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们玩一会儿就不玩了,买新的也是浪费。”
“不一样。”小小年纪的许时同她争执。
“有的玩你还挑,惯的你了。这些东西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哪不一样”王业萍转身回厨房炒菜,“我警告你啊,再吵连这些都不让你玩。”
新的和旧的,就是不一样。
许时委屈地站在一旁,咬着唇没敢再吭声。
许征观摩完了全程,跑到许时耳朵旁嘀咕两句,难过的许时很快被治愈。
他说的是,“没关系,妈不给你买,哥给你买,明天咱们拿红包去买。”
王业萍没收他们的红包,也有想让他两从小锻炼锻炼理财能力。
第二天,许征带上许时直奔商场,掏空所有钱,买了辆玩具车回来。
王业萍知道后,他们每年的红包再不属于自己。
用她的话就是小兔崽子,一有钱就乱花,妈帮你存起来。
即便如此,那辆车晋升为许时新宠,去哪都带着它,有次磕掉了个后轮,许时还为此悲伤好久。
成例用近乎贪婪的目光看遍许家的每一处角落,最终驻足在柜子上的全家福,一家四口,许时和许征穿着同样的衣服,笑得很满足。
王业萍也在这时候回到家,见到成例,她愣了一下,语气生硬“你怎么来了”
“来,喝茶。”许敬言把刚泡好的茶放到成例面前。
下一秒,杵在客厅的许征和许时就遭到的王业萍的驱逐“傻站着干啥呢还不回去做作业。”
今天的王业萍,很暴躁。
许时被吓得一哆嗦,两人乖乖回屋。
许征关上房门的时候,还不忘往客厅看了眼,王业萍站在沙发边上,傲慢而防备的姿态,在他们离开前,气氛还很僵持。
被赶回来,许时好奇极了,同许征讨论“客厅里那人到底是谁呀”
“我哪知道。”许征也无奈。
一天之内频繁碰见的不速之客到他们家来,任谁也会被勾起无数好奇。
但无论是他还是许时,都不知道那人是来做什么的。
许时趴在门上朝许征勾勾手指“你过来,我们一块听。”
房门是关上了,声音却能够穿透缝隙。
许征和他一样,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辨认客厅里的人在说什么。
在听见声响之前,许征用手压了压许时的头发,毛绒绒的堆在他下巴那儿,有些痒。
这样的姿势,无异于许征将许时抱在怀里。
客厅里,许敬言率先开口打破气氛,拍了拍边上的沙发“业萍,来,坐。”
王业萍不甘不愿地坐下。
成例仍沉得住气,静静品茶。
不知过了多久,成例开口道“我这次过来,是想带回许时。”
“呦,听听这话,多不要脸。”王业萍的鄙夷写在脸上,透在声里。
王业萍质问道“当初你管过他死活吗”
成例不骄不躁“无论如何,血浓于水,我承认当初做的不对,我现在是来补偿他的。”
“你不出现,就是对他最好的补偿。”王业萍回怼道。
“这一切,还得让许时自己决定。”沉默已久的许敬言下了结论。
许家的屋子隔音并不好,即使声音变小许多,该听见的字,许征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客厅里的那个,是许时的亲生父亲
许征第一反应是去看许时的表情,许时不像他想的震惊,反倒过于平静,还发出一声冷笑。
“你知道了”许征疑惑道。
许时转身离开,得知那人真正身份,再没兴趣听下去。
只剩下许征愣在原地,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许时不是他弟
怎么可能呢。
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糯米团子,喊出的第一个字就是哥的许时,怎么可能不是他弟
就算是重生,许征也没多大反应。
这个事实一出来,就像一道雷从身体里划过,彻底电傻了。
许征是看着许时长大的。
小时候家里忙,父母都要上班,许时也算是他一点点带大的。
有了这个弟弟,许征虽然嘴上嫌弃,心里面喜欢地不得了,把许时当成了最珍贵的大型玩具,养猫养狗的乐趣,根本比不上。
许时从小就乖,不哭也不闹,白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许征逗他,许时也笑呵呵地抓着他的手指。
后来长大一些,许时化作许征的小跟班,许征走到哪儿,许时跟到哪儿。
有得必有失,因为带了个孩子的缘故,和同龄人玩不到一块,许征偶尔会烦,偷偷丢下许时自己跑出去。
为了不让许时乱跑,门从外面反锁了,许时在家里根本打不开。
等许征玩够了从外面回来,他面对的是个哭了一天险些哭断气的许时,眼睛又红又肿,手里抱着的玩偶都已经哭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