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让我拿来。”
言嘉许“别让她忙活了,我这边请了护工,星星也在。”
“小孩儿哪会照顾人”
言嘉许“就一点儿小问题,我不需要照顾,很快出院了。”
沈星梨认真吃着饭,高子川端了张椅子坐在言嘉许身边,低声探讨着什么。
沈星梨看着奇怪。
她最近也听到了高子川要跳槽的传闻,尤其上月婚礼上他公开邀请潘洋的事儿,搞得大家都很尴尬。刘志峰上午来探病,也是一通说。
但沈星梨现在却觉得,高子川这不是和言嘉许的关系挺好么
两个人低声讨论着,沈星梨觉得自己不该听。但正吃着饭呢,也不好豁然走开,于是拿了副耳机塞耳朵里。
高子川帮言嘉许把床摇起来一点。
言嘉许说“太晚了你就不用过来了,电话里说也行。”
“没事,来看看你。”他笑道“我们公司里一群光棍,不会体谅人。就我一个有家有口的,好歹袁慧心细,能提醒我。”
言嘉许一笑。
问“你跟潘洋聊得怎么样”
高子川“除了建议我卖股份变现,再跟这些人聊,给了高价。”他给言嘉许一份名单。
都是广视研发中心的核心技术。
言嘉许哼笑一声,“他倒是门儿清,知道打我哪儿最要命。”
高子川笑道“谁有你小子狡猾”
言嘉许看他一眼,高子川忙改口“是聪明。”
“sart boy”
言嘉许被气笑,“你别逗我笑,伤口崩开可就挂这儿了。”
“你当我医盲”
两人亲密交谈,跟情侣似的。沈星梨幽怨地看一眼。
高子川说,自己最近在公司被横眉冷对,他们吃饭都不叫上他了,难受死了。
言嘉许“等我出院吧。”
“你想放消息”高子川紧张了下。
言嘉许“你他妈瞎想什么让他们忙起来,就没人有心思排挤你了。”
高子川“你还真是把资本家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时间不早,高子川准备回去了。
言嘉许说“等下,你帮我把星星送回去,家里还是学校都行。”
沈星梨首先站出来反对“不行,我不走”
言嘉许脸色冷了冷,“怎么又不听话我这不用你照顾,没床没被子,你在这不方便。”
沈星梨说“我能睡沙发,再跟护士借一床被子。这是病房,有陪床设备的。”
言嘉许扭不过沈星梨,只得任她。
沈星梨也好声好气地说“我想在这陪你嘛,我在这你肯定感觉也不一样啊。”
言嘉许一愣,这才想起来。这几天家里、公司的事情太多。奶奶走了,她也难过,他情绪不好,没顾得上她,现在又他妈没用的住到医院来了,肯定把她吓坏了。
一股说不上来的悲伤弥漫心头。
似乎,他也只有她了。
于是说“那去洗漱吧,早点睡。”
沈星梨在洗手间捣鼓了半天,出来护士已经给言嘉许换过了药,灯也关了大部分,只留下两个小的照亮用。
一室橙黄昏暗。
沈星梨穿睡衣,赤着脚。怕冷又罩了一件他的大衣。肥肥大大的,把她包裹得很小巫女似的。
言嘉许侧着身看手机,神情专注,沈星梨走过去的时候都没注意。
沈星梨凑近了,他手机里正是小时候和奶奶的合影。
奶奶坐在轮椅上,十几岁的男孩子穿着酷酷的夹克,一脸冷漠地看向镜头,眉眼里又带着一丝倔强。
沈星梨心撕裂一般地疼。
言嘉许很快发现,关了手机。
沈星梨怕影响他情绪,转身回到沙发上躺着,被子,大衣,一股脑儿裹住自己的身体。
长久的沉默。
言嘉许试探性地喊她“星星”
沈星梨支支吾吾地回应,带着哭腔“干什么呀”
言嘉许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四目对视。
言嘉许艰难地拍了拍身边的床单,道“过来,我抱抱。”沈星梨按耐不住,跑到他病床上。也不太敢靠近,只沾了床边的一小条。
言嘉许手放她肚子上,想把她往自己身上勾一勾,她却不肯了。
沈星梨擦掉眼泪“你想她吗”
“嗯。”他哑声。
“我也好想奶奶呀。怎么人忽然就没了呢。”
两个人在黑暗里抱了会儿。
这是奶奶过世,嘈杂繁复的丧葬,手忙脚乱的生病后,第一次悲伤。
言嘉许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沈星梨嘴巴凑过去。
四片嘴唇交触,含吮,摩擦。
无关情欲,只是想汲取对方的温暖而已。
沈星梨想到奶奶的话,不能太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