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笑的一脸无辜,“并不是。”
正是因为这小公子不姓褚,且不住在归德将军的岳丈家,加上年岁“对不上”。所以河州的百姓虽然对他出现的时机如此巧,觉得他是将军府的公子的几率有五分;但也因为那三点证据,觉得他不是将军府公子的几率也在五五之数。
这可能性与不可能性打了个平手,就叫有些人纳闷坏了,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贵人。
别管是不是吧,只要有两分可能,就叫那想投机取巧,想一步登天的,就如同嗅到腥气的野狗颠颠的跑过去谄媚奉承,结果就被人毫不留情的踹到骨折,险些小命不保。
得了,别管这到底是不是贵人,行事这么嚣张跋扈,他也不好攀交啊。再说人精明的什么似得,也不是他们哄得住的。还有那小子眼神阴翳,气势逼人,冷着脸看人活像要把人千刀万剐,让人瘆得慌。
这些传言一一流到世面上,小公子是将军府公子的话渐渐就没人说了。可因为他那身气势着实迫人,又习得一身好武艺,寻常人想收拾他也只能无功而返。久而久之,那少年倒也在河州站稳了脚跟,无人敢招惹了。
长乐听完文华说的这些,当即道,“你相信你家姑娘吧。我敢给你打赌,这李明钊绝对就是褚遂铭。要不是,回头我给你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那是多少银子啊
文华掰着手指头,想着一百两黄金能兑换的银子数目。结果越算越心花怒放,她眼角都笑出褶子了。
但也就是想想,因为那一百两黄金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真到她手里的。
倒不是姑娘打赌输了会耍赖,而是姑娘的直觉有的时候准的可怕。她和她打赌,输了她可没一百两黄金陪给姑娘。
文华无比郁闷的说,“姑娘且别拿我寻开心了。姑娘的直觉最准。姑娘说啥就是啥。”
长乐“”你这放弃抵抗,一脸厌世的表情是要做啥。
两人到了同知府,洗漱过用过晚饭,长乐就去了翠柏苑。
她按例是要看看三胞胎弟妹,也要探望婶婶的。
今天三胞胎似乎比往日白净一些,婶婶精气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这都让长乐欣喜。
长乐伸手从小到大一一诊脉,最后诊出几人身体都很康健,婶婶恢复的也很好这些事情,就满意的点了头。
稍后二叔归家,长乐和翩翩、小鱼儿打了招呼就一起退了出去。
三人回到水云居,说了片刻话,就各忙各的去了。
小鱼儿和翩翩有安澜师傅布置的作业要做,而长乐要写脉案。
长乐以前羡慕桂娘子和李师傅每人都有几箱子的脉案,那都是她们的功勋与荣誉,可真轮到她写了,才知道其中不易。
每日诊脉开方本就够累的,还要把白天经手的病人的情况一一记录在案,包括病情分析,用药记录,这真的很考验人的记性,也很考验人的耐力。
当然,虽然累,但长乐从没想过偷懒。从脉案可看出的东西太多了,以后这也会成为无形的财富,说不定还可传给子孙后代,流传后世。所以每一个字都要写的清晰明白,每一个药方都要斟酌了再斟酌,不然误了人命,那就成庸医了。
晚上长乐睡得很晚,可翌日天还没亮她就起来了。
洗漱好用过早餐,长乐和文华再次出门。
如今天色还早,放在往昔天还没亮。但因为积雪厚重,所以外边倒是很明朗。
两人再次去了昨天去过的难民聚集的地方,诊脉、开方、煎药、取药,两人忙的脚不沾地。
等这一日过去,长乐坐上回程的马车,忽然想起今天似乎没见到昨天受伤那小公子时,还有些恍然。
她就问文华,文华也摇摇头说“这我倒是没留意,不过想来那李明钊今天是没去,不然百姓们不该这么安静。”
长乐就瞪了她一眼,这说的什么话。难道老百姓都是那么八卦的人他们见了李明钊就非得说三道四,才能证明他来过
文华坦然的点点头,“那些老百姓就是很八卦。他们当着咱们的面不说,可背后还说姑娘铁定不是男子,因为没见过男子长得那么细皮嫩肉的。而且姑娘腰还那么细,说话也温温柔柔的,所以您肯定是女扮男装的。不过还算他们有良心,也就说这几句罢了,不然,哼哼,我且得给他们几个拳头,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长乐闻言脸登时热了。
她自觉自己扮起男儿来,还是很有模样的。当初哥哥们过来河州时,她还特意和他们取经。长平哥哥和宿征哥哥都告诉她,走路要抬头挺胸大步朝前,说话要粗声粗气,还让自己看见异性眼神不要闪躲,看见小姑娘不要抬眼看她们,要记得眼神回避
她自觉自己平常很注意了,但是有时候忙起来,肯定就记不起这些注意事项了。那么因此被人看出猫腻,也不是不能原谅。可若就因为她腰肢纤细,就怀疑她是姑娘家这怀疑的太准了,让她有些郁闷啊。
因为此番谈话,翌日再去难民聚集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