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
祁琅回想了下自己曾经给安雅形容的皇帝模样,和现实真实的皇帝模样。
这之间,大概有,点,小小的差别。
“”祁琅咳了两声,强作镇定“父皇的照片怎么了,我大圣利安皇帝陛下不好吗”
菲尔德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祁琅试图解释“其实我也没骗她,我父皇年轻时候真的长得不错,要不也生不出我这样的绝美女儿,他就是这些年放飞自我就但是其实透过现象看本质,我父皇真的特别威严霸气,那真是个特立独行的奇伟男子。”
菲尔德立刻表示皇帝陛下当然是奇伟男子,他十分正经“殿下,您不用和我解释,您应该去和安小姐说,也许安小姐正等着您去解释呢。”
祁琅当然不会去看安雅。
她用这招勾引着安雅给她压榨了两年,安雅心心念念都是言情剧霸道大叔皇帝爱上我,为此呕心沥血赴汤蹈火,过着全年无休没有工资保险不上还倒贴伙食费的暗黑生活,结果现在发现霸道皇帝的确是霸道皇帝,就是多了啤酒肚大眼袋还有些秃顶
这大概就是,男朋友答应送给你颗鸽子蛋求婚,结果等你兴奋打开戒指盒,你发现他送的真是颗鸽子蛋
祁琅尝试着代入想了下,觉得安雅没有被当场气死,定是强撑着最后口气等着她过去和她同归于尽呢。
祁琅傻了才过去她绝不过去
祁琅清了清嗓子,本正经“我就不过去了,我还有很多正事要做,你就替我把她送上飞行器吧。”
菲尔德提醒“殿下,安小姐腿断了。”
祁琅说“你把她和轮椅起送上飞行器吧。”
菲尔德“好的呢。”
这是卡尔曼贝加守军很寻常的天。
已经是黄昏时分,防线上晚班开始换岗,几个刚吃完晚饭的守军摸着肚子懒洋洋爬进碉堡后,边调试着武器边聊天打屁。
“雷尔,听说今天西边有人打上来”
“就小波儿侦察兵,刚冲到半路就被打了回去,留下的十几具尸体都冻成冰块了。”
“哦吼看起来圣利安也没什么啊,不知道之前南方军团是怎么打的,路溃逃,听说很多军团逃着逃着连编制都没了,真是群蠢货。”
“哼,南方军团那些大爷兵们只有捞钱的时候行,真正的战役还得由我们来打。”
“就是,不过也好,我已经当够了上士,我迫不及待再来几个战功,我就可以升成少尉了看下次再去那个小酒馆玛丽还敢不敢给我甩脸子,那个贪慕虚荣的小”
“哈哈伙计,看来你的好日子不远了,记得到时候请我们喝酒”
群人嘻嘻哈哈说话,就像之前每天样轻松熬过守夜的时间;雪山的严寒和贝加防线的坚固让他们心充满底气,而之前圣利安的无数次无功而返更证明了这点。
他们坚信他们能直在贝加防线守下去,直到有天反击把圣利安军队撵回去。
但是突然,个老兵皱起眉“等等,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
众人的嬉笑声戛然而止,他们面面相觑
“什么什么也没有啊”
“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不。”
老兵抬起手,眉头皱得更紧“你们没有听见呢,嗡嗡的声音,好像还有个女人的惨叫声”
众人哄然大笑,个人嘲笑着“女人这里怎么会有女人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疯疯”
那人的声音卡壳,所有人却已经无暇顾及。
他们呆呆看着对面飞过去的飞行器,以及飞行器下吊着的个
“我是不是瞎了”
有人狐疑问“我好像看见了个轮椅。”
众人七嘴舌“轮椅里有个女人。”
“女人正在惨叫。”
“她好像在骂谁”
在卡尔曼守军炯炯有神的注视,飞行器挂着轮椅趾高气昂在防线上空盘旋了两圈,然后气势汹汹飞了过去,只留下女人凄厉的惨叫连绵不散。
“”守军面面相觑“刚才发生了什么”
“圣利安是不是有病”
“很有可能,他们军队直都感觉脑子有坑的样子”
众人达成致,心满意足要回去继续守夜,却突然看见防线外道若有若无的黑线。
有人惊呼“那是什么”
那黑线在苍茫的雪山格外显眼,而且扩张得越来越快,很快从黑线变成片,而且以更可怕的速度往上翻涌。
“那是什么玩意儿”
有人惊恐说“是雪崩吗”
“怎么有黑色的雪崩”
“那他妈是什么”
有人踩在堡垒上举着望远镜望去,瞬间僵硬。
“虫虫虫”
“冲什么冲锋号没响呢”
“冲个屁”
凄厉的惨叫响彻防线“快跑是虫潮啊”
整个防线瞬的死寂后。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