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着吧,稍后我来给青儿回信。你给长安长平还有翩翩回信吧。”
瑾娘响亮的应了一声,赶紧把手中那张写了“青儿”两字的宣纸丢到一边,转而笔速飞快,兴致勃勃的给翩翩三人写起回信来。
她心思电转,不知不觉就写了好几张,徐二郎抬头见了就说,“写了一会儿了,你坐下歇息歇息再继续写。”
“哦。”瑾娘依依不舍的放下笔,坐在徐二郎身侧的椅子上看着他忙碌。话说刚才她正写的兴起,结果就被徐二郎打断了。这就犹如被打断了灵感,之后她再写起来肯定没刚才那么顺畅。
而且刚才感觉要写的有许多许多,可这会儿一闲下来,突然不觉得之后要继续写了。
果然是怀了身孕,脑子不够用了么
瑾娘自怨自艾,稍后休息片刻,又拿起毛笔继续回信。可就像她刚才想的那样,她越写越感觉没话说,最后只能匆匆结尾。
她写完时,就见徐二郎放下公文,活动了两下肩颈。瑾娘正高兴,就想说可以回去歇息了,结果就见徐二郎说,“我把给青儿的信写了,你是在这里陪我,还是先回去休息”
肯定在这里陪你啊,毕竟这活儿还是她丢给徐二郎的。把徐二郎丢在这里做苦工,她回去睡大觉,想想心里就觉得过意不去。
徐二郎原本想说,她先回去休息也行。毕竟她怀着身孕,非常嗜睡,没必要因为陪他强忍着瞌睡。可他看了又看,发现瑾娘现在情况还好,没有哈欠连天,也没有无精打采,就知道她此时还不太困,那就留下来吧,左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等回完信他们就回去。
徐二郎开始回信,熟料方才还精神奕奕的瑾娘,此时哈欠一个接一个。生理性的泪珠子更是不听话的从眼睛里跑出来,一串接着一串,让她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徐二郎见状就问,“刚不还好好的”
瑾娘委屈的很,“我也没办法啊,她又不受我控制。”说话的功夫又挤出来一串泪珠。
她漆黑的眸子中弥漫上水汽,让她看起来越发委屈,徐二郎醉见不得她这个模样,一时间心中又是酸软,又是悸动。
可惜,她现在怀着身孕,他动不得
瑾娘没看出徐二郎眸中幽深一片,带着鲜有的暗沉和欲望,她此时无奈极了,“我下午睡了好长时间,都快一个半小时了,原本以为晚上可以敖久一点,可惜”可惜已经到了她晚上休息的点,她生物钟发出警报,她现在坤的眼皮子都睁不开。
徐二郎无法,只得让她先回去。瑾娘踟蹰一下,还是耐不住叫嚣的困意就点头同意了。
至于徐二郎,他匆匆给青儿写了回信,等回了寝室时瑾娘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她白皙的面颊上泛出红晕,一缕发丝蹭到嘴唇处,鲜艳的樱唇在烛光的映照下愈发红艳润泽,看得徐二郎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
徐二郎艰难的移开视线,脱了衣衫上床。瑾娘察觉动静睁开眼,看见是他后就自动往里边挪了挪,给徐二郎让出些位置。
等徐二郎睡好,她又自觉的滚到他怀里。抱着他炽热的身躯,满足的发出一声慨叹。
瑾娘转眼就睡了过去,可她心里有事,似梦似醒的突然想起来,就不由睁开眼呢喃的和徐二郎说,“别忘了给荣哥儿请启蒙的夫”话都没说完,她已经酣睡着了。留下徐二郎面对着她的睡颜,露出个哭笑不得又极力忍耐的表情。
给荣哥儿请夫子的事儿徐二郎是记着的,无奈这些天实在忙昏了头,他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更被提去斟酌人选,给长子开蒙了。
给小儿启蒙用不着知识多么渊博的夫子,但夫子的品性却至关紧要。事关荣哥儿的以后,这件事容不得徐二郎不郑重以待。
徐二郎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间也进入梦乡。
第二天天还未亮徐二郎已经起身,他每日练剑已成习惯,即便还在京城为官时,不管如何忙碌,练剑的事儿也从未中断过。做了几年官,徐二郎比谁都清楚一个健康的体魄,对仕途的重要性。这最起码可以让他总是保持旺盛的精力,在处理公务时事半功倍,也可以延长他的寿命,以至于延长他的仕途。
他的抱负远大,志存高远,所以,便愈发需要强健的身体。
徐二郎练完剑沐浴过,用了简单的饭菜就去了衙门,而此时瑾娘还在床榻中香喷喷的睡着。
倒是长乐和小鱼儿,因为开始跟着安澜学习诸多功课,所以早早起了。
两人早在京城时,就和齐师傅学了一段时间武艺。齐师傅要求严格,要求她们每天早起天亮时必须起身锻炼,或是跑步,或是练习武艺基本功,再不行就是骑在马上走两圈也行。
长时间养成的习惯,在来河州时被两人抛弃了,而有了安澜的督促后,两人不得不又把晨练的事情捡起来。
今早两个小姑娘一人跑步,一人练舞蹈基本功至于武艺,如今且不练了,因为暂时还没找到会武艺的女师傅,所以就搁置下来。
长乐和小鱼儿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