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剩下他和宿征了,他不要啊,他不要当底子,太丢人了
这么想着,长平就强烈要求,要和长安一同回学校上课。
瑾娘听到这话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揉了揉耳朵问长平,“你说什么,你要回书院”
“对对对。婶婶你让我回去上课吧,我都缺了半个月的课了。再不回学校,我要赶不上课程了。再说,学校也快期末考了,我还想考个好成绩,还想升班,不回去考试,我只能永远处在学校最低端,我不想啊。”
瑾娘“不是你说,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很丢人么”
长平讪讪的摸摸鼻子,“是挺丢人的,毕竟我平时多风光啊。可是一朝断腿,只能被人推着走,我不要面子的么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啊。不过这都是我以前的想法,都太幼稚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觉得坐在轮椅上上课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这证明我谦虚好学啊。山长要是知道我这种学习精神,说不得还会点名表扬我呢。”
表扬你个锤子哦不把你拉出来当众批评就不错了你小子还想被当成标杆人物表扬,真是想得美
瑾娘心里好笑,却没把这话说出来打击孩子。长平有心向学是好事,不管他出于什么心情去学校,总归是奔着学习去的。这很好,当家长的应该鼓励。所以,想去就去吧。
瑾娘同意了长平去书院的申请,长平就像是飞出笼子的小鸟儿似得,欢呼雀跃的嗷嗷叫了两声,把正在睡觉的荣哥儿吵醒了。小家伙哇哇哭的好不可怜,长平就被长乐和小鱼儿混合打了好几下小拳拳。
用过午饭瑾娘开始安排长安和长平回书院的事儿,鉴于长平是伤患,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瑾娘觉得应天书院应该会同意长平带个伺候的下人去。
应天书院是不准学生带小厮仆役进书院的,一应这些伺候的下人,都住在外院。而学生就住在内院中,自己的一应事情都自己处理。
而长平这里情况特殊,应该会允许带一个。
可他小孩儿家,带个一般的小厮在身边伺候她也不放心。
那就带浍河进去好了
瑾娘直接拍板,随后才和长平说了这事儿。
长平当时的表情是懵逼的,懵逼过后,他想着浍河强悍的武力,结实健壮的身躯,还有那总是顶着“我不好惹”表情的冷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用了吧婶婶,让六子进去照顾我就行了。”
六子就是早先过来府里报信的小厮,也照顾长平几年了,是个稳重可靠的。瑾娘想想也不是不可以,但又一想,六子那儿都好,就有个子矮,力气怕是也不大那能推动长平么不仅要推长平,长平如厕啊,上床休息啊,他还要抱长平,六子能抱的动么
事实证明,为了不被主子抛下,六子的洪荒之力一爆发,别说抱长平上床或如厕了,就是抱着长平围着院子跑几圈,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这样吧,就让六子继续跟着长平吧。
稍晚些宿轩、宿征,以及魏庆耀几人竟然都来了徐府。
板儿此时也过来了,就和瑾娘说,“我们都是来探望长平的,他半个月不在书院,大家都挺想他的。”
还真就是这种情况,没见宿征和长平此时都抱上了。两人跟久别重逢的小情侣似得,那个执手相看泪眼啊,瑾娘简直没眼看。这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被隔开几十年不见了呢。
这时候天也不早了,几人说过话便坐上了各自的马车,准备一起去书院。
瑾娘和翩翩,长乐,小鱼儿都不放心长平,就特意送出了大门。
翩翩叮嘱长平注意腿脚,别做大动作。长乐殷切的叮嘱兄长一定要注意保暖,冬天里伤口本就好的慢,要是再受冻了,好的就更慢了。就连小鱼儿,都小大人似得叮嘱长平好好吃药,好好吃饭,努力考个好成绩回来。
长平眼圈都红了,被家人关怀着他浑身热乎乎的,都不想回学校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还要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呢。不回学校他怎么升班,不升班他怎么参加童子试,不参加童子试他就没办法扬名立万。
所以,努力吧少年你的前途很光明,你要走的路还很远很远。
长平这一走家里就清净下来,但家里几个人也没空无聊,因为到年关了,瑾娘要盘账了。
而翩翩除了要帮着嫂嫂查账,要帮着瑾娘打理送往各处的年礼,还要抽空出来,在嫂嫂见各个庄子的庄头,以及各个铺子的掌柜时,在旁边旁观。
除此外她还要读书学习,还要到父母膝下尽孝,真是从早晨一睁开眼到晚上闭眼睡觉,一刻都不带停的。忙的鞋子都踩坏了一双,这话真不是夸张的。
而长乐本来就很忙,时间完全不够用那种。偏巧她这几日正从市井上搜罗来的医书时,无意中竟在其中看到了两个疑似做胭脂水粉的方子。
这么说其实也不对,准确点说,那方子虽和胭脂水粉有关,但只是加强了脂粉的某种上妆效果,和怎么制作胭脂水粉关系倒不大。仔细点说就是,其中提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