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一位皇室宗亲的身份,他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束缚。
宿迁和徐二郎听到他有这个意向,就都点了头,说他,“出去走走也好。”
随后徐二郎又问,“陛下可给你定下去哪个州府”
“这个还没说好。”李和辉有些好笑,“陛下有放我出去的考量,可似乎担心祖母会不舍,倒是想让我想说通了祖母,他才好安排。”
徐二郎和宿迁闻言都忍不住勾起唇角。
允文帝性喜女色,还与诸多朝臣的内眷勾缠不轻。于私德上,他有些亏欠,行事也不够果决。但这皇帝还是有颇多可去之处的。就比如他仁政爱民,知人善用,顾念旧臣,还特别重感情。
当然,这个重感情,是他的好处,可也因为重感情,在某些事情上就迟疑不决。
就比如肃王这件事,若按徐二郎和宿迁的意思,自然是先打压下去为好,可陛下全然没这个意思。就怕之后酿成一场连陛下都控制不了的灾祸。
说完李和辉,徐二郎又看向宿迁。
宿迁摆摆手道,“我如今先在吏部干着,等什么时候腻了,我再出京转转。”
徐二郎想想宿迁的职位,吏部的员外郎,很多宗卷其余几部的官员不能借阅,但吏部的官吏都是可以的。
宿迁有造化到了吏部,若是好好干,把该学的东西学到手,之后去了地方,也如虎添翼,不愁干不出一番大功绩。
他就点了头,不说这些了。
之后宿迁说起家中的长子这两日相看了一位姑娘,父亲在国子监当值。对方家境人品都尚可,长子也中意人家姑娘,若不出差错,这两日两家就要互换更贴了。
这是喜事,李和辉和徐二郎自然恭喜他。
只是李和辉除了为宿迁高兴外,心中有些惆怅。
他们是至交好友,结果宿迁的长子都要定亲了,他的长子至今还没有踪影
这真是额让人伤心的事实。
两日后徐二郎和瑾娘带着几个孩子一道回河州。
徐母想把长乐和三胞胎留下来。
翩翩一走,老二一大家子再一走,府里就太安静了。任是徐母这么喜欢安静的人,想想届时府里如同一汪死水没有动静,也有些发愁。
但长乐有些私心,不想留下。
京城固然好,但是在京城她要固守一个贵女的本分,不好总是出去行医。
去了河州就不同了,河州民风更彪悍粗狂一些。也是日子艰难,街道上总有为了生计抛头露面的女子。她在河州行医不会被人说闲话,反倒因为医术高超很受人敬重。
她在哪里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感觉自己的人生也更有价值。反观在京城,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被关在一个精致的笼子里。笼子很美,也有人定期给她美食和甘露,但这不是她想要的。
长乐赧然又羞愧了拒绝了祖母,而三胞胎,那更直接了。一听祖母要他们留下来,三胞胎差点崩溃的大哭。
他们才不要离开爹娘哩。
尽管娘坑人了一些,爹又经常见不到面。但是有爹有娘的孩子才能安枕无忧的当小宝宝,而若是没了爹娘不行,太惨了,想想就心疼自己。
徐母留不下几人,气闷的不得了。在瑾娘和徐二郎诸人离开后,她就捶了徐翀好几下。
“你个不争气的,你倒是给娘生两个孙子抱啊。你哥离的远,几个孩子我几年还看不上一眼。到时候你就在京城找个媳妇,届时不管你领媳妇去任上也好,把媳妇丢家也好,你们先生两个孩子,我给你们带着。”
徐翀才不放心他娘给他看孩子。
他二哥都不放心,他更不放心。
他爹娘都是什么德行他可太清楚了,到时候让娘把他们孩子养成不食人间烟火,只会琴棋书画的小古板,或是被爹熏陶成个浪荡花丛的纨绔子弟,他找谁哭去。
所以生孩子什么的就别想了,这几年都别想了。
等他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了,再说这事儿不迟。
徐翀丢下这话就转身走了,徐母急的在身后喊,“你又干什么去这大热天的,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就不能消停的在家呆着”
徐翀背对着他娘摆摆手,“新肉都长出来了,早好了。您就是不关心我,才不知道我伤口恢复如初了。得了,您快回府歇着去,太阳大,一会儿您再中暑了。”
说着话徐翀拐了个弯,消失在胡同口。
等徐翀没影了,翩翩才抿着嘴哄她娘,“咱们快回去吧,这天可太热了。”
徐母看着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可不是么,这大热天的,你说这赶路回河州得多受罪啊。大人还好说,可几个孩子,你说说这要是热中暑可怎么办是好。”
翩翩闻言也有些忧心,如今都六月了,天气一天比一天酷热。这天呆在放了冰盆的屋子中,吃着放了酸奶的果子看闲书最舒适不过,可她可以这样享受,哥哥嫂嫂和几个侄儿侄女却要受罪了。
天热几个孩子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