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原谅你,依然把你当儿子,一直把你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二皇叔对你有耐心,愿意等你慢慢成长。”
“我从来不敢任性,我除了当一个完美的皇太孙,没有其他选择。”
朱瞻基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然而无论多么优秀的人,都有各自的烦劳,朱瞻壑趴在枕头上,垂头丧气
“这是父辈的事情,小时候可以不用理,咱们照样一起玩耍。可是我们长大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刻意忽视、回避,就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像这次火炮炸膛,我虽然不晓得外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既然被抬到宫里医治,皇爷爷一定怀疑我爹,我爹要失宠了。”
朱瞻基心虚,面上依然保持冷静,“我受伤回宫,皇爷爷来看我,我对皇爷爷说过,这事绝对与二皇叔无关,要么是火炮炸膛的意外事故,要么是有奸人陷害二皇叔,离间我们天下骨肉。你放心,皇爷爷不会把二皇叔怎么样。”
朱瞻基的心眼就像暴风雨里的沙滩,数不清的眼窝,他才不会当着永乐帝面控诉汉王呢,他越是替汉王开脱,永乐帝就越怀疑汉王监守自盗
此外,瘸子太子守着朱瞻基,亲眼看着太医用针线给他缝合伤口,一共八针,太子什么都不说,只是哭,哭到晕厥。
在太子的哭声中,永乐帝对太子的疑心渐渐被心疼所代替,太子委屈啊,属臣无辜死在诏狱,整天被人指着鼻子骂懦弱无情,他什么都不敢说。
现在儿子差点被炸死,太子顾忌大家庭的骨肉亲情,也什么都不敢说。
看着哭晕过去的太子,弱小可怜又无助。永乐帝觉得太子并非他想象中的强大,这个太子有治国之才,但是他也是可控的。
现在永乐帝依然忌惮太子,但明显放松了掐住太子脖子的手永乐帝命纪纲把诏狱里杨荣、杨士奇等等东宫属官差不多都放了,官复原职。
真是风水轮流转,杨士奇等人出狱,恰好碰到汉王府的属官们被纪纲请到诏狱喝茶。
两班人马相见,分外眼红,嘿嘿,你小子也有今天
朱瞻壑对朱瞻基的话深信不疑,“我知道你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只是皇爷爷不会因你的解释而改变心意。你差点出事,皇爷爷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毕竟是储君之一嘛,现在我爹失宠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过这样也好,我至少劝过我爹一百遍,早点去藩地就藩得了,他始终不肯,现在不去也得去,嘿嘿。”
朱瞻基心中一动,“二皇叔要自请就藩”
“是我自己这么想的。”朱瞻壑摇头说道“我要是我爹,我就立刻自请就藩,这样是洗脱嫌疑最好最快的办法,我爹比我聪明,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他一定能想到。”
朱瞻基看着堂弟天真无害的眼神,心想倘若汉王从此知难而退,去藩地就藩,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朱瞻壑拍了拍堂哥的手,满不在乎的说道“如果我爹就藩,你一定要去求皇爷爷把我留在京城哈,我不想跟着我爹,到了藩地他最大,我一切都要听他的,就跟坐牢似的,两害取其轻,我在京城稍微自由些,。”
“好,我答应你。”朱瞻基心想,其实不用我求,皇爷爷也会以培养孙子的名义把你留在京城估摸会一直留到我爹登基,随后削藩,把你爹的兵削的一点不剩时,一直等到你爹去世,才会放你回家继承汉王的爵位。
朱瞻基已经看穿一切,他的思维和旁人不同,瞻前顾后,已经自动带入了帝王心术。
朱瞻基同情的看着堂弟,心想只要我是皇太孙,我一定会保护你,不管你爹将来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你在京城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朱瞻壑并不知道他的余生已经被堂哥给承包了。
朱瞻基心疼堂弟,见他一直趴着,说道“总是这个姿势是不是很累我帮你翻翻身吧,你不用使劲就不会疼。”
朱瞻壑点点头,瘫在枕头上放松,任凭朱瞻基轻轻把他推起来,从躺姿变成侧躺,没有碰到后背的伤。
为了让朱瞻壑保持侧躺,朱瞻基顺手把南瓜引枕拿起来搁在堂弟的怀里,这下藏在下面的木牛现身了。
“这是什么”朱瞻基问。
朱瞻壑“哦,一个解闷的小玩意儿。”
朱瞻基隐隐有种预感,“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木头玩具”
朱瞻壑眉头一挑,“反正我比你小两岁。”谁还不能是个宝宝了哼
朱瞻基一把拿起木牛,手感很沉,明显不是普通木牛,难道朱瞻基嫉妒之心猛抬头,摆出兄长的架子,“玩物丧志,我没收了。”
朱瞻壑连忙阻止,“喂,你不讲道理,我拿着就是玩物丧志,你拿着就不是了”
因他猛地用力伸手抱住朱瞻基的腰,扯到了烫伤,不禁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屋外阿雷听到动静,忙推门进来,但见小鸡哥抢了水坑弟弟的木牛,水坑弟弟死死抱住堂哥的腰,都流泪了疼流泪的,可怜兮兮的。
“你干什么快还给他,这是我送给他的。”阿雷顿时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