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此意。”
翩翩闻言就笑,“我本来刚才就想开口,让长乐给爹看一看的。不过早前我就说过,看爹是没这个意思他应该是看长乐年纪小,不相信长乐的医术。二哥,明天你带长乐过去,有你坐镇,爹就是不乐意,也不会拒绝。”
徐二郎“嗯”了一声。
这时已经走到了翠柏苑门口,瑾娘和翩翩去客厅说话,徐二郎则叫上青儿和长安长平去了书房。
青儿参加了去年的秋闱,而且还高中了解元,这考的非常好了。消息传回平阳时,听说林父喜得差点将桌子拍碎。之后老人家迫不及待的将此事告知祖宗,激动的脸庞发红。
青儿秋闱考的好,肯定是要一鼓作气参加春闱、殿试的,他本来也是这么安排的。
如今他也到了加冠之年,到了该娶妻的年纪。
可林家底子薄,他的未婚妻又是前太师的嫡亲孙女,现刑部尚书的嫡长女。外家的门槛太高,柯柯嫁给他是完全是低嫁。在这种景况下,他能做的就是通过科举博一个好出身,让柯柯的脸面上好看些。
徐二郎对青儿的打算并不意外,这个妻弟压了好几年,学问是足够的。若是运气再好,这次蟾宫折桂不是问题。
他询问了青儿读书上可有什么疑难需要解惑,青儿自然直接开口问了。两天之后就要进考场,他如今抓紧一切时间再给自己增添一点“助力”。
他和许多考生一样,考前也会紧张,也恨不能将能抓住的一切学问都塞进脑子里。不过姐姐和姐夫回京是大事,他上一次错过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也是因此,青儿在百忙之中依旧抽出时间到了徐府。他倒是还想去京城外迎接,却被翩翩和长安长平以及徐母制止住了。在家迎接就很好,还能趁机多看几页书。去城外干么,除了心意好似更真切些,也没什么作用的。
徐二郎回了青儿几句,又考较了他几个时政问题。这些都是这三年来的要事大事,也是朝堂上,诸多官员争执不下的问题。其中有沿海倭寇迟迟不能除尽何解最新边防政策对草原部落足够宽容,是否会削减他们对大齐的敬畏世家之患究竟该不该除藩王拥兵自重,是否要削
当然,即便这些题目被徐二郎押重没错,徐二郎如今就是在漫不经心的给妻弟押题。这点青儿自然意识到了,不仅是他,就连长安长平也慢半拍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小哥俩的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
话又说回来,即便徐二郎押的题目能够命中,可呈现在试卷上的也不会是如此赤果的话。那肯定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不然朝堂内外的争论肯定更大。不过不管再怎么艺术加工,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关键的是找准破题口,再给出自己的论点,论据和论证。
青儿在策论这方面是经过未来岳父亲自调教的,对于姐夫提的问题自然手到擒来。不过心里有数,他也不会贸然开口,而是整理了思路,确定逻辑缜密后,才将自己的见解一一道来。
答的不错,徐二郎心中还算满意。不过到底是未参政的学子,有些见解浮于表面,不能切中肯綮,这却有点拉分。
徐二郎不免指点几句,青儿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竟然顿悟了。
徐二郎之后也没打扰他,反倒是考较起长安长平的学问。
兄弟俩被考的皮角肉绽,若是撒点盐巴和孜然,都能当烤肉吃了。
他们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二叔果然不是凡人。
这才刚到家啊
长途奔波他就不觉得累么
进家门后连口水都没喝,连口热食都没吃,只一门心思“刁难”他们,确定是亲叔无疑。
长平欲哭无泪,长安倒是还好。毕竟二叔问的问题他大多能答上来,脸面上也好看些。尽管答的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但和二叔对话的过程,本就是个“取经”的过程。他能从中窥探到自己的不足,弥补下早先的疏忽,这已是大幸。
长安如今也是举人出身,不过他这举人虽然也是凭本身考出来的。但朔州的举人和京城的举人,差别还是有的。
而他和小舅舅的差别,更是有点大。
对的,这舅甥两人参加的同一届秋闱不止是他们两个,还有长平。不过长平中秀才还不满三年,那时他的成绩也不算多出色,可以说吊车尾中了秀才。秀他的底蕴不足,举人是想都不要想的。不过见识一番也不错,所以眨长安和青儿参加秋闱时,这人也跟着回了朔州,进了考场。结果,青儿高中榜首,长安也还算平平,而他名落孙山
长安考中举人有运气的成分在,也有实力的成分在。但不管怎么说,他的能力仅止于此。考中举人已是万幸,会试么,他是注定要折戟的。
但会试上取不到名次,还是可以参加的,毕竟“重在参与”么。
因为这个考量,长安心态很好。
他如今重在积累,而二叔经得多见得多,他每一句话都是点拨,让他受益匪浅。
长安也思索问题去了,徐二郎又把视线转移到长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