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妻小。又担心将军不会批假再把他骂一顿,毕竟如今三不五时就有战事,所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请假。
徐翀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脑中却还想着今天见到的那些水兵。他眼睛也没闲,随意的看着四周。
也就是此时,徐翀冷不丁扫到一个身影。
那也是个瘦小孱弱的少年,手中提着个包袱,正通过守门士兵的检查,想要回家。
士兵检查了他手中的包袱,很快就放行了。
徐翀有些失态往前跑了几步,同出西北的老乡讶异的喊了他两声,没得来徐翀的回应。
这边的动静吸引到入营口那边几人的注意,不单是守门的士兵在往这边看,就连那要回家的少年也看了过来、
徐翀看清他那张脸,不是昨天踹了他一脚的少年。
他登时停住脚,眉头又拧了起来。
老乡匆匆跑过来,一把拍在他肩膀上,“卧艹,你见鬼了我说你跑啥急着吃饭也不用往营口跑啊,你是不是晕了头看错了方向”
说着搂着徐翀的脖子,往伙房走去。徐翀心中想着其他事儿,也懒得挣开他,两人就这么走去吃饭。
这日之后,徐翀又耐心寻找了几日,俱都一无所获。
他这人一贯没什么耐性,若是放在其余事情上早停手不干了。可这次不一样,他就是觉得那人有猫腻,不将他找出来,证实自己的想法,徐翀就感觉像是被人愚弄了,窝火的想爆炸。
找了两个月还没找到,徐翀整天黑着一张脸,身上的气压低的可怕。
与徐翀交好的同袍,以及与徐翀同住一个营帐袁大头见状,都不想往徐翀跟前凑。就担心一不留神说错话,把这个炮仗点着了,那炸死的不就是自己了。
这些人努力避讳着徐翀,可徐翀手下的那千余名水兵可避不了。
老大不高兴,被虐的肯定是他们这群菜鸡。偏偏比起老大来,他们确实菜的一匹,因而就是老大人身攻击他们,他们也说不出辩驳的话。于是,只能继续被虐被骂菜鸡
很快,倭寇来袭,又是一场大战。
徐翀再次领兵出击,这次有从三品的将领掠阵,徐翀几人不能再肆意妄为去偷袭,战争一如往常一样草草结束。
就在上岸时,徐翀眼尖瞥见那个熟悉的面容,当即一个跳跃将那人擒住。
那孱弱的少年没想到会被人偷袭,惊慌的侧首过来看。
他被徐翀扭了手背在身后,上半身几乎埋在海水里。他求饶的侧首过来,脸似乎还是那张脸,但耳后没有红痣,且不管徐翀怎么看,这也是一张充满男性化的面庞。
即便确实清秀的过分,但他喉结明朗,嗓音也是沙沙哑哑的,他胸膛也是平坦的,不存在一点隆起的弧度。
徐翀眉头拧的更紧了。
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但确定不是那个人。
徐翀松了手,那少年忙不迭站起身,诚惶诚恐的冲徐翀行礼,“小的见过校尉大人。”
徐翀冷哼一声,“你认得我。”
没等少年回答,一人从后边走来,一把搂住徐翀肩膀,“怎么会不认识你谁不知道你三疯子的大名。唉,我说徐翀,我这手下没怎么你吧怎么你跟看杀父仇人一样看着他。唉,你们俩有什么私仇,说出来我听听。”
徐翀胳膊猛一后捣,后边那人吼了一声“徐翀你没人性”,便狼狈的跳开了。
徐翀身前的人又连忙给他解围的校尉行了一礼,那人摆摆手,又不怕死的凑到徐翀跟前。
他打量了下被徐翀沉沉盯着的少年,模样是不差,在这母猪赛貂蝉的军营里绝对是拿的出手的。但是徐翀他好男色么明显不好啊。
还是说真的憋狠了,就是个眉清目秀的男的也能将就将就。
这校尉想到这里,狠狠打了个机灵。他张嘴想问徐翀,不会真的憋狠了吧就见徐翀又打量了那少年一眼,轻“呵”一声迈步离开了。
那少年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哪里得罪徐校尉了。他看向自己队里的长官,那校尉就冲他摆摆手,“没你什么事儿,快去收拾自己吧。徐翀这小子这两个月都阴晴不定,看谁都不顺眼,谁知道他逮住你又想做甚。行了行了,没你什么事儿了,快走吧。”
当晚袁大头回到营帐,就见徐翀拿了一只靴子,眉目隐在阴影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袁大头原本正高亢的哼着不成形的小调,看到这冷肃的一幕,登时闭了嘴。
他几乎是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等换过干净衣裳,轻悄悄的把自己的东西也收拾好,看徐翀依旧是那个姿势,他这眼睛就咕噜咕噜转开了。
“哪个,徐翀啊。”
徐翀抬头看他一眼,随即将手中的靴子丢在地上,又继续脱了第二只靴子扔下。
袁大头一看徐翀这动作,登时恍然大悟。他就说么,徐翀总不会闲的没事儿干闻自己的臭脚来了,感情是脱靴子脱一半出神了。
他想了想今天听来的那事儿,觉得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