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翠柏苑嘱咐青谷,快些把信件交给浍河,让他安排人速速送去平阳和京城的瑾娘,就迎来了两个“小讨债的”。
瑾娘听闻了两个丫头,请她快些给她们寻找会武艺的师傅这件事情,会嫌弃她们给自己找事么
才不会
任凭那个时代的家长,只要孩子有向学之心,家长肯定都是欣喜若狂,并尽全力满足孩子的要求。
瑾娘也想尽可能满足长乐和小鱼儿的要求,但是,要找会武艺且品性过关的师傅真的很难很难。
早先寻到齐师傅,那还是赶巧了。可这次可没那么巧合的事儿,能赶在另一个齐师傅要去西北寻找师兄时,把人拦截下来,并劝说其进府为小姑娘教导武艺。
瑾娘愁啊,愁的又想揪头发了。长乐见状就赶紧阻止她,“婶婶您别快抓头发了,不然您还脱发”
瑾娘感觉脱发都快成为她的代名词了。想当初她如花似玉一女的,不说绝色倾城,妩媚妖娆,但也绝对是让人望之惊艳的存在。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和脱发结上了不解的关系这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瑾娘惆怅的摆摆手,“我就是发愁这人该从哪儿找。”昨天才和徐二郎说过,让他给荣哥儿请启蒙的夫子,结果这启蒙的夫子还没寻到,长乐小鱼儿这边又找上门了。武艺师傅是必定要找的,除此外她还准备给长乐找个会医的师傅继续教桂娘子虽然将她的习医手札给了长乐,但有些东西长乐没人教导总是理解不准确。而随队来河州的吴大夫虽然也习医几十年了,但医术平平,让他教导长乐,瑾娘就担心把长乐大好的天赋埋没了。
所以再次感叹缺人
长乐和小鱼儿听说瑾娘要让青谷去送信,忙不迭让丫鬟把她们昨日写好的信拿过来。
瑾娘闻言心里发虚,她都忘记长乐和小鱼儿也写了回信这件事。也幸好是两人及时赶上了,不然等浍河派人将信送出去她们再说此事,那不晚八百年了。
瑾娘心里歉疚,长乐和小鱼儿却一点怪罪她的意思都没有。两人非常理解的安慰瑾娘,“没事儿,娘亲婶婶如今怀着弟弟,记性差可以理解。”
瑾娘并不觉得被安慰到,反倒觉得被扎心了怎么回事儿
丫鬟去取信的空档,长乐想起什么就问瑾娘,“婶婶,你怀孕的事情告诉小姑姑了么”
瑾娘她忘记了,根本没想起这事儿肿么办
长乐和小鱼儿看着瑾娘懵逼的模样,两个小姑娘深沉的叹口气,由衷的为婶婶发起愁来。
这还没满三个月呢,婶婶都这么健忘了,等怀孕的时间再长些,或者临产时,婶婶不会把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吧
长乐和小鱼儿齐齐一叹,觉得她们责任重大。不说照顾好婶婶娘亲,就是家里的事儿她们多少也要管起来,不然婶婶现在记性这么差,指不定那天就被丫鬟们糊弄着多给了几千两银子,那可就太糟糕了。
两个姑娘坚定了好好学管家的心思,瑾娘此刻却在默默算日子。她在路上发现有了身孕,又在河州呆了将近一个多月,如今也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时下怀孕满三个月才可往外说,但从河州往京城送信,等信到达后,虽然还不到三月之期,也差不了几天了。
瑾娘就说,“那我现在在信末添几笔,把我怀孕的事儿和你们小姑姑说说,让她代为转告你们祖母祖父”
两个小姑娘做出大人样儿,一本正经的点头,“应该的。”
长乐还说,“也不要忘记告诉外祖父母。”
“好,我记下了。”河州距离平阳可比距离京城远多了,等信到达后,她肯定怀满三月了,说出去更不妨事儿。而且,昨天收到的信件中,姨母还在催促她再给徐家添两个孩子,可巧她就怀孕了,这事儿让姨母得知后,姨母指不定会乐呵成什么样子。
瑾娘说写就写,让丫鬟们拆了封好的书信,赶紧在信末又加了两句。此时去取信的长乐和小鱼儿的丫鬟也回来了,就把这些信分开放在两个信封中,让青谷交给浍河,托人送走。
忙完这些午膳也准备好了,瑾娘让丫鬟上菜的同时,突然想起一上午没见荣哥儿,这是去哪儿耍了
青谷就说,“小公子在马厩呢。”
瑾娘就晓得怎么回事儿了。
原来是之前同知府摆宴时,徐二郎的诸位同僚携礼前来。其中有位大人很有意思,也很会做人,很知道投其所好就是了。他应是提前打探过徐二郎的过往生平亦或是瑾娘那天在知州府说过的,徐二郎是“弃武从文”被人听到心里去了,总归这位同僚大人来赴宴时,就给带了两匹上好的辽东黑马。
辽东黑马是和西域汗血宝马齐名的名贵马种,马儿身量高大,一般成年男人站在它们身前,甚至看不到马背另一方的场景。这两匹马彪悍健壮,跑起来身上的肌肉纠结滚动,漆黑的肌肤油光顺滑,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像是泼了黑油在上边似得。
这两匹马价格不菲,可原本无心收同僚重礼的徐二郎见了却心痒难耐,到底收了下来。锦上添花的是,这两匹黑马恰是一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