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两银子的安家费本来就是留着孝顺父亲的,不要节省
刷刷写了三页纸,胡善围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写。
有什么好解释的
或者,解释又有什么用
关于结婚这件事,父亲和她的意见永远水火不容,互相折磨。
父亲认为所有的女人到了年龄就必须嫁人,否则就不正常,不会幸福,到了晚年没有人养她。走火入魔似的非要给她寻一个丈夫,好像只要她嫁人,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而胡善围对婚姻所有美好的憧憬,都在见到未婚夫骨灰坛那一刻破碎了,她绝不将就、绝不妥协。
进宫之后,她干脆对婚姻有了抵触,以曹尚宫,茹司药,范宫正等人为目标,希望活成她们的样子。
她的目标,和父亲对她的期望,两者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沟壑越来越深。
那就这样吧,她在宫里努力一步一步往上爬,父亲在宫外继续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不要再继续互相折磨了。
胡善围将写好的三页信纸投进火盆,火舌舔舐而来,很快吞噬了字迹。
胡善围重新铺纸,只写了一行字“一切安好,勿念。父亲保重身体。善围。”
薄薄的一张纸,装在信封里,信封写明了地址,要小宫女送到尚仪局过审。
别人的家的家书厚厚一摞,胡善围的家书轻飘飘几乎能被风吹走。
那些废纸篓的碎片、火盆里的灰迹残骸、和五百多年后写完又删掉的短信一样,这才是人们真正想要说、但无法说出口的话。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