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现在,我好像渐渐能明白一部分人的思考方式,我长大了。”
林知夏这样说话时,颇有智者的风范。但她随后就原地一蹦,绕着江逾白转了一圈:“可我还是想继续观察你,主要是从生物学、哲学和心理学的角度进行观察——你为什么会脸红?为什么有时候不敢看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有意思。”
江逾白双手揣进衣服口袋,突然很想跟上杨术文的脚步。
林知夏站上一块石头,试图平视江逾白的双眼。
江逾白踩住另一块石头,问她:“你现在多高?”
“一米六三。”林知夏回答。
江逾白如实说:“我一米八一。”
林知夏不服输地踮起脚尖。鞋底的石头一滑,她往前栽倒,幸好江逾白扶住了她。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江逾白还低头对她说:“《人类观察日记》,随便你写多少。我从九岁起,做了你的观察对象,我也想知道,这些年我有什么长进……你会继续在北京读博吗?再过几年,如果我们分开了,我会按时给你打电话,为你的《人类观察日记》提供素材。”
林知夏搭着他的手臂。柳树的长枝在近旁拂动,眉形的柳叶飘游于秋风中,叶片与他擦身而过,她的指尖收紧,拢着他的衣袖,胡乱地点了一下头。
秋游活动之后,林知夏的大部分同学都把重心放到了学习上。
数学学院的期末考试向来恐怖,历年来摧残了无数学渣的青春。到了大一上学期的十二月份,无形的竞争压力笼罩了一批同学,不少学生开始早出晚归地泡在图书馆,甚至有人制定了精确到每一分钟的作息表,从每天早上六点一直排到晚上十二点。
而林知夏依然故我。
晚上十点,她就要爬床睡觉。
室友冯缘和她差不多。冯缘作为林知夏的上铺,和林知夏保持了高度统一的作息时间。冯缘简直是林知夏梦寐以求的室友。
不过,在她们的床铺对面,袁薇和邓莎莎却是苦不堪言。
邓莎莎期中考试就有两门不及格。起初,她一点都不慌张,因为她刚开学时,并没有努力学习。她是这间寝室里唯一的一个高中没搞过竞赛、高考全凭分数闯进数学学院的牛人。
她稳住了自己的心态,疯狂学了半个学期。
期末考试的前几天,袁薇和邓莎莎结伴从图书馆回来,又在寝室里挑灯夜战。倘若一个寝室里的四位同学都能齐心协力地彻夜复习,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只可惜……林知夏和冯缘都是完全不需要复习的那种人。
夜里十点多,寝室就熄灯了,林知夏躺在她的床上,抱着毛绒玩具,睡得可香了。
而邓莎莎一边焦虑地吃着夜宵,一边翻查着课堂笔记,决定来一次地毯式的查漏补缺。
查漏补缺的结果,既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好的是她查到了许多漏,坏的是她不会补缺。
邓莎莎思考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紧紧抱住林知夏的大腿:“夏神!救我!你有笔记本吗?”
林知夏第一次听见“夏神”这个称呼。她敲了敲上铺的冯缘:“缘缘,你有笔记吗?”
为了期末考试的分数,邓莎莎早已放弃了面子。她没有松开林知夏,还冲着冯缘温声软语、撒娇卖痴道:“缘神,六点半了,你快起床了啦。”
缘神没有起床。她靠在墙侧,冷漠无情地闷声说:“你晚上吃东西好吵,我没睡醒,我八点起。”
再过两天就考试了,冯缘仍然这么随性。
林知夏略作思考,主动提议道:“我来辅导你们吧!我在家里的时候,经常辅导我的哥哥。他初三的班级排名降到了第七第八的样子,在我和他的共同努力下,他中考考到了全市前五十。”
邓莎莎和袁薇连连应好。她们三人围坐一圈,开始小声讨论课堂内容。
林知夏采用“目录式复习”的办法,帮助她们巩固每一个知识点。林知夏的脑子里似乎有一片汪洋的题海,还有十分清晰简洁的思路。她的耐心好极了,无论邓莎莎问她多少遍,她都愿意剥丝抽茧地解开题意,一句一句掰开了揉碎了再传授给邓莎莎。
邓莎莎感动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我好后悔没早点找你学习,夏神,只要我期末能及格,我请你去食堂吃半个月的饭。”
袁薇在一旁叹了一口气:“你高中是全年级前十呀,上了大学,只要一个及格分……”
“我能活下来就不错了!”邓莎莎吼了她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红包照常发放,感谢,今天迟了十二小时,生病了对不起qaq不过明天应该能好起来(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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