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上阳气薄弱,遂一直昏迷不醒。
左右的弟子见王员外如此,便劝阻道“不得无理此乃天衍剑宗慕仙尊座下亲传弟子”
王员外差人去天衍山之前,多少还是打听了些消息,笑容满面道“我自然知晓,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这般年少有为,倘若我有个女儿,定然与你结个姻缘”
说到孩子,路见欢蹙眉道“敢问员外今年贵庚”
“七十二我一向诚心礼佛,一心向善,又精于养身之道,适才”
“令郎”
“八岁”王员外比划了一个手势,红光满面道,“他是我的老来子,天赐的宝贝”
当爹的七十二,儿子却才八岁。看似爷孙,实则是父子。
按理说,若是王员外那方面没问题,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的人,怎生一把年纪了,才育有一子。
路见欢“令郎的模样不甚像你。”
王员外道“他随他母亲多些。他母亲身子一向弱些,年纪轻轻就去了。”
“年纪轻轻”
“是啊,他母亲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卖身葬父,我瞧着可怜,就买下来当个丫鬟,没曾想她是个知恩图报的这不,给我生了个儿子出来”话到此处,王员外又长叹口气,“只可惜她是个命苦的,孩子一生下来,她就咽气了。”
“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的难产死的,大夫说,她身子骨太弱,胎儿又过大,临生产那日,接生婆足足接生了一天一夜,硬生生把她的元气耗光了。这才去了。”
路见欢一针见血道“恐怕不仅是因为难产吧,她年方几许,是否遭了你的强逼”
王员外的脸色难看下来,满是褶皱的脸皮抖了抖,皮笑肉不笑道“当时刚满十四,她是个知恩图报的,我纳她当个妾室,也是她高攀了。她求之不得,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路见欢蹙眉,冷冷笑道“你若不说实话,那我便帮不了你。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你的那位小妾,如今已经化作了鬼女阴姬,极为厉害,怨念深重。她手上已经沾了生人的阳气,又杀了人,已经成形了。想必不出三日,她便要来寻仇了。”
王员外的脸色煞白,抖着声儿道“你说的话,竟然,竟然跟他说的一样”
“他是谁”
“他就是,就是”
话音未落,便听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很快就走了过来。
路见欢呆愣愣地望着二人。
早该发觉的,他早就该知道,那种熟悉的气息,必定来自于最亲近之人。
“师师”
已经过去数年,慕千秋与此前仍旧一般无二,点头应他“见欢,多年未见,你又长高了些。”
路见欢的眼眶湿漉漉的,抬眸望向阮星阑,那一声“师兄”就卡在嗓子里,吐不出,进不去。
“嗨,凤凰儿,咱们又见面了”阮星阑也同从前一般,嬉皮笑脸地站在慕千秋身侧,“我就猜到你会来,毕竟鬼女阴姬比较棘手。”
路见欢深深凝视着他的笑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横在几人中间的那几年光景,一瞬间飞灰甄灭。
好像他们还是与此前一般亲密无间。
时间根本没带走什么。可又好像把什么都带走了。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般,半分没变。”
阮星阑笑道“你也一样。此次你专程来此,便是解决鬼女阴姬,如今可有何眉目”
“未有。”
“原来几位认识啊,那太好了,犬子这下终于有救了”王员外同阮星阑二人道,“这位是天衍剑宗的亲传弟子,不似你们二人,只是普通的散修。”
“哦,原来是天衍剑宗的弟子,怪不得这般厉害”阮星阑笑得促狭,从善如流地拱手道,“我竟不知你是天衍剑宗的弟子,还劳烦旁人告知”
此次跟随路见欢下山的弟子,皆是些新入门的小弟子,带出来历练一番,长长见识。
遂并不认得二人,只是觉得二人模样俊美不凡,偷偷盯着看。
听见此话,便有胆子大的女修怯生生地问“敢问公子姓什么”
“我嘛”阮星阑起身,抬眸见那几个女修面若海棠,出落得娇艳欲滴,极是亭亭玉立,微微一笑道,“我姓羡,羡慕的羡,单字愁。人称修真界鬼见愁,便是在下是也。”
路见欢听着他又开始胡说八道,眉心都颇为郁闷地蹙了起来,挺惆怅地侧眸剜他一眼。
不晓得阮星阑什么时候改名叫“羡愁”了,更加不晓得,他啥时得了个“修真界鬼见愁”的封号。
慕千秋却瞬间明白了其中乾坤,不动声色地牵了牵唇。
那女弟子满脸好奇道“为什么叫鬼见愁可有什么来历”
阮星阑一本正经地胡诌“原是我从前生得丑陋不堪,连鬼见了都替我发愁。”
几个女弟子听罢,纷纷笑了起来。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王员外七老八十了,不懂少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