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走了褚忠从颉利完衡的大帐中搜索出来的续命药丸。
这药丸究竟有用没用,谁也不知道。反正东西就是那么个东西,至于这究竟是真是假,谁说的准。
东西进贡上去,允文帝也一直没传来别的旨意,徐二郎和褚忠都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谁想到,今天旧事重提。
瑾娘纳罕,“那药丸”
徐二郎在她耳边低语了两个字,“假的。”
瑾娘瞠目,“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徐二郎忍笑,敲了瑾娘一下,“不是我与褚江军造假,是巫医给颉利完衡的药丸,被几个儿子掉了包,真药成了假药。”
瑾娘“”
“这是之后审二皇子心腹时审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没告诉你。”
那是告诉我不告诉我的事情么那是你们明知道东西是假的,竟然还敢进贡上去这是允文帝命大,没出事故,要是吃这药吃死了,你和褚忠你们俩担待的起么
徐二郎看懂了瑾娘的神色,忍不住又笑起来,“那不是毒药,顶多就是一般补元气的药丸。吃不出毛病,对病症和延年益寿也没什么效果。只要大理寺那位大人不调换药丸,此事就不会出意外。再有,你以为东西要入陛下的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御医检查,太监试药,这是必不可少的流程。”所以说,指定吃不死人。
徐二郎说完这话,就在瑾娘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行了,想知道的知道了,快些休息去。再有三天就到河州,届时你留舒坦了。”
瑾娘嗯嗯应是,可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个问题,“按你的意思,那药丸肯定没用,那陛下还让你找巫医”不说巫医多难找,就说进贡上去的药丸子可是“巫医”做出来的,允文帝都已经证实没效果了,还不死心的早巫医,这长生的欲望是多强啊。
不用问徐二郎,瑾娘也想得到允文帝想求长生的执念多重。可巫医那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人啊。据说那是个阴鸷的老太太,在颉利完衡死那天晚上就消失无踪了。
草原上多的是人想找她,不说剩余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派出了心腹人马四处寻找,就是二皇子那位母妃,也高额悬赏此人。
鞑子的兵马快把草原的地皮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人,允文帝还指望徐二郎找人,做梦比较快。
徐二郎看瑾娘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又轻笑一声,“行了,快睡吧。陛只说让我尽力找,有没说找不到要撤我的职。这事儿做做样子就行,最终结果不重要。”
瑾娘“”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徐二郎。允文帝要是知道你这个心腹重臣,对他的口谕是这么看待的,分分钟把你吓死牢你信不信
天气愈发酷热了,像是老君的炼丹炉倾倒了一般,炽热的火焰从天而降,都快将大地烤焦了。
就在这种煎熬中,三个小的还是倒下了。
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中暑。好在翌日就到河州,这种折磨总算结束了。
远远看到河州的城门,一家大小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等进了府里,瑾娘直接就瘫痪了。丫鬟们给端了冰盆过来,瑾娘如同咸鱼一样躺着,连翻身都不愿意。
她就这么挺尸了两天,几个孩子亦然。
往日里他们活蹦乱跳,恨不能连房顶都掀掉,更恨不能一天可以有二十四个时辰,一直在外边逛街才好。可如今,让他们出去都不出去,撵他们去院子里透透风,他们还用控诉的眼睛看瑾娘,询问他们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缓了几天,几人终于恢复过来。
三胞胎也精力满满的复活了,而长晖的脚此时也好了。
三个兴致勃勃的在院子里打闹,之后过来瑾娘这里,一脸后怕的和瑾娘说,“之后再也不去京城了。”
今年明知故问,“京城不好么我看你们都很喜欢京城啊,要回来时还一个个哭的眼睛红红的,都不忍心离开呢。”
长洲挥手,“那是年纪小不懂事。”
长晖一脸慨叹,“京城是好,可路上太折腾了。我们身娇肉贵的,受不了那个苦啊。”
长绮绷着小脸没发言,但眸光却把她所有的心思都泄露了。显然她和哥哥们的想法一样。
京城好玩是好玩,她玩具都买了一车回来,还受了不少的见面礼,这大大的充实了她的小金库。这都让她很满意。但是比起来来回路上受的痛苦,她觉得她的身体更金贵一些,所以京城什么的,等她和娘亲这么大了,不怕冷也不怕热还不怕累的时候,再去就行了。
瑾娘
徐二郎很晚才回家。
他看到几个孩子不复往日的颓废萎靡,就在院子里打闹跑着玩,欢声笑语喧嚷的他大老远就听见了,面上不由露出些许笑意。
几个到底是太小了,受不住苦。也幸好他们只是中暑没有别的不适,不然他真要更加懊悔带他们回京了。
三胞胎看见爹爹回来,兴奋的叫了几声“爹爹”,然后就小火车似得发出“呜呜呜”的怪叫,一溜烟跑到他身边,两个抱住他大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