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特吃、让它越来越贪婪,又怎么能指望再把它重新压回去”
“所以我成为了圣利安的储君。”
祁琅平静说“我会一直勒住这头怪物的绳子,在合适的时候,再把它关进盒子里。”
元首看着她,缓缓说“在我的执政生涯里,我也曾经见过自信而充满才华的年轻人,他们也曾经像星辰闪耀,带着他们的野心、他们的,但是他们最终只如流星划过,消失得无声无息。”
祁琅一顿,瞥了他一眼。
她没说话,却把那个绿色的气球压出一个窝,伸手放到他脑袋顶上,看着看着,笑了。
“好玩”
宗政不置可否,他抬手把那个不像样的绿帽子摘下来,刚要说话,对面的女孩儿却像暴起的猎豹直直地扑过来。
沙发被撞倒,桌子上的红酒和酒杯摔碎在地上,一地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气球被两个人翻滚的身体碾爆,在劈里啪啦地脆响声中,祁琅凶狠地咬着他的唇瓣,咬得他薄薄的唇角鲜血淋漓。
“奥古斯都。”
她一手掐着他的喉结,一手伸进他散开的领口里,用力抓握着他流畅紧实的肌理。
她像一只贪婪的野兽,大口大口着他的嘴唇,猩甜的血味在两人唇齿间粘稠得滚动,她低笑着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男人急促地喘息着,凸起的喉结急剧地上下吞咽,他哑声说“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狂妄,骄傲,掠夺,充满而毫不掩饰。”
“不是哦。”
祁琅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是因为我喜欢看你像这样,在本能的凉薄冷酷和沉迷于爱恋情欲时的不理智中挣扎,就像现在这样,你本能地不相信我能做到,但是你又因为爱我相信我而对我充满不可言说的微妙期待,看着你那从来强势、固执而不可动摇的三观和理念一点点崩塌的样子,简直不能更迷人了。”
元首听着,呼吸滞住了一瞬,半响带着点凉意说“听着更像是一个变态的狂语。”
“怎么说话呢。”
祁琅一脸“兄弟你真不懂行”“长得丑的是变态,像我这种长得好看又有才华的女主角这就是萌点,霸道鬼畜爱上我是不是别有一番甜味”
元首不觉得甜,他觉得自己就像花花公子猎艳的正经女学生,现在这个小混蛋还一边啃着他的下巴一边得意洋洋跟他显摆她是怎么看上他的。
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就是欺负人。
“冕下。”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已经传来敲门声,伴随着布拉登谦卑谨慎的声音“冕下,我们听到您房里有些动静您睡了吗需要我们进来吗”
元首没有出声,祁琅还在黏黏糊糊亲他。
晚风拂过窗扉,纱帘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曳出斑驳的黑影,他半阖着眼,深深看着撑在自己身上歪着头蹭他的姑娘。
那一刻,他像是被什么蛊惑了。
他抬起头,轻轻吻住她的唇,她散乱的碎发垂在耳侧,发尾扫过鬓角,像是一股电流直蹿到心里去。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两个人亲吻的时候发出轻微的粘腻的声响。
“冕下冕下”
布拉登显然察觉到不对,走廊里卫队集合的脚步声急促而紧张,他甚至听见门把手被握住的声音“冕下”
祁琅突然抬起头,擦了擦嘴角,弯着眼睛笑眯眯看着他。
她的手从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里伸出来,被他一把握住“你这就走了”
他眼神幽深,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尚未平复的呼吸灼烫而不规律“做完这些,你这就走了”
“怎么会。”
祁琅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紧窄的腰上狠狠揉了一把,兴致勃勃“你的腰真好看,之前穿制服的时候好看死了,当时我就特别想掐一把。”
元首几近窒息。
这个女人果然只是馋他身子
“谁在说话”
布拉登在外面厉喝,还有一个年轻冰冷的男声断然下命令“破门保护冕下安全为先”
“好了这回我真的要走了。”
祁琅反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边大步往阳台走,一边摆摆手“你的束能环让他们解吧,之后我可能没空来了,记得要想我哦”
伴随着木门被破开的巨响,那道纤细的身影就消失在迷离的夜色中。
于此同时,布拉登与牧寒破门而入,只看到一个鬼魅般的身影跳出窗外,牧寒下意识要追,却正踩爆一个气球。
布拉登愕然一看,只见满地都是色彩缤纷的气球,玻璃碎片和倒塌的摆设。
他慌忙寻找元首的身影,才看见元首竟然半靠在地上,单膝屈起,衣衫散乱,目光定定凝望着阳台的方向。
“冕”
牧寒下意识要过去,布拉登一把拽住他,看着元首,心惊胆战。
这这这这一片狼藉的架势这复杂晦涩的脸色
怎么看怎么像是刚被登徒浪子欺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