朝廷每年还能进宫去拜见太后皇后娘娘,还会有宫里的赏赐”
沈舅舅呵斥沈舅母,“你说的这都是啥。”
沈舅母被呵斥了条件反射想瞪回去,又想起人家的外甥女可就在跟前,她怎么也要给自己男人几分颜面,所以那到嘴的话就咽了回去。
不过她这次把儿女都带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