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他动。岸边又立着一人,贴近他的身侧,林知意的手温凉如玉,在慕千秋的眼前晃动,从他的额头一直抚摸到光洁的下巴,目光中满是欣赏和隐忍的欲色。
“师尊,您真美,弟子自幼被人当成猪狗,不得世人所容。待我坏的,把我当牲畜,肆意凌辱打骂。待我好的,把我当个宠物,团在手心里把玩,要我求不得生,寻不得死。只有师尊把我当人看,打骂是恩,疼爱是情,恩情二字,弟子永世不忘。”
慕千秋蹙紧眉梢。在水下震开束缚,掌心团聚着灵力。阮星阑在水底下憋了太久,又被堵住了口鼻,听着林知意似叹似哀的声音,脑子里懵懵的。
“师尊,弟子其实其实对师尊也有那种想法。”林知意的声音轻飘飘的,从后面环住慕千秋的后背,明明是两个人的主场,偏偏水底下还藏着个人,他浑然不知,低声念着,“不是徒弟对师尊的那种喜欢,而是弟子色胆包天,胆大妄为,对师尊志在必得。”
阮星阑“”
阮星阑“”
阮星阑“”
按照一般的狗血套路,林知意是不是要趁人之危,强行跟慕千秋发生点什么
恨恨地想,小畜生啊小畜生,原文诚不欺我,林知意看着乖巧,实际上色胆包天,包藏祸心,果真对慕千秋揣着那样的心思。
也怪慕千秋生得太美,身段太绝,座下三个弟子,对他都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只要一想到,未来还有无数路人甲乙丙丁攻,阮星阑就觉得任重道远。
必须得让师尊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记号,让师尊无法分心去看别人。
这
么一想,阮星阑在水底下,小幅度地挣扎,好不容易才把头抽了出来,揉了揉红肿酸涩的唇,心里琢磨着,怎么一脚把林知意踹下天衍山。
正迟疑间,又听见细碎的脚步声。
林知意惊觉有人过来,赶紧飞身隐在树梢,阮星阑快被憋得翻白眼了,有心想探头透透气,结果脑袋还没露出水面,又被慕千秋一手按了下去,头脸啪叽一下,又趴在了慕千秋怀里。
“师尊您怎么在这儿谁把师尊的眼睛绑住了是谁”
来人是小凤凰,好像见到了鬼一样,尤其看见慕千秋如此香艳的模样,立马面红耳赤起来,赶紧转身道“师尊,是不是阮星阑做的是不是他”
阮星阑心想,小凤凰上辈子是不是灵言转世,怎么一猜一个准,心里愁死了,好在还有慕千秋在,往师尊怀里一贴,像只八爪鱼一样坐师尊怀里,还恶趣味地上下动了动,压着师尊,诱着师尊,逼他发疯,逼他犯戒。
慕千秋攥紧拳头,心里暗想,事后怎么狠狠管教三个孽徒。就听小凤凰怒道“肯定是阮星阑干的,除了他,没别人师尊莫怕,弟子现在就送师尊回瑶光殿”
小凤凰弯腰把衣服捡起来,往慕千秋的肩上一盖,红着脸道“师尊,弟子弟子得罪了。”
然后试图伸手将慕千秋从水里端起来,结果没端动。
阮星阑趴在水底,恨恨地磨着后槽牙,两手死死攀着慕千秋,不让小凤凰抢走。
凤凰大喊奇怪,没想到师尊看着瘦,居然还挺沉,遂半弯着腰,两手抱着慕千秋,拔萝卜似的,往上狠狠一拽。
水底下的阮某人怎能如他意,暗暗较劲儿,不让凤凰得逞,两个人一人拉,一人拽,慕千秋的眸色越来越深,眉心的青筋狠狠一跳。
树梢上,林知意的眸子一沉,看着路见欢胆大妄为地去抱慕千秋,下意识攥紧拳头。
“奇怪,怎么这么沉难道水底下有什么”
小凤凰累得满头大汗,抬袖一擦,目光灼灼地盯着水面,似乎透过水面,看看下面有什么。
慕千秋被三个弟子轮番过来调戏,一股子闷气团在心头。终究按耐不住,眼前的发带猛然四分五裂,
周围的水
面登时沸腾起来,咕噜咕噜冒着气泡,阮星阑暗叫一声“不好,慕千秋醒了”,赶紧在水底下落荒而逃。
林知意和小凤凰惊闻动静,也察觉到事情不妙,脑子都没反应过来,脚下就动了,三个人往不同的方向疯狂逃窜。
阮星阑浑身湿漉漉的,听着后面传来震天响的破水声,整片竹林登时亮如白昼,像只做错事的大耗子,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慕千秋破水而出,伸手一招,瞬间穿戴齐整,脚踏在林叶之上,目色深沉,望着三个狼狈逃窜的身形,最终往其中一个方向追去。
顷刻之间,一跃至几十丈远。
脚下未来得及穿鞋袜,阮星阑脚踩着碎石枯叶,深一脚浅一脚地逃,连脚心被碎石划破也不敢停下,就听身后传来铮的一声,一柄长剑飞掠而至,锵的一下,扎在了身前的竹子里,凌厉的剑气,生生削断一片青竹。
就听轰隆轰隆的响声,阮星阑被倒下的竹子围困其中,刚要转身再跑,余光瞥见一道白影,抬眸一瞧,慕千秋单手束在背后,脚踏着林叶,正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还是那种略带严厉的审视目光。阮星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