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作六博棋,但是和真正的六博棋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传统的六博棋如何玩耍的且不提,只说这“新式”的六博棋,乃是双方各持六枚棋子,然后经过猜拳比斗先行走棋的人。
至于如何周棋,则需要用到两颗色子。色子被丢出去后显示出的数字相加,就是此人可以走棋的数字。若是走的步数恰好到对方的棋子处,就可以吃棋,反之就把棋子停在该停的地方。以此类推,直到某一方的棋子被吃完为止。
这游戏简单粗暴,纯粹考运气,和实力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就只有闲极无聊的小学生们,才会在课间用这种方法娱乐。
不过长安长平几人对此倒也玩的乐呵,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玩耍,几人试图通过控制力道或手法等途径,想要达到控制色子上的数字,虽然这个想法一直没有实现,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通过这种游戏赚点乐子。
可话又说回来,他们几个人虽然没办法控制色子的数字,但有些人却做到了。
长平就炫耀的说,“我妹妹可以的。”
宿轩宿征以及魏庆耀一开始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还是长平又重复了一遍,几人才恍然大悟。
长安本想拉长平一把,让他别什么都往外说。妹妹色子玩的好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她是小姑娘家么,被人知道她那么会玩色子,不知道脑子里得怎么想妹妹,怕还会以为妹妹是多么顽劣的一个小姑娘。
可惜,长平嘴巴太快了,就是长安伸手去拉,也晚了。
宿轩本想问什么,可他看见了长安的动作,脑子瞬间了悟了什么,就闭嘴不言。可宿征和长平一个性子,说好听点叫大大咧咧,说不好听点就叫心大无脑。此刻就听这小子问,“真的么长乐妹妹真的这么会玩色子她还能控制色子上的数字她想要出现那个数字都可以吗”
长平确定的点点头,骄傲的不可一世。
宿征也激动的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摩拳擦掌的要拉长乐过来一起玩。顺便开开眼界,见识一翻六博界的女中豪杰。
长平也来了兴致,就咧着嘴巴笑嘻嘻的准备应“是”。
结果话都跑到嘴边了,他就被哥哥一把摁下了。
长安说,“长乐现在应天在药房制药,她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那是钻到药材堆里就出不来的,你就是现在去叫她,你看她跟你来不来。”
长平恍然大悟,“是哦。”
长乐在“药”之一字上可痴了,早先就发生过一件事,就是长乐在背医书,长平喊了她百八十声她都没反应,当时长平都以为长乐魔怔了。
可事实证明,长乐没魔怔,她就是在医术上比较痴迷而已。
而长乐的痴还体现在诸多方面,就是她在炼药时,处理药材时,背药方时,琢磨药性时,你就别去打扰她。不然,小心她把你当个透明人哦。
说起这个长平真是要掬一把辛酸泪。
他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又爱来回跑腾。他又一腔爱心没处发泄,所以在家时但凡有空就要去找几个两个妹妹玩耍,然后,小鱼儿不乐意和他一起玩,长乐又总是无视他至今想起,长平心酸的还是想落泪。
长平表情忽喜忽悠,忽亢奋忽低昂,实在精彩极了,看得几个小伙伴好奇不已。尤其是宿征,都想要钻到长平脑子里,去看看他刚才都在想些什么了。
宿轩和宿征来徐家次数不少,但他们和长乐几乎没怎么见过面,也就是长安和长平唠叨时,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些关于长乐的只言片语。
知道她学医,好医,医术还不错,至于再多的,他们却不知道了。
而魏庆耀,他所获知的消息,比宿轩和宿征还少许多。
毕竟平时他多是和长安在一起,长安又不像长平那样多嘴多舌,嘴巴没把门一样,连自家妹妹什么模样,都恨不能广而告之。
他寡言的很,也很有分寸,所以魏庆耀从长安这里,除了得知他有一个胞妹,脾性温婉之外,更多的信息却是不知道。
这些人对长乐多知晓甚少,但板儿和徐家几个孩子一起生活了几年,长乐又是和他母亲学的医术,那他和长乐相处的时间自然不少。相对的,他对长乐的了解,也很多,很多很多,说不定比长安长平这对兄长对长乐的了解还要深厚一些。
可是姑娘家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如何好提起
他年纪虽小,可也是个君子,知道非礼勿言的道理,所以不该说的话,他无论如何是不肯说的。几百年之后宿征央求他说几句,甚至央求他去让长乐过来一起玩耍,板儿也都笑笑不语。
板儿的行装已经收拾好了,宿轩和宿征下个月要用到的衣物被褥,甚至是一些吃的东西,之前也被打包送了过来。
几人可以直接去书院,可魏庆耀的东西还在家里,他还需要回家一趟,从家里出发去学校。
但魏庆耀明显不想单车独行,所以早早就叫来了身边服侍的小厮,让小厮回家传话,顺便将他的行装带来。
等魏庆耀的小厮回来,天色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