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缠在姐姐身边不离开。
长乐一边摆弄手里的医书,一边笑小鱼儿,“你不是说你困了么”
“可我那股瞌睡劲儿过去了,现在我又精神了。”
“这样么那不如练两页大字。”
小鱼儿用“你是魔鬼么”的眼神看姐姐,觉得姐姐有时候比娘亲还可怕。这话可不是客套,而是实打实的。毕竟娘也就偶尔检查她的功课,可她从大到小所有的功课,姐姐都亲自检查过。
姐姐虽然不会向夫子一样打她手心,但她会给夫子反应她的学习情况和学习态度。所以,这不是姐姐,这是另一个教导夫子吧
尽管姐姐对她严厉,但小鱼儿还是最喜欢姐姐。她凑在长乐跟前,拿下她手中的医术,“姐姐别看书了,书就放在哪儿,又不会跑,早看晚看都是一样的。再说了,这好歹是元宵节,你也歇一歇,天天捧着个医书,连你亲爱的妹妹都看不在眼里,我要吃醋了。”
“你都多大了,还吃醋你以为你是祁哥儿么”
祁哥就是李和辉和翩翩的儿子。想当初翩翩孕初期反应尤其大,喝口水都吐,真是把李和辉和庄郡王老太妃吓得魂不守舍。好在出了三月孕吐状况好转,又有长乐送去的保胎丸养身护胎,那胎倒是很顺利。
翩翩头胎得子,李和辉膝下有了子嗣,阖家都乐的不行。老太妃给那胖小子起名叫李明祁。明是小宝宝那一辈子孙都要用的字,祁字意为祈求。愿上天保佑孩子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的意思。
祁哥儿也确实应了曾祖母的期望,一年多来都很少生病。那也是个小魔王,缠人的紧,也时时哭闹,让人头痛欲裂。但是小小的孩子还特别会看人脸色,还会撒娇,每次把父母和曾祖母哄的恨不能上天给他摘星星,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祁哥儿闹腾的程度远超过三胞胎,对此翩翩很是不解。也曾写过许多封信给瑾娘,让嫂嫂支招。可是瑾娘看过信后只顾着哈哈哈,只顾着慨叹祁哥儿可爱了,又那里舍得出些馊主意为难小宝宝。所以至今为止,祁哥儿还是那个小魔星祁哥儿,让人又爱又恨,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起祁哥儿的一些作为,长乐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她一手轻言着唇,弯着眉眼笑的熠熠生辉。
小鱼儿见状不由叹了一声,不知道是叹她这么大人了,竟然还被姐姐说和祁哥儿一样,有损脸面;还是叹息祁哥儿闹腾的程度让她都怕,有些苦恼回京后该不该带那小猴子玩耍。
不过,“姐姐是真好看啊。”
“嗯”
“我是说姐姐真好看。嘿嘿,姐姐本来就是个大美人,灯下一看,更是美的惊人。哎呦,清丽脱俗的大美人竟然是我姐姐,我还能天天看,我可真幸福。”小鱼儿搞怪,又耷拉下脑袋,“只是不知道这么漂亮的姐姐,之后会便宜谁。”
长乐闻言心中一跳,脸也热了。她拍小鱼儿一下,“你又作怪。我不嫁人,这辈子就陪着叔叔和婶婶。”
小鱼儿摇头晃脑,“那可不行,你是我姐姐,你不嫁人我也不能成亲,咱们要按照序齿来。”
长乐笑,“咱们不计较这个。没看三叔都没成亲,可是小姑姑却成亲了么。你放心,姐姐不耽搁你的婚姻大事。”
小鱼儿啊呜一声,捧着脸埋在桌子上。
她是个小姑娘,说成亲不觉得羞羞也就算了。可是姐姐都这么大了,提起成亲也丝毫不见脸红,眼中也没有羞涩,这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
姐妹俩说着话,就听到丫鬟过来说,瑾娘和徐二郎回来了。她们快些收拾了过去,然后将李明钊的事情说了说。
这事儿徐二郎和瑾娘进门时,已经听看护长乐和小鱼儿的侍卫说过了。不仅如此,就连他们的对话,那侍卫也一字不差的转述了。
瑾娘当时就觉得姑娘怕是留不久了,可如今一看,长乐眸中坦坦荡荡,一点不见赧然她和小鱼儿一样,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了。
等长乐和小鱼儿回去,瑾娘才问徐二郎,“那孩子今年多大了周岁有十八么”
徐二郎摇头,他每天忙得什么似得,那里顾得上去记几个小子的年岁。
不过他倒是记得听长平提过一句,“李明钊似与长安同岁。”
“啊,跟长安差不多大小啊,那还没满十八。”长安今年周岁十六,他秋闱时回朔州参加考试。可能是朔州的竞争力度没有京城大,亦或是考试的考点都复习到了,他很顺利的考中举人。虽然名次不怎么靠前,但也在中间,他这个年纪能有这个成绩,真是非常不错了。
不过比起长安,长平就有些不够看。那小子和长安一道回乡参加秋闱,最后落榜这是大家都预料到的事情,毕竟教导他们的夫子可说了,长安还可以碰碰运气,长平这除非参考的学子都交了白卷,不然他是不用心存妄想了。
结果就是,长平名落孙山,至今还是个秀才。
不过长平比长安年纪小,以后的机会还多,只要努力了,不愁考不到更高的功名。
瑾娘赶紧把跑远的思绪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