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阻碍。
学校宵禁时间是晚十一点,查寝人员通常在十点五十分左右过来排查,看有哪些没到宿舍的,许时经常让舍友帮他打掩护,床上还用衣服支了个人出来,被子盖着,查寝的人要是过来就说他睡了。
当然,这么做并非每次都能成功。
遇上某些特别轴的,非得把人叫醒,见瞒不过去室友只能给许时打电话。
“铃铃铃。”十点五十,电话铃声一响,许时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原本在高高兴兴地撸狗,现在不得不把许发财放下,接起了电话“喂,又是谁和我过不去”
“还能是谁,隔壁班那个呗。”室友在电话中回答道,“你赶紧回来吧,等会十一点了。”
隔壁班王亚军,是校自律会的人,负责查寝,自从许时上回绩点输给许时后,就一直不甘心,但凡轮到他查寝,老针对他。
许时十分不耐烦。
他爸妈自己要给他取名要亚军,这能怨得了他吗
“知道了。”许时飞快去洗了个手,手上水都没擦干,拿上钥匙和卡就出了门,“哥,我回趟宿舍。”
许征见怪不怪“行,老地方见。”
许征在许时出门不久后,也跟着走了出去,目标是许时宿舍。
许征沿着在学校外那条小路,不紧不慢地走着,兜里的钥匙碰撞在一块发出清脆声线,路很偏僻,还黑,好在借着月色,勉强能看得清。
许征在墙外等了十分钟,围墙那儿终于有动静,只见许时踩着边上砖块,爬上墙顶,围墙外面亮起了一道光,照亮墙根底下,安全平坦。
轻巧地一声落地,许时从墙上跳了下来,拍拍手走向光的主人,眉宇间洋溢着自得“走吧。”
许时应付完查寝,便从宿舍楼后面的围墙出来,翻过那堵墙,便是校外的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许时要走,谁都拦不住。
许征便带上手电筒来围墙外接他。
一束光线从许征手中蔓延,照清前方地面的路。
两人走在这偏僻的小道上,许时怕黑的这个毛病,只要有许征在身边,仿佛就被治愈。
许时问“你出门的时候把发财关房间里了吗”
许征答“关了。”
留许发财独自在客厅内一分钟,就是一场灾难。
“那就好。”许时放下心,而后挠了挠手臂,“有蚊子咬我。”
“下回出门前记得喷点花露水。”许时属于招蚊体质,两人走在一块,蚊子总咬许时不咬他。
许时躲在他身后,同蚊子商量道“你们要咬就咬我面前这个人,别咬我。”
“小没良心的。”许征轻骂了句。
等许时回到家开灯一看,两个手臂加起来至少被咬了七个包,又大又红,被挠得肿起来。
“该死的蚊子,也太毒了。”许时一边怨恨着,一边用指甲往包上掐十字。
许征看了也被震惊,起身道“我去拿清凉油。”
红盒子铁罐装的清凉油,抹在蚊虫叮咬处又凉又辣,有的地方被许时挠破皮,刺激地许时倒吸好几口凉气。
抹了清凉油,许时再想去扒,被许征握住了手腕“涂了药过一会儿就好了。”
许时委委屈屈“痒。”
许征轻轻在涂了药的地方上吹气,凉意盖过了那股痒劲,许时没形象地靠在他怀里,许征抱着人,一闻,满满的清凉油味。
“砰砰砰”许发财的房门被推得砰砰作响,发觉客厅里等亮着,被关屋内的许发财自然不安分。
许征和许时相视一眼,拇指指腹在手腕上摩擦,许征沉声问道“回屋”
“好。”许时回握着他的指尖。
客厅的灯灭了,主卧的灯被打开。
一晚都未曾熄灭。
大学期间,许时做到了他许下的承诺,每一年都拿到奖学金,还是国奖。
他也在努力为这个家添砖加瓦。
许征在公司实习三月后,顺利转正,两年内当上分公司副总,年薪百万,也算过上了让人羡慕的生活。
许时掐指一算,只要他们节省日常花销,就能够在六年内把许征那五百万还清。
生活又有了盼头
等他毕业,再加上他的工资,还起债来又更快了呢
许征却高兴不起来,这和他记忆中的发展不一样。
前世这次金融危机将在一年后回春,煤价也随之上涨,可现在一眨眼过去两年,经济仍旧不景气,煤炭市场也一直处于低迷状态,好多煤老板撑不下去纷纷转行。
他是不是做错了
当初把钱都投进去买了矿,为此还背负上五百万的高额债款,要是煤炭市场从此衰竭,那他就得真如许时所说,老老实实上六年的班,才能还清那笔债务。
剩下的日子,只能靠工资和房租度日了。
事业没什么起色,感情倒挺稳定的。
日子一久,再加上和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