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anj泽如此想着你,你也别推辞了。”
在他眼里,纪长anj泽自然是哪哪都好的。
能够治好陛下这样的大功劳,他都愿意分给周饶令。
也就是长anj泽这样为人anj善良,性子通透的人anj才做得到了。
周饶令“”
他总觉得纪家哥哥对纪长anj泽貌似是有什么误解。
但对方如今一身黑甲,瞧着比之前还满身威势,他敢跟纪长anj泽你来我往的辩驳几anj句,却不敢在纪长anj衍面前放肆。
只能耷拉着脑袋,怂头怂脑的跟在后anj面。
纪长anj泽拍了拍马屁股,让马跑快点。
等着稍微跟后anj面的人anj离得远了,他才好奇问纪长anj衍“大哥,怎么回anj事啊,你不会武功,怎么还能做金甲卫的首领”
纪长anj衍神情anj淡淡“金甲卫首领从来都不是会武功才能做。”
统领好五万金甲卫可不是一份只要有功夫就能做好的事,皇帝每一次选择新的金甲卫首领都至少要考察对方五年以上。
自从病了后anj就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纪长anj衍能得到这么个职位,纪长anj泽想了一圈就想到了大概。
“难道是信”
纪长anj衍一向有交笔友的习惯。
五湖四海,天南地anj北,以文anj会友。
之前他打anj算把纪长anj泽送去的那家书院,院长anj就是纪长anj衍的笔友。
可以说他这些anj年发展的人anj脉全都是交笔友交来的。
纪长anj衍也对这个推测给予了肯定。
“陛下也是我的笔友。”
准确的说,陛下是他选中的笔友。
他病了这么多年,便通过这么多年的时间交友满天下,靠的自然不光是所谓的缘分。
有的笔友,那是先被纪长anj衍选中,鸽子才会飞到人anj家家里去。
要有能分进皇宫,还要准确飞到皇帝手上的鸽子,培养起来自然是十分难的。
但好在纪长anj衍成功了。
而在那之前,他光是笔友就已经有十几anj个,而且每一个他的态度都差不多,全都是对待朋友的架势。
除了以文anj会友,还会互相诉说一下对方心中的苦楚,最近遇到了什么事等等。
因为大部分笔友都没有互通姓名,这样的诉说对于笔友们来说绝对是可以让人anj放松的方式。
皇帝得到那封信后anj,第一反应肯定不是这个鸽子这么巧合飞到他那去,而是是不是有人anj故意让鸽子飞过来。
这个时候,纪长anj衍之前的十几anj个笔友,就成为了他无辜的有力证据。
而等到他放松戒备,一个成日anj里在皇宫中,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朋友的龙椅上的君王,会对隐藏下身份,和anj一个他知道身份的人anj通信交流产生兴趣,这也是可以推测出来的。
纪长anj衍走到那一步,用了四年。
而获取帝王的信任,将自己的才华,志向,报国之心和anj对身体病痛而感到无能为力的感想全都输送到了皇帝面前。
同样的,一个不知晓自己身份却才华横溢,和anj自己志向相投的人anj,皇帝慢慢对纪长anj衍产生好感,和anj对对方因为病痛不能为自己效力的惋惜增多,也十分正常了。
纪长anj泽咂舌“这么长anj时间”
纪长anj衍没遮掩什么,也许是小时候被纪老爷刺激到了,他对着自己认定的外人anj一向是恨不得用上百来十个心眼。
但对着自己认定的亲人anj,却是从来不会隐瞒最多绕过去不说。
“一开始只是想要多为你们留几anj条后anj路罢了。”
他得到了帝王的友谊,哪怕那友谊可能十分浅,但只要纪长anj衍在大限将至时写下一封书信。
里面表达一下自己不怕死anj,却害怕死anj后anj母亲弟弟无人anj照料的担忧。
对于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来说,照顾一个十几anj岁的少年和anj一个侯府的当家主anj母那还不是抬抬手的事。
纪长anj衍自己都没想到,一直被他视为需要保护的弟弟,居然能通过自学医术,硬生生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出来。
从察觉到自己身体的病痛在消除,力气在恢复时,纪长anj衍就立刻调整了计划。
在写信时,他充满欣喜的告知“笔友”,他的弟弟原来一直为了救他而研读医书,弟弟天资聪颖,居然真的找到了救治他的办法。
他的身体在渐渐恢复,以往的抱负和anj理想也可以得到实anj现的机会,他感到犹如得到了新生。
满篇的欣喜下,传递的信息是他的病好了,帝王可以来使用他这柄利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