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征一打他,他就喊,喊得全世界人都知道。
每每如此,许征很快就会停手。
直到高三那年,许时改了性子后,兄弟两人的相处突然变得和谐许多。
之前是宠中带着嫌弃,后来只剩下宠。
原来,不是许征对许时的容忍度变高了。
而是许时性格突然变好了。
现在能不能把面前这个小破孩丢到两年后去改造一下
还他那个乖巧懂事的许时。
突然,许征的脸被某样柔软的东西砸中。
许时趁他不注意,把许征丢过去的枕头又丢了回来,不偏不倚地砸他脸上。
偷袭成功的许时笑得一脸得意。
许征已经没了之前的愤怒,丢下枕头,再次向他走去。
“救命啊,许征又要动手啦”许时双手抱头,又鬼叫起来。
许征伸出双手,扯着他脸上的肉,往旁边一拉,冷漠道“闭嘴。”
没挨打,只是脸上发红的许时有些懵地看着他。
许征顺手拿走了许时剥了小山一般的瓜子仁,丢进自己嘴里。
“”许时睁大了双眼,心疼到无法呼吸。
不劳而获的许征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乖。”
“我他妈今天和你拼了”许时朝他扑来。
却被王业萍揪住了耳朵“骂谁妈呢”
“啊啊啊,妈我错了,疼疼疼。”在王业萍面前许时不敢放肆,只能乖乖认怂。
许征在一旁事不关己。
无法无天的许时终于找到了能治他的人王业萍女士。
对许时进行了一番“爱的教育”后,王业萍满意收手“都别傻愣着了,吃饭去。”
饭桌上,简单的三菜一汤,有两个菜还是中午剩下的,许时看见就嫌弃“怎么又是这些。”
“不吃就滚。”王业萍不愿惯他这些臭毛病。
许时不畏强权,接着抗议道“天天吃草,我又不是兔子,我想吃肉。”
王业萍“你身上哪块肉不想要了,我帮你割下来。”
许时“吃草就吃草,凑合过呗。”
王业萍翻了个白眼,把餐桌上唯一一个鸡腿夹给许征“多吃点,瞧你瘦的。”
许时不服气“我、我也瘦。”
王业萍“先把你脸上的肉消下去再来说这话。”
许时认真解释道“我不胖,只是脸大。”
许时的话成功把餐桌上的人逗笑了,许征用筷子分了块肉,夹他嘴里“吃你的饭。”
许时吃完后看着他嗷嗷待哺“啊”
许征享受投喂的过程,最后大半个鸡腿都进了许时肚子。
只要有吃的,许时极容易满足,开心地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只快乐的猪。
饭后,许家人重新聊起关于许征上大学的事。
王业萍态度坚决“这学你必须得给我去上,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爸丢出去。”
无辜遭殃的许敬言“”
许征目光坦然“我托人找了份矿上的工作,一个月能有一两千,您就别担心了。”
这年代,几百块足够一家人一个月的开销了。
王业萍不屑“就你这小身板,还下矿别人一铲子就能把你给敲成两半。”
“妈。”许征无奈地喊了声。
其实王业萍说的没错,当初许征去当矿工的时候,好几次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矿下条件艰苦,一不留神还容易把命也搭上。
可工资高啊,一天工作四五个小时,一月下来的钱顶别人半年。
“我去吧。”许时突然开口,“我力气大,挖的煤肯定比我哥多。”
王业萍和许征同时看了眼他,许征塞了颗糖给他,揉了揉许时脑袋上的毛。
王业萍迟疑道“实在不行,把家里房子卖了。”
许征顿了下,坚决反对“没必要。”
许时含着糖,嘴里黏黏糊糊道“你们无视我。”
王业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默不作声的许敬言“死败家的。”
许敬言走去外面,点了根烟。
王业萍嘴里开始抱怨“我当初说让他把钱放在我这存着,留着将来给你上大学用,可他死都不肯,现在好了,全败光了吧,连你上大学的学费都交不起。”
许征拍了拍王业萍的肩“没事,一切有我呢。”
在许征上大学这件事上,王业萍无论如何都不肯退让。
许征半夜上厕所的时候,看见客厅灯还亮着,王业萍和许敬言两人坐沙发上,一点点地粘着那种破碎的录取通知书。
王业萍边粘边埋怨“小兔崽子,撕什么不好,这是能随便撕的吗”
“也不知道粘上的还算不算数。”许敬言嘟囔了句。
王业萍掐了一把许敬言的胳膊肉,压低嗓音骂道“怎么就不算数了咱家儿子辛辛苦苦考上的,怎么可能不算,学校要是不认,我、老娘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