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子时,力道轻重拿捏到位,轻易就能掷出想要的数字。”
长平兴奋的一拍大腿,“肯定是这么回事儿。”
长乐绝对不是这么回事儿这真的只是运气而已只是她在玩色子上真的运气很好,随手一掷就能掷出自己想要的数字,这真的和手感啊手劲啊,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关系。真的真的就是她的运气。
可这话长平听不到心里去,他自觉得了掷色子的秘法,这就拿了两颗色子练上了。
小鱼儿是个人来疯,看二哥哥玩的热闹,就也凑了过去,兄妹俩一起兴致勃勃的拿着色子玩。
却说翩翩和瑾娘,以及徐二郎三人看着长平犯傻,也都忍俊不禁微抿了唇角。
徐二郎较为克制,还借由喝茶的动作掩饰了下。瑾娘也要顾及脸面,笑的就比较矜持。倒是翩翩,哈哈乐的捧着肚子笑,简直笑的直不起腰。
她和瑾娘说,“若非长平和咱们家人长得很像,就他这智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咱们家人。”
瑾娘就拍了她一下,“小声点,让长平听见了,又要拉着你一顿闹腾。”
翩翩也是怕了长平胡搅蛮缠的本事,就此止住不提。不过看长平卯足了劲,掂量着手中的力道,一下下把色子抛上抛下,她还是觉得那动作不管从哪儿看都透着股傻劲儿,所以又憋不住的扭过脸捂着嘴巴嘿嘿笑起来。
几个孩子年纪到底不大,因而又玩了一个时辰,便都哈欠连天起来。
一开始叫嚣着要跟爹爹娘亲一起守岁,还要吃饺子的小鱼儿最先睡着,被嬷嬷抱走去房间歇息时,都一点动静没有。小姑娘打着娇憨的小呼噜,可见今晚上确实玩的过了头,熬不住了,整个人都累惨了。
继小鱼儿之后,长乐也困倦的频频打哈欠,然后是翩翩,最后是长安和长平。
长安和长平平常在书院里也没少熬夜,毕竟好成绩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要取得好成绩,肯定要有所付出,所以熬夜读书是常有的事儿。
再来书院的先生布置的课业也重,尤其是一些需要背诵的篇目,几乎每天都要。他们课程又安排的紧凑,白天抽不出时间来,早起起早点背诵也不是不可以,可不加以巩固,等到白天上课师傅抽查时,就忘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们常常背书到半夜,等都背会了,白天起来再巩固几遍,基本可以保证在夫子提问时安全过关。
但家里和书院又不一样。
在书院里熬夜的不止是他们两个,几乎每个刻苦的学生,都会学习到大半夜。大家伙一着蜡烛默默背书,一来特别有气氛,再来谁都不想落于人后,就特别有干劲,因而就不觉得累,更不觉得困。
但是家里的环境太安逸了。
屋内熏着怡人的淡香,从里间到外间到花厅都暖洋洋的,穿着薄衫在里边玩耍绝对不会冻到。又有各色干果糕点,果子露和茶品。吃饱喝足本就容易犯困,更何况这时候天也确实太晚了。
长安和长平还想撑着,和瑾娘徐二郎一起守岁到天明。瑾娘却心疼他们,就说,“快些去休息吧,守夜就是个形式,不遵守也没什么的。若是因为这个熬坏身体,再生一场大病,那才划不来。你们俩回去休息吧,我和你二叔稍后也就睡了。”
长安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浓茶,身上的困意消减不少,他咳了咳嗓子就说,“再等等吧,等过了子时,我和长平再去休息。”
这个家中只有二叔一个撑门户的男丁,以往他们帮不上忙的事儿,都交由二叔处理,可守岁这事儿也不是多困难,他们熬一熬也撑的下去。
家里三叔去军营了,而父亲早逝。虽然如此,他和长平也一年年长大,能把家里缺少的阳气补回来。他们也大了,该担事儿了。
长平也端起旁边紫檀木小腰几上的一杯浓茶,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个干净,然后抹了一把脸,也精神了。
瑾娘和徐二郎都看出这兄弟俩的心思,就也不再劝说他们回去。
早些担起事儿对他们来说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他们父丧母离是事实。那兄弟俩肯定比荣哥儿的肩膀沉一些,他们早些经了事儿,有了担当,就也有了与外界抗争的勇气和底气,这对孩子来说是成长了,是好事儿。
长安和长平留了下来,翩翩和长乐就被各自的嬷嬷带了回去。
两人原本也想再撑撑,瑾娘却说“姑娘家最应该注意容颜,熬夜对皮肤伤害太大”。只这一句话,就把爱美的长乐和翩翩唬住了,两人很轻易就妥协,被嬷嬷们带走了。
等到了子时,新的一年到来,丫鬟们煮好了饺子端上,瑾娘招呼徐二郎和长安长平都过来吃些。
其实几人现在都不饿,毕竟刚才玩耍的时候,可没少吃东西。就连徐二郎,都被小鱼儿“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的往嘴里塞了好几下,吃了好些。所以瑾娘和徐二郎看着端上来的饺子,还真没胃口。
倒是长安和长平,正在长身体,吃的多消化的也快,每天晚上很不能加两餐,所以两人捧着碗,一人囫囵吃了一碗饺子。
而瑾娘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