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有的,则当是那和光大师给皇上下降头了。
总而言之,谁都得不到圣宠,倒也公平。
又加之曾有不知好歹的妃嫔意图近身,却全都落的个凄凉下场,久而久之,没人再敢起这个心思。
可如今,立后头一夜,景阳宫一夜叫了三次水的事儿传开,原本沉寂的后宫,忽然心浮气躁起来。
她们这才知道,皇上也并非谁也不碰,并非不可近身之人。
长夜难明,阁楼上飞来一只信鸽。
立在雕栏旁的女子一动不动,宫女见状,只好亲自拆了信。
“娘娘,二公子来信,说是”宫女蹙眉,顿了顿,“他前几日递了折子上去,未有回应。”
这意思便是,想叫她到皇上面前点两句。
魏时薇烦躁的撇开眼,这种事情都不知是第几次了,魏时均还真当她有几分本事,皇上不愿搭理他的折子,她岂能唤的动
思此,她抬眼往景阳宫的方向看去,“你说,皇后究竟有何本事,竟能做到如此”
宫女叹气,回头将信纸条丢进烛火中,燃尽。
辰时,鸟鸣四起。
沈太后喝了新媳敬的茶,一脸温和将人扶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身子大好了”
付茗颂点点头,稍一思索准备好的腹稿,轻声道“昨日没能来给母后敬茶,是臣妾坏了规矩,望母后恕罪。”
沈太后一笑,眼神瞥向气定神闲坐在一旁品茶的罪魁祸首,拍了拍她手背,“与你无关。”
闻恕眉头轻提,唇角划过一丝笑。
按例,沈太后备了赠新媳的礼,一番赏赐,一番谢恩,又是一炷香的时辰过去。
紧接着,沈太后给许姑姑使了个眼色,许姑姑立即带了个嬷嬷上前来。
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在主子面前腰板都挺的这样直,茗颂不由多看了一眼,应当不是一般的宫人。
闻恕见此,便明白太后用意了。
还未等沈太后先开口,他便皱眉打断“朕已安排了人在昭阳宫伺候,无须母后费心了。”
沈太后便知他会这般说,挑眉道“哀家挑的孙嬷嬷可不是伺候起居的,皇后年纪小,未经事,这宫中庶务总要一点点开始学,孙嬷嬷自哀家当皇后那会儿便陪着了,有她在身边,皇后总归能学的更快,待到那时,哀家也好归还凤印。”
提到凤印,付茗颂脸色也不由认真起来。
见闻恕还要再据,沈太后哼了哼声,提壶倒了盏花茶,慢条斯理道“哀家掌管后宫数十年,这点,皇上的人便比不得。”
母子二人四目相对,谁都不让谁。
这情形,永福宫的人见得多,倒不当回事儿,太后和皇上常有争执,但总归有人先服软。
有时是太后,有时,皇上也得退一步。
可茗颂没见过这阵仗,被两道视线夹在中间,一动不敢动。
须臾,无人开口,殿内气氛一滞。
“要不就”她忽然开口,引的左右二人皆看过来。
小姑娘吓的又闭上嘴,端端坐好的身子,目光不知放哪儿好,索性看向孙嬷嬷,一本正经道“臣妾瞧着,孙嬷嬷挺好,合眼缘,我挺喜欢的。”
左侧的一道目光紧紧落在她脸上,付茗颂有意躲开,偏了偏头,“谢过母后。”
沈太后一愣,旋即嘴角上扬,拿起茗颂扣在腹前的小手,“哀家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懂分寸,明事理。”
说罢,沈太后往她身后睨了一眼,“既如此,便让孙嬷嬷带你到内室拿历年记载的典录,先从六局二十四司瞧起,东西二宫庶务,多经由此。”
付茗颂一看便知太后有话要同皇上单独说,想也不想便点头应下,起身随孙嬷嬷往内室去。
眼瞧她身影走远,沈太后微微一叹“皇上立的皇后,倒是个十分乖巧的。”
闻恕往内室瞧了眼“她惯不会拒绝人。”
“怎么,皇上觉得哀家欺负她了”
“儿臣不敢,只昭阳宫的人都已安置好,大可不必将孙嬷嬷放在她身前。”
沈太后侧目瞧他,撑着身子缓缓起身,给笼子里那吱吱叫的鸟儿扔了几颗花生米,语气悠长,“让你的人教她,皇上舍得教孙嬷嬷虽严,可严师出高徒,哀家能将她当儿媳疼,可哀家,难不成还能替她掌管一辈子后宫”
闻恕垂眸,他自然知道太后所言不错,否则方才,便也不会退那一步。
“这皇后,不仅是你的皇后,还是大楚的皇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可出差错,你就是心疼,也只能瞧着。否则你当初便不该立她为后,抬个妃位进来放在身边疼着不就成了”
半响,他抿了抿唇,“母后说的是。”
艳阳高照,宫女撑伞在一旁。
闻恕见孙嬷嬷随在身后,手里抱着比他御书房的折子还高的典录,大抵能想到后头几月她得吃多少苦。
蓦地,他冷冰冰弯起唇角“朕今日可是帮过你,是你自个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