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长乐在外行医的事儿,也不说长乐和翩翩姑侄两个安排周全,将府里的事情早早安顿妥当。只说瑾娘起身在室内走了一圈,就看见了放在不远处书案上一张纸张。
那纸张就放在书案正中间,上边还放了一方镇纸压着。这么郑重其事,显而易见这纸张很重要,不是能随便动和丢弃的。
瑾娘好奇,就绕过书案过去看。结果就见长边写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长晖,长洲,长琦。
瑾娘脑中闪过灵光,几乎瞬间领会到,这必定是徐二郎给三个宝宝起的名字。
她心中将这三个名字念叨了又念叨;长晖,长洲,长绮,晖同日光,洲乃大陆,意指平和宽广,至于绮,容貌绮丽是也。瑾娘心中默想,这几个名字朗朗上口,寓意还好,倒是都不错。
她想着这些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将名讳念了出来。正巧此时过来的翩翩听见了,就惊喜的问,“这是小三小四和小五的名字么”
瑾娘笑着点头,将纸张递了过去,“你看看,你二哥取的。怕是昨晚上熬夜想出来的,你看看,这桌上扔了多少废纸团。”
徐二郎的书案丫鬟们是不敢收拾的,尽管能拿到产生来的公务,一般也不大要紧。但因为进府时就被嬷嬷教导了有关这方面的规矩,再来也是担心不小心窥到什么,再无意中泄露出去,导致小命不保。所以徐府的丫鬟从来都距离书案远远的,别说是徐二郎的书案了,就是瑾娘的书案,她们也不会讨好的主动凑上去,就担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书案上那么多废纸团,翩翩自然早就看见了。可她也顾不上在意,她从瑾娘手中接过那张纸,想看看小侄儿侄女的名讳是那几个字。看了后翩翩就击掌叫好,说“还是二哥有文采。长安长平起的名讳虽然也不差,但仁义礼智信之类的名字用的人太多,有些俗气了。”尽管寓意是好的,但有更好的名字用,“智信”自然就用不上了。还有“岸芷汀兰”,寓意也好,但是二哥起的这个“琦”字更加明丽,让人一眼就觉得,叫这个名字的小姑娘,绝对是个小太阳一样明媚娇俏的小姑娘,让人心生好感。
翩翩才不承认她就是二哥的无脑吹,她抱着这张纸,和瑾娘打了招呼,就去隔间看三胞胎了。
见到那三个睡得正熟的小娃娃,翩翩一颗心都化成水了。她挨着叫了一遍,又给几个小的解释了新名字,这才带着满足的笑容,回去和瑾娘说话。
瑾娘坐月子,没多大精力,再加上天数还少,因而她不过起来活动一会儿,就又回床上躺着去了。长久的躺着也不舒服,还不能看些书本磨时间瑾娘觉得有些无聊。
这时候有翩翩在耳边絮叨些家常零碎,瑾娘就觉得挺好的。有个人说话还能打发些时间,不然就跟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那多难受啊。
翩翩说道她昨晚抽出时间写了封信,准备今天让人送去京都给二老。三胞胎这么大的喜讯肯定要通知他们一声,另外就是,翩翩也想知会两老一句,她准备在河州多呆些时日。
原本来前,娘说过让她尽可能年前回家,现在想来是不可能了。毕竟嫂嫂要做个双月子,等出了月子都是十一月份了。到时候大雪封路,回程受冻不说还容易出意外。加上嫂嫂这边孩子太多,一时半会儿离不了人,所以回京城什么的,且得等等。不管怎么说,也要等到过了年开春了再回去。
翩翩将她的打算一说,瑾娘自然满心赞同。但也不好直接说出口,毕竟她这是从徐父徐母跟前抢人,太不孝了。好在翩翩随后说,“爹娘那里也不用担心这个年过的凄清。长安长平还在家,而且三哥之前来信,说是年前也会回来一趟。有三哥和长安长平在,父母能稍做慰藉,不至于太想念我们。”
瑾娘点了点头,有三郎在家,徐父徐母膝下不算无人照拂,挺好的。
那这事儿就不用担心了。
翩翩又和瑾娘说起三胞胎满月的事儿。小家伙们洗三没办,满月是定要办的。即便是小办,只邀请亲近的人呢,也要办个宴席意思意思。不然什么宴席都不办,什么礼都不收,太过清高不合群,对徐二郎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既然要办满月,如今该准备的东西就要准备起来了。请帖分两类,一类徐二郎亲自写,另一部分不方便他动笔的,比如家中男人外任,只留女眷在家,亦或是本地的豪门望族,这就需要瑾娘亲自动笔。
但想也知道,瑾娘正坐月子,才没精力做这些事儿,那就只好交给翩翩了。
翩翩应承下来,撸起袖子就准备大干一场。
瑾娘就笑着说,“一些亲近或贵重的人家,请帖你自己写,其余那些不重要的,让嬷嬷代笔就好。”
又说翩翩,“你来了河州,可功课也不能懈怠了。齐师傅跟你来了这里,那你每天还按时习武。这是个需要长时间积累才能有所成就的事情,不好中断了。还有书法字画和女工等,你就跟着安澜夫子学。安澜教的好,小鱼儿和长乐拜她为师后长进不小。我让人和安澜师傅说说,回头你也去听课。”
翩翩“”已经跑到河州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