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散人看了一眼被毁了个干净的拂尘,又道“若不出意外,此子日后必定大器。不愧是慕千秋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放眼整个修真界平辈中,阮星阑怕是难寻对手。”
玄霜道“师尊,宗主那边又如何禀明雪姬即便行事再过轻狂,但毕竟是宗主亲传弟子,只怕宗主会不高兴。”
“宗主不高兴便让她自己出宗,死的又不是清雪峰的弟子,你着什么急”
玄霜略一思忖,觉得师尊此话有理。
回七星阁的路上,小凤凰的脸色都很难看,抱着林知意健步如飞。
阮星阑估摸着凤凰这厮是个不能吃闷亏的主儿,平日里又与林知意那般好,定然是为林知意打抱不平。
遂没打算招惹,等回到了七星阁就要去寻师尊了。
哪知才一入阁,就听弟子们说天枢长老提前出关了。
正在前厅与慕仙尊等人品茶论道。
摇光过来寻他,说是天枢长老请他过去一见。
阮星阑一头雾水,不知道天枢长老才一出关,为何偏偏要见自己。摇光道“我告诉掌门师兄,我与开阳师兄输给了你,认你为主,侍奉于你。掌门师兄说,从未见过有你这般狂妄后生,遂要见一见你。”
阮星阑压低声儿道“你他娘的,真这么说的”
宋摇光点了点头“掌门师兄一向最为偏袒我与开阳,阮公子这回可要小心了。”
“”阮星阑咬牙道,“我谢谢你”
“不客气。”
小凤凰欲也跟去,可既没天枢长老请,又没慕千秋的传召,身为弟子是不敢贸然跟过去的。
于是乎,阮星阑就觉得,自己跟了
慕千秋之后,好似水涨船高了,身份都狠狠提了那么一截。
待去时,就见前厅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开阳不在,七星阁其余几个护法长老已经到齐,慕千秋坐在一旁喝茶。正堂上座有一男子便是天枢长老,着一身玄衣,极是雅正,生得剑眉星目,很有几分姿色。
冷不丁一看,阮星阑觉得是个三十出头的成熟神仙哥哥,离得近了一看,又觉得此人生得很年轻,是个容易日久生情的人。
下意识就往他胸膛处瞥了几眼,想知道天枢长老是否与无头尸一般,拥有八块腹肌。
慕千秋放下茶杯,淡淡道“星阑,还不见过天枢长老。”
阮星阑拱手应是,道了句“天衍剑宗阮星阑见过天枢长老。”
天枢长老原本在同几个师弟说话,一听外头传来脚步声,目光就已经转在了阮星阑身上。此刻离得近了,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闻言便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听闻你以一人之力,打赢了本座两位师弟,可是真的”
“不敢当,承蒙两位长老念我年纪小,遂让了我。”
别看阮星阑平时在外头还挺狂的,在这种场面也不得不夹着尾巴装小白兔。
“呦,才多久未见,你倒是讲礼来了。”天玑那婆娘抬眸横了他一眼,甚尖酸刻薄地道“师兄,你可别让这小子骗了,此前在天衍山,他可是极其嚣张狂妄,还毁了掌门师兄送给摇光的法器流萤鞭。旁人比试,输便输,赢便赢,他瞧上了开阳和摇光,赢了便让他们侍奉左右,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阮星阑恨恨磨牙,就知道这婆娘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宋摇光听了,便道“师姐,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愿赌服输,输便是输。”
天玑道“你是输了,可丢的却是我们七星阁的脸,你是掌门师兄一手教养出来的,在外输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简直把掌门师兄的脸面都丢光了”
“天玑长老,天衍剑宗论道大会,你并非第一次参加,宋摇光不懂规矩,难道你也不懂么”
一直坐旁边喝茶的慕千秋抬眸,不冷不热道,“本座记得,当时是宋宁自行上台,无人逼他,至于输赢的后果,也是当着仙门百家的面说清楚
的。输便是输,赢便是赢,此刻再提,难道天玑长老心有不服那有何难。”
慕千秋放下茶杯,抬眸望向阮星阑,淡淡道“星阑,你若打输,此后再也不必回天衍剑宗了。”
阮星阑一听,这不就是让他放开了打架当即心里一喜,拱手道“是,师尊弟子定当竭尽所能”
“慕仙尊误会了,我只是在管教师弟,并非是指责令徒不好。”天玑皮笑肉不笑道“摇光此去清河,似乎与阮星阑相处得还算融洽,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了”
这很明显就是指桑骂槐,表面字字句句都在骂宋摇光当初丢人现眼了,可实际上在暗讽阮星阑狂妄。
而且整个修真界,谁不知道剑宗三绝当初是怎么拜师的。毫不夸张的说,当时阮星阑跟条流浪狗似的,一手提林知意,一手拽路见欢,三人糊得像三只小花猫。
慕千秋当时为什么没看上别人,单单看上他们三个了,这至今为止都是修真界多年以来的未解之谜。
曾经有好些个流浪汉误以为慕千秋就喜欢收这种徒弟,都跑到天衍剑宗拜师,皆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