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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气的不轻,可回家时她已经收拾好面上的表情,即便是瑾娘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
瑾娘对自家孩子也是放心的,觉得长乐虽然性子好,但做生意也不会亏损。况且有掌柜的在旁边看着呢,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家姑娘和人“谈生意”会吃亏。既然如此,她就不问了。家里的事情还多着呢,尤其最近不知打哪儿来了一股妖风邪气,河州官员的这些内宅夫人都忙活起设宴一事。
以前也设宴,但也不像如今这么频繁。之前好歹还相隔十天半月有一场宴会,如今可不行了,最多天就有一场。而且名目花样繁多,却都无聊的很。不是明其名曰赏花宴实际上是相亲宴,就是孩子的升学宴,或是府里老爷的纳妾之喜,孩子的生辰小宴
瑾娘最烦恼出门应酬,她也着实是个懒得,非常不愿意大热天顶着一脸妆容出门,所以这些送上来的帖子,能回的她都回了。可还是要有几个不好拒绝的,不去就太不给人面子了。
瑾娘就和长乐说起这事儿,潜意思很明确,就是想带长乐一块儿过去散散心。
可她自个儿都不愿意应酬这些人,被她教养出来的长乐会乐意了就见长乐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说“婶婶,我不去行不行我还想出去给人诊脉呢。师傅最近给我布置了任务,让我写百例脉案。”既然写脉案,肯定要给病人诊脉,那自然要出门。她的正事都忙不完,那里还有闲心去赴宴和一群小姑娘品论各自头上的珠玉首饰,谁的更精致,谁的更珍贵。抱歉,真没那个闲心啊。
瑾娘听懂了长乐的意思,一时间就哀怨的看着小姑娘。别家的小丫头一听说赴宴就激动的手舞足蹈,恨不能提前几天就开始准备宴席冬天床的衣物首饰,可她养的这两个呢,小鱼儿一点兴趣也没有,小丫头最近练习舞蹈和剑术颇有心得,正琢磨弄一出剑舞闪瞎他们的眼。而长乐呢,啧,也拒绝了。
家里总共几个孩子,稍大些的长乐和小鱼儿都不能出席,而荣哥儿因为徐二郎对他期望很高,学业很重,也是抽不出时间,至于剩下那三个小的,还是太小了。出门后不比在家自在,到时候吃喝拉撒可不好办,而且一下子带三个压力太大,所以他们三个还是别去了。
无人随行,瑾娘抑郁的自己出门赴宴了。因此还被人好生打趣一番,说是府里那么多好看的姑娘公子,也不知道把人带出来给他们开开眼。都说徐同知的几个子女不仅容貌出色,还个顶个气质高华,他们可盼着一见盼了好长时间了。
瑾娘
几个小屁孩儿哪儿来的什么气质。还“高华”,这玩意儿他们爹勉强有,他们娘一点没有,那几个小的更是别提。所以,别说些有的没的了,她都快接不下去了。
瑾娘接连参加了三场宴席,徐二郎也带着几个小子回来了。
他们这一去时间可不短,足有八九天。瑾娘原本以为着当天去当天能回,结果可好,去了就扎根在哪儿了。之后又因为连降了几天雨,道路泥泞不好赶路,所以干脆住下了。
因为连着好几天没见,几人的变化一目了然。黑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实,不单是黑,还瘦了许多。若非一个个身姿昂扬、精神抖擞,就只看他们那落魄的模样,还以为是哪里的乞丐讨饭来了。
瑾娘就心疼的啊,忍不住还埋怨了徐二郎两声,“都是孩子呢,你也不知道悠着点。”
徐二郎比这几个小子倒是好了许多,他本就瘦削,如今也不出过分消瘦的模样。不过确实黑了不少,尽管他是冷白皮,不怎么怕晒,但要是本人不注意,一天到晚就站在太阳底下,那也不是开玩笑的。
索性人长得俊,就是黑了也俊的很。最起码瑾娘就觉得挺有味道的,还趁着给他洗发的时候,偷亲了他好几下。
徐二郎不言,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他也是累的厉害。不仅还是劳心还要劳力,感觉精力都有些不够用了。
尤其是河道绕行的山峰中已经确证无误是大量铁矿,这事情不好传出去让人知晓,因而即便是去确认这消息,也是他亲自过去的。白天在河道上忙碌,晚上还要带人去山上勘探情况,这么些日子来就这么连轴转着,就是铁人也受不住。
徐二郎没精力说话,甚至在瑾娘给他沐浴时,心神松缓直接就睡了一觉。等被瑾娘叫起身时不仅没感觉身上轻松,反倒疲乏更甚。
这也就是他常年习武,体力和精力强盛,才能几个月如一日这么忙碌,换做一些身体一般就比如苏大人,怕是用不了半天时间就倒下了。
这一次回来,不仅几个小子要歇息几天缓缓劲儿就是徐二郎因为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早先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下,心神松缓,也好生休息了两日。
然翌日中午长安就寻来了,还一脸沉重的样子,欲言又止的看着徐二郎,像是有话说。
瑾娘见状就带着三胞胎离开把花厅留给他们叔侄。徐二郎却猜到长安要说什么,就止住了瑾娘,“你带着长洲他们在这边玩吧,我领长安去书房。”
说着话徐二郎站起身,招手让那个长安跟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