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来了送子观音后,宋意欢也时常注意着,不过几日把脉都还好,尚未有动静,她与太子成婚不久,这事尚不急。
传道宋家二小姐嫁入东宫以后,太子的毒疾似有好转,不常见到咳了,这朝中上下各有心思。
宋意欢心道是哪儿是她的功劳,明明是太子自己的。为此皇后也招她去永安宫亲络。
五月梅雨季,雨水充沛,天色总阴沉沉的,一连落了几日的雨,地面皆是潮湿的。
宋意欢从永安宫回来时,又下起小雨,好在这几日出门都备着纸伞。
降雨量过多,再这样下去西南处的州城恐是要闹起水灾,倒时河流泛滥,不仅朝廷有的忙,百姓也民不聊生,听闻已派官员前去治水。
大盛朝自来有祭祀上苍,祈求神明,以告天下太平的礼仪,为此圣上下了去往旲山祭祀的折子,礼部正繁忙着,圣上不易出宫,祭祀的规格不大。便遣皇嗣和官员代过祭祀。
太子殿下大病初愈,身为储君自然首当其冲,遣太保兼礼部尚书携众大臣几日后前往。
宋意欢身为太子妃似乎应该是需陪同的,不过圣上刚下旨不久,太子还未曾同她提起。
片刻后,锦云辇车在东宫停下,宋意欢撑着纸伞回寝宫,正踏入曲折的长亭时,黎术公公便忙着迎上来,似有什么事。
自宋意欢入东宫后,内务之事总得在她嘴边过问几句,不过若小事就不用劳烦到他。
宋意欢掸掸衣袖,便询问黎术何事。
黎术行在她身旁,二人一边走一边道“娘娘,二皇子从流杯台送来两个美妾,说是殿下如今毒症渐好,便送来美妾伺候身旁,以表关怀。”
宋意欢步伐微顿,大盛权贵之人大多府中皆有妾室亦是通房,互赠瘦马美妾是常有的事。太子身居高位,东宫后宅空落,少不了有人往他身边塞女人。
她淡淡道“殿下呢。”
黎术回道“并不在东宫,这二女还得娘娘您抉择。”
往日也有官员子弟献美人的事,皆给太子拒了,一来二去这种事,黎术自行处理便可,但此次古怪,素来耽于武学的二皇子竟送女人来,黎术不好做决定。
几句话间,宋意欢便奔着正院走去,房门外正站着两个身姿曼妙的女子,瞧上去倒是是个好模样。
那二皇子身边的宫人也正在候着,一副谄媚的姿态,见衣着婉丽的宋意欢到来,连忙扶手行礼,“奴才刘春见过太子妃娘娘,恭请娘娘金安。”
说罢,刘春将身后的两个女子往前揽,婷婷玉立,样貌出众,分别名为琉璃、白素,那二女则朝宋意欢福身行礼。
“舞技琴曲皆是上乘,干干净净,是好人家的姑娘,二皇子特意留着给太子伺候,便命奴才送来的。”刘春道。
宋意欢打量着这两个女子,跟在她身后的柳薇忍不住犯嘀咕,“这可差太多了。”
刘春脸色微变,宋意欢也没有责备柳薇的意思,太子需不需要妾侍,是凭他的意愿,倒这假二皇子来历不明,她怎么说也不能将他的人留在东宫里。
宋意欢瞧着刘春,淡淡道“本宫便替殿下谢过二皇子的心意了,但殿下如今身体欠安,身边呢有本宫照顾着,恐是难以消受,刘公公还是两人带回去吧。”
刘公公还想再说些什么,“这”
便被宋意欢截断话,侧首对黎术道“把人请出去吧。”
黎术道了声是,对刘春道“刘公公这边请。”
而宋意欢已越过他,往寝宫内行去,身姿窈窕,温雅端庄。
在寝宫内,柳薇给宋意欢斟了杯暖茶,忍不住发牢骚,“这二皇子可真是的,小姐您刚嫁到东宫才几时,他就想着给太子殿下送妾了。”
外头雨声清脆,窗牗关得严实。
宋意欢轻尝着茶水,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堵,但想想太子若有妾的话
她道“这类事京中勋戚权贵间见怪不怪了,倒不必挂记心上。”
权贵间是见怪不怪的,但李家皇室最为清肃,圣上独宠皇后是羡煞京中贵女的事,倒不知身为皇长子的太子如何前世死得太早,也搞不清楚上一世的太子妃是谁。
雨水渐弱,这天阴沉得紧,心绪难免沉沉的。
下午时太子回来,宋意欢也正走了趟云泽阁药圃刚回来,见他走入寝宫,她便走上前去接过他被雨着湿的外衣。
宋意欢把太子的外衣挂在屏架上,轻轻道“今儿二皇子命人送来两名女子,说是来伺候殿下。”
李君赫换上干净的衣衫,正站在她身前,面色如常,只是手上动作微顿,淡淡道“嗯。”
宋意欢抬眸瞧他的神色,道“我让送回去了,我见那二皇子不是善茬,便没打算留下。”
李君赫平静道“此类事你自行决定便是,不必再来问孤。”
随后他不再在意,便让宫人备来晚膳,二人共用,这么久来,他们时常一同用膳。
李君赫似乎未必将此放在心上,即便不是由宋意欢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