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看,该如何”徐二郎好整以暇问。
“该如何你不比我清楚我心里那点计较,你全看得明明白白。倒是你心里的算计,我连一二分都看不懂。这事儿还是你来处理吧,我一个孕妇,好生养胎是正经。”
瑾娘说着话,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天色实在太晚了,她已经成型的生物钟开始呼唤她快点梦周公了。瑾娘把事情交到徐二郎手里,心里松了口气,不过两个呼吸间,便睡着了。
她睡得安稳香甜,殊不知她那番话,给徐二郎造成多大困扰。她睡着了,徐二郎却不免又想起战死的大哥来。大晚上的他睡不着觉,最后干脆起来去祠堂给徐大郎上了两炷香。
翌日徐父搂着一个白皙丰腴的美妇人睡得正香,就被王奎喊醒了。
徐父满脸恼怒,“你这老小子就是见不得老爷好是不是老爷昨晚几点睡的你不知道,现在还在外边鬼哭狼嚎嗷嗷叫,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王奎哭丧着脸继续对着关紧的房门喊,“老爷,快起来吧,二少爷派人找您来了。家里肯定出急事儿了,不然二少爷不会兴师动众大早起找您。老爷啊,您快出来吧。”
再不出来,他都要被身后的人盯出两个窟窿来了。天杀的哦,也不知道身后那小子是少爷在哪里捡的,屁大点孩子,眼神凶恶的跟狼崽子似得,他不过就是不想得罪老爷,想着待会儿再喊人,那小子立马就从大腿处抽出支匕首来,吓得他这个老心肝啊,差点就碎成八瓣了。
房内的徐父一听是徐二郎派人来找他,正在美妇人身上摸来摸去的手也立马停住了。
他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平时夜宿花街柳巷,找一些当红的姐陪着就算了,偏却这几日他换了胃口,觉得那些生育过后的妇人别有一番滋味。这不,就找上这暗门子里边的小寡妇了。好在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他也没强迫人家,勉强算是在儿子面前护住这张老脸了吧。
“老爷,再睡一会儿么昨儿刚来,怎么就要走了呢”一只白皙丰腴的胳膊从身后缠了过来,那细腻的肌肤,丰腴的,高耸的绵软,整个贴在身上,徐父一激动,脚下一绊,差点摔个狗吃屎。
那妇人见状,只穿着大红的并蒂莲花肚兜,就赶紧下床来搀扶,徐父自觉丢了脸,三两下将人挥开,穿上衣服就走人。
倒是那妇人,在徐父走后还忍不住拍墙,“死样昨夜贪人家朱唇上那点胭脂,叫人家小心肝,好姐姐,一朝让你得逞,老娘就成臭狗屎了。呸,臭男人”
徐父上了马车,狠狠踹了一脚王奎,“说,是不是你往家里送信,把老爷昨夜睡小寡妇的事儿说出去了”
王奎喊冤,“老爷,奴才就是您的一条狗,只有您好了,奴才才有好日子过。您放心,奴才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奴才怎么会背叛您,给二少爷送消息。让二少爷知道奴才不拦着您,二少爷不得劈了奴才啊”
“呸,拦我做什么我不就是睡个小寡妇我又没杀人没放火,又没走鸡斗狗,我就喝个花酒,怎么还得给他汇报哼,我可是他老子,什么时候论到他管到老子头上了。”
王奎“是是是”的应承着,可根本不敢说迎合的话。毕竟现在给他们驾车的,就是那个年纪不大的狼崽子,他真怕这崽子把他的不敬之词传给二少爷,到时候二少爷收拾他。
他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了啊。
徐父回到家时,天色早已经大亮。
这时候徐府大多数主子都已经起床了,尤其是几个男主子,此时早就在校场挥洒完汗水,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去了。
徐父回府后先回自己院里洗澡换了身衣衫,随后才去前院找徐二郎。
一路上他还忍不住嘀咕,“真不知道到底他是老子爹,还是老子是他爹。他说让老子回府老子就得回来,回来也不见他露面,还得老子亲自去找他,看把他能耐的。”
王奎,“是是是,您说的对。”
“对你个狗头啊对。那是老子的崽子,再怎么不是也只有老子能说,你个狗奴才,你对什么对”
王奎“”
徐父到了前院,徐二郎正在看书,徐父见状就很欣慰,心里那点被逼着早起的抑郁也没了。他难得的夸奖儿子几句,可明媚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徐二郎打碎了。
徐父气的暴跳如雷,“什么,你个兔崽子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说要把家里七层的产业分给大房,记到长安和长平名下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那是老子的祖宗留给老子的产业,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就想瓜分老子的遗产,我怎么就有你这个不孝子祖宗英灵啊,你们都睁眼看看这个不孝子孙吧,他这是要踩到他爹头上作威作福啊。”
徐二郎冷眼看着徐父跳脚,面上表情一变不变。
徐父哀嚎了半天,见徐二郎依旧没有改口的意思。他下不来台,心里还怒火熊熊,干脆抄起脚上的鞋子,就往徐二郎身上砸。
结果力道过大,且没瞄准好,那鞋子没甩到徐二郎身上,反倒一下砸到刚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