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家家户户房门紧闭。
街道上空荡荡的,别说是个人了,就是连条狗都没有。
远远就听见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从街角传来,三道纤长曼妙的身影出现在街上。
晚风吹得林叶簌簌,不知打哪儿刮来的红灯笼,在空荡的街头翻滚。
“师兄,我我有点怕。”林知意压低声儿,左右逡巡一遭,“会不会出事”
“不会的,有师兄在,你别怕。”阮星阑暗暗拍了拍林知意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忽听一道沙沙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阮星阑忙示意二人停下,竖起耳朵听左右的动静,为了让邪祟放松警惕,故意佯装很害怕的样子,大声哭道“这什么声音奴家好怕怕,两位妹妹,你们快听什么声音妹妹们保护我”
小凤凰咬牙切齿,压低声儿道“谁是你妹妹”
“那就姐姐,姐姐行了吧,实在不行,我还能喊你大姨妈。只要你别给我添乱”压低声儿说了一句,阮星阑话音未落,忽从身后传来一股极阴寒的劲气,伴随着一种很奇异的香味。
三人嗅了一口,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摔倒。
阮星阑仰面躺在地上露出丝缝眼偷看,就见对方套在一层玄色斗篷里,压根看不清楚面容。
见对方看过来了,赶紧把眼睛一闭,假装昏迷不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那邪祟将三人绑在了石柱上。
之后,似乎在考究,该先扒谁的皮比较好。
阮星阑双目紧闭,感觉有双冰冷冷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在这种目光注视下,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之间,连骨头缝都凉飕飕的。
那邪祟好似挑中了他,走过来对着阮星阑上下其手,将他的外衫扒掉了。
内心痛骂这邪祟不得好死,可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想看看,对方究竟是单独作案,还是团伙作案。
要是现在打草惊蛇,保不齐对方直接就跑了,再想将之引诱出来,恐怕就难如登天了。
好在邪祟并没有太过分,还给他留了遮羞布,露出胸前不甚大的胸肌。
那邪祟愣愣地看着阮星阑的胸肌,还用手指戳了戳,惊人的弹性,可能觉得,这“姑娘”虽然胸小,但弹性惊人,身段也极佳,算是个美人。
之后就出去了。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阮星阑这才谨慎地露出一丝眼缝,等发现邪祟真的没再回来,这才放心大胆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石洞,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石洞里竟然还摆着一张寒冰床,上面缚着一层红线网,以他的眼力,立马看出来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了。
早先便说了,邪祟是不懂礼义廉耻的,而且多半极其重欲,常常在一处苟合,不分场合,也不分人。
原文又是海棠文,有很多淫邪的小玩意儿,也不足为奇。
这红线网同缚仙绳不同。
缚仙绳大大小小还算是一件法器,红线网完完全全就是邪器。
当初啃剧情时,他曾经啃过的。
据说这红线网极有灵性,若是将人困在里面,那红线就如同有生命一般,受人控制,不管是让对方自攻自受也好,还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摆出不堪的动作也罢,被困的人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原文里的孽徒,曾经拿这玩意儿给一个不知名的修士试过。
他比较爱玩,将人困在里面之后,五根手指上都拴着红线,只要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牵动红线,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欲海里苦苦挣扎,不得解脱,若此刻再下点海棠散什么的,那画面,分分钟让血脉喷张,逆流而死。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从这里出去”林知意压低声儿问。
“等等,不可打草惊蛇。”
“再等等,你就被他发现是男儿身了,衣服都被人扒了,竟然面不红心不跳,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扒了衣服。”说这话的是小凤凰,头上扎了两个小包子,出至于阮星阑之手,用碧色的丝带系住,还打了蝴蝶结,
阮星阑瞥他一眼,暗暗叹道,凤凰这么一打扮,还真挺好看的,再看看林知意,也可可爱爱的,刚被扒了衣服的郁闷心情,散了不少。遂微笑道“我这是为了正道献身,荣幸之至。还有,你老看我做甚非礼勿视不懂”
小凤凰怒道
“我什么时候看你了你有什么好看的”
“还说没看你现在一直在盯着我看,还看,还看,你还在看”
小凤凰的目光躲闪,本来没看的,被他这几句话勾的,下意识往他身上看,见其衣衫不整,露出大片雪白干净的皮肤,媚骨天成,巧笑嫣然,竟比女子还勾人,那截腰隐隐约约露了出来,缓缓起伏,越看脸越烫,恼羞成怒,愤然把脸偏转过去了。
林知意道“师兄,师弟,少争几句吧,这都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