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好言相劝道“好好好,我不背他,我背你总可以了吧”
小凤凰傲然挺胸道“我才不需要你的施舍”
话虽如此说,可身体却很实诚地张开了双臂,俨然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
阮星阑“”
林知意“啊,这,不合适吧”
慕千秋冷着脸道“放肆”
“我就知道,你总是言而无信”小凤凰喝得醉醺醺的,很孩子气地双臂环胸,昂着下巴道,“我才不稀罕”
阮星阑油然而生一种心虚的感觉,似乎自己做下了什么很坏的事情。
既想苦口婆心老妈妈似的安慰安慰可怜的凤凰儿,又怕师尊会因此不高兴。
苦思冥想许久,终究不知道该怎么做。反而是林知意从旁道“有些事情就是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将这根刺拔出来,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被这根刺折磨。一直到肠穿肚烂为止。”
肠穿肚烂这种苦楚,阮星阑还真的没受过,不过他在慕千秋手里,倒是时常二者皆痛。
当然,这种道侣之间恩恩爱爱的隐秘亲腻事儿也不好与外人道。
阮星阑觉得林知意这个人,虽然比较喜欢喝茶,但这几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便点头应道“道理都懂,做起来却很难。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根刺,今日我非拔不可了。”
林知意微微笑着问他“哦师兄想怎么拔说实话,从小到大我都知道师弟不太待见师兄,但我万万没想到,师弟居然这么不待见你,我也不知道原因。即便问了,就以师弟的性格,他也不会说的。”
“但该问还得问,即便师弟什么都不说。”林知意顿了顿才道。
阮星阑想了想,偏头问慕千秋“师尊,那你知道么”
慕千秋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阮星阑看“为师不知。”
不知
竟然不知
阮星阑怀疑师尊又在扮猪吃老虎,就以师尊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除非师尊此刻神识未全开,还没有关于天道的全部记忆。倘若师尊有一日神识全开,也许比自己这位魔君还要威风凛凛。
到了那日,整个修真界都会匍匐在他的脚下。
不,现在就比自
己厉害很多了。
这让他觉得很郁闷,心道古人诚不欺我,邪不压正,正一定压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自己就是慕千秋手里的风筝,哪怕浪飞天了,还是能被其抓回来。
想了想,阮星阑才道“我记得上回在七星阁,我与师尊断绝关系来着”
慕千秋道“从未。”
“怎么从未了已经断了啊,我当时说了,自己此后与天衍剑宗没有半分关系,仙门百家皆可作证的。”
“背叛师门按天衍剑宗的门规,要被打断双腿。”慕千秋的目光瞥向他的双腿,不急不缓道,“你想试一试么。”
“不,师尊在上,弟子不敢造次。”一本正经地摇头,阮星阑坦然自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慕千秋“嗯。夫。”
林知意表情很古怪地望着两人,似乎想起什么,微微笑了起来,眸色里波光粼粼,仿佛春日里荡漾开的涟漪。
一开口便极悦耳动听,轻声道“师尊,弟子也有好些事不明白,斗胆邀请师尊喝酒。”
阮星阑一听,小可爱居然想和慕千秋喝酒,那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寻常三人都很尊师重道的,从来不敢在慕千秋面前放肆,更不敢没大没小地说话。
慕千秋让他们仨儿跪着,他们就不敢站着,让他们往东,绝对不敢朝西。
眼下,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慕千秋竟然也不生气,挺温和地点头道“随你们。”
而后,四人落坐。
一张方桌,刚好四人坐满。
小凤凰喝得酩酊大醉,抱着酒罐子哭诉道“我有一个师兄,他叫阮星阑,阮是阮囊羞涩的阮,星阑是师尊给他算的卦象,他从小就喜欢喜欢”
“喜欢你”阮星阑大惊失色。
“喜欢欺负我。”
阮星阑没有啊,我没有啊。
林知意明白他这是喝醉了,听罢便同阮星阑道“师兄莫怪,师弟这是喝醉了说胡话。”
阮星阑苦笑道“什么胡话正所谓酒后吐真言,让他说,我想听听他这些年都受了什么委屈。”
“也好。”林知意不再坚持,主动给二人倒酒,还未喝呢,就被酒气熏得小脸通红,“好些年没这么坐在一起说话了。以前我们小
的时候,总是喜欢黏着师尊。师尊怀里抱着师弟,我与师兄就坐在师尊身侧,缠着师尊讲故事。”
这事阮星阑知道。因为魔君打小就是个坏种,每次都会把慕千秋要讲的书,偷偷换成民间最新流传的话本子。
譬如如何调教高岭之花,清冷仙君的堕落日常,以及怎么拿到师尊的一血。
这种话本子和之前那些都不一样。不仅狗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