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了。”
魏庆耀说到这里,又提起长安长平和板儿几人,“我刚才还和他们走了个碰面,他们引着人快到书院了,想来不一会儿功夫就会回到这里。徐大人徐夫人,若是长安他们看见你们过来,必定欣喜若狂。”
那肯定的
自家那两孩子什么性子瑾娘一清二楚,想来长安若是看见他们,还能矜持些,长平么,怕不得乐的跳到天上去。
这么寒暄了几句,魏庆耀和一位学生打了招呼,便引着瑾娘几人往里边走,一边走还和瑾娘几人说着闲话。先是给他们介绍沿途的建筑,这应天镇别看镇子不大,镇子建立的时间也不长,但这镇子依靠应天书院而建,在这居住的和读书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这里的文风非常浓郁。
而众所周知文人最是随性洒脱,张扬恣意,若是喝上一壶酒,酒性大发了,那不说出口成章,也可获得妙语佳句。为防这些灵感在酒醒后散去,所以应天镇家家户户的墙面上都抹了白,还在墙顶处放置了经过特殊处理的炭块儿,好方便那些醉酒的文人骚客随时取用。
而今放眼看去,应天镇中大多数人家墙面上,都有文章或诗篇,也有兴之所至写出的草书大字,当然也不乏令人击节赞叹的山水画。虽然这些东西中,大多只是平平,但也有惊艳的令人忍不住驻足欣赏的。
魏庆耀对这些都很了解,解说起来妙趣横生。他也是个促狭的,偶尔竟还说起这墙上的字画,是何人在何时何种景况下所作。
如此一说,让人身临其境,不免遐想连篇。恨不能时间能够倒流,好让他们也回到当时,去旁边亲自盯着这一山一水,一文一词是如何问世的。
连瑾娘都起了这种冲动,更何况是翩翩和长乐了。
小姑娘们没见识,被魏庆耀这话弄的满心憧憬,连带着看着魏庆耀的眼神都变了。
翩翩是觉得,以前只觉得魏庆耀长相颇佳,气质出众,没想到口才也这样好。
长乐却想,他说的这些“故事”,肯定也经过了艺术加工。可不管“故事”和真实究竟有多少差距,总之他讲述的非常有意思,让人有一直听下去的。
她也跟着钱夫子读了好几年的书,自认腹中也有些墨水,但是和他比起来,真是差的太远了。
这么想着,长乐看着魏庆耀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崇拜。
魏庆耀因为人才出众,平常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的焦点,他也被看人看习惯了,并不会被旁人的视线影响思绪。但今天也不知如何,不知是徐家女眷的眼神太过炽热了,亦或是眼见着进入五月天,天气开始变得炎热,他竟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不仅如此,就连嗓子都变得干涩,好像卡了棉花,让他张口说话都困难。
尤其是瞥见旁边少女灼热的视线,魏庆耀面颊更红了,好似要烧起来。
瑾娘见状不由讶异,关心的问他,“是不是太热了你今天来回跑了好几趟了吧”虽然还不到五月,可今天太阳足够大。这样的日头下,走一趟还不觉得,可若是一直来回跑腾,也确实让人受不住。
这么想着,瑾娘就赶紧招呼魏庆耀,“来,来,咱们往阴凉的地方走。”
她和翩翩、长乐都没觉得异样,倒是徐二郎忍不住皱眉多看了一眼这小子,随即看向长乐。
他敏感的注意到,魏庆耀的视线方才往长乐那边移了移,但想来他脸红也不会是因为长乐。毕竟长乐还一团孩子气,而魏庆耀虽然和长安年岁相仿,但也绝对不到情窦初开的年纪。
是他想多了。
一行人顺着人流往里走。
这时候才刚到半上午,但应天镇的人已经很多了。魏庆耀就说,“临近中午人更多,届时整个应天镇都要被挤满了。”
翩翩震惊,“那得有多少人”
魏庆耀摇摇头,“具体数目我也不知,那样的盛况我也没经历过。我也只是听学院的师兄们说起过,届时连书院都挤挤挨挨的都是人头,连落脚的地方都稀少。”
翩翩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之前她们在家里时,还真说起过这个问题,不过那时候只是开玩笑一样一笑而过,却哪里知道,她们竟然未卜先知了。
魏庆耀含笑继续说,“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学生的亲近家长是有位置可供休憩的,就连用的饭食,学院都安排好了。不会让你们饿着或累着。”
翩翩和长乐心有余悸出了一口长气。
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不短一段距离,眼瞅着应天书院的大门近在眼前,几人视线中也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长安和长平。
这两小子,长安还算稳重,衣衫也算整齐。长平却拉扯着衣领,袖子卷上去一半,连头上的纶巾都歪了。
瑾娘猜测,若不是眼下人多,需要注意形象,长平指定把这衣服扒了。衣服虽然好看,可捂得热啊,没看长平脸颊通红,豆大的汗珠都顺着面颊流下来了么。
看过这样的长平,再看看同样面红耳赤的魏庆耀,瑾娘就不觉得他这模样异于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