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再挖出来些东西”
“你真聪明。”
祁琅用听就很敷衍的语气对他说“怎么,宗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
宗政凝视着她的侧脸,她的眼睛漆黑剔透,嘴角带着半真半假的笑意,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看了会儿,突然笑了“我知道后门有架纳尔森私藏的飞行器,我可以带你去。”
祁琅看他眼,侧身让开门,笑嘻嘻说“宗老板,请。”
“快点快点”
纳尔森催促着身边副手和操作员,操作员正在满头大汗地试图解开通往停机坪的大门,因为整个基地被不明原因侵入系统,不仅大量可怕的实验体被擅自释放出来,就连每道原本划就开的门锁也得重新输入代码开启。
隔壁凄厉的惨叫声逐渐降低直至于彻底死寂,令人毛骨悚然的节肢踏地和咀嚼声越来越近,纳尔森眼睛都因为恐惧泛红,他甚至忍不住捶打操作员“快你这个混蛋给我快点,否则我毙了你”
“咔嚓。”
“好了好了。”
就在这刻,操作员终于在恐惧打开了门锁,宽敞的停机坪和里面停放的飞行器瞬间吸引了纳尔森的注意,他第个冲过去,把拉开舱门钻进副驾驶。
副手迅速反应过来,紧跟着上了主驾驶座,操作员和其他五个活下来的卫兵和研究院争先恐后爬上了后座,但是因为座位只能容下四个人,即使勉强挤挤也最多坐五个人,因为过于拥挤,后舱门根本关不上。
“别挤我”
“滚开你这个混蛋”
纳尔森扭过头,看见还没合上的后舱门暴怒不已,他直接拔出枪对着最后个研究员怒吼“滚下去”
“不求求你先生,可以坐得下,我下去会死的”
研究员绝望地哀求着,但是那哀求的哭嚎只让纳尔森更加暴怒,眼看着仪表盘开始启动,他眼底闪过抹狠色,他毫不犹豫开枪,研究员心出抹血花,哀嚎着软倒下来,被旁边人脚踹出去。
后舱门终于关上,纳尔森松口气,扭头对副手说“威廉,快开船我们走”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惊恐看见他的副手软倒在座椅上,额头上个猩红的枪口开始流着血。
纳尔森瞪大眼睛,全身都止不住颤抖,然后道劲风划过他耳边,他感到脸颊阵刺痛,破碎的舱门外,传来女人懒洋洋的声音“滚出来。”
审讯没能得到太多有价值的东西。
其实本来还是可以有点的,毕竟祁琅还有个催眠外挂。
但是在她凝视着纳尔森的双眼,看着他的眼神由狡诈变为空白,张嘴刚要吐出最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他瞳孔骤然缩,五官毫无原因开始喷血,然后脑袋歪,就死了。
死得真是点征兆没有。
祁琅半蹲在地上,就这么眼看着剩下的几个俘虏接二连三在她眼皮子底下惨烈地凉了。
她沉默了会儿,走到纳尔森身边,把他手指上的空间纽撸下来收起,然后站起来,二话没说掐着宗政的脖子狠狠抵到飞行器上。
“嘭。”
人体与坚硬钢铁的撞击声沉闷得让人头皮炸,但是这种足以让人呲牙咧嘴的痛感在宗政身上似乎完全没有体现出来。
他微微垂首,看了看祁琅面无表情的脸。
宗政问“你很生气。”
祁琅说“不,我开心,只是我开心的表现和别人不太样。”
面无表情说这话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
宗政弯了弯唇,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下移,移到她掐着他脖子的手上。
纤白的手腕上,蜿蜒的血色流淌,大颗大颗的血珠坠在地上,触目惊心。
为了拉足女王的仇恨值,怕伤口凝固,祁琅连割了好几道,此时手腕上血口纵横,因为她的动作再次被撕裂,看着极为惨烈。
宗政定定看着她手腕上的割痕,本来要说的话突然咽了下去。
“先处理你的伤口吧。”
宗政叹口气“我可以给你解释。”
祁琅说“不,我不需要解释。”
“卡尔曼和诸国的阴谋,联盟已经知道,并且很快会做出惩戒。”
宗政静静看着她,惯来冷静凉薄的瞳孔,是清晰而真挚的温柔,他郑重说“我希望你相信我,我直在尽可能地做出最合适的决策,联盟需要兼顾所有人的利益,平衡,我们需要的,是持之以恒的平衡,和因为平衡而带来的长远的和平。”
“我说了,我不需要解释,我不需要你像哄孩子似的照顾我的情绪,我们没有这个身份,也没有这个必要。”
祁琅态度异常平静,她掐着他的脖子,却靠近他,像是贴着他的嘴唇在说话,用无比亲昵地姿态说着
“我只是要告诉你,你所谓的和平,是联盟的和平,是诸国和联盟次次践踏在圣利安利益和尊严下的平衡与和平,是圣利安次次地忍让、牺牲和屈辱造就的和平。”
就像现在,以卡尔曼为首的诸国在圣利安的疆域上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