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片死寂, 场面度十分尴尬。
对上君朔菲尔德惊骇欲绝的眼神,祁琅硬着头皮说“我可以解释。”
君朔呆呆看着他们俩,眼神怪异,菲尔德也像是没回过神来,木木地重复“解释”
祁琅张了张嘴。
解释啥呢, 解释关于昨晚是怎么不小心就躺到张床上去的,还是解释刚才真的不是在打情骂俏玩特殊爱好
祁琅哑口无言, 她知道她必须要做出个重大的选择了。
她扭过头, 与宗政对视眼, 她看见他若有所思的眼神,又从他的眼睛里清晰看见自己的脸,上面满是复杂的纠结。
边是良知, 边是名誉, 面对着道德的拷问, 她要选哪个
“打他, 他是来绑架我的。”
“别开枪, 我们闹着玩呢。”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但话音截然相反。
祁琅惊,恶狠狠看向宗政,宗政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张温尔雅的脸, 微笑着把她往怀里拉了拉, 轻声责怪她“你看你,瞎胡闹,让人误会了吧。”
祁琅“”
祁琅“你给我等等”
“抱歉, 吓到你们了。”
宗政直接把皮带和祁琅的手都拉下来,给她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衬衫,对君朔菲尔德歉意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起晚了,她还没来得及收拾,我这就带她上去换衣服,你们可以在客厅里等会儿。”
听听,什么叫我“们”起晚了什么叫“带她”去换衣服,什么叫“可以”等会儿。
好副理所当然的男主人口吻。
君朔表情愕然,菲尔德脸唰就沉了下来,他直接看向祁琅“长官,要击毙他吗”
祁琅怔,心想你个菲尔德可够深藏不漏的,上来就要击毙,比她还凶残。
宗政闻言,也眯了眯眼,黑沉沉的眸子盯着隐隐带着怒意的菲尔德,眼神点点凉了下来。
“这位便是菲尔德少校吧。”
宗政慢悠悠开口,声音还带着笑意“久仰大名啊。”
“不敢。”
向来低调内敛的菲尔德今天却像是吃了,他毫不客气地说“请宽恕我的无礼,阁下,因为之前从未见过,时叫不出阁下名姓。”
言下之意是,你谁之前见都没见过的人,也敢在这儿脸大充男主人
“哦,她没提过我吗”
宗政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又有些宠爱地看着祁琅,张嘴就来“其实我是蒂安校的丈呜。”
祁琅眼疾手快把捂住宗政的嘴,不敢置信“你怎么到处胡说道”
“总是要给个解释的。”
宗政被她捂住嘴,声音含糊不清,却似笑非笑看着她,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要不然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祁琅发现这俩人进来宗政整个人气场都变了,瞬间从任打任骂小可怜变成深不可测真大佬,仿佛发情期的孔雀样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旺盛的战斗欲,言不合就冷笑着上去啄人的那种。
“你说啊”
宗政贴在她耳边,在菲尔德骤然锐利的目光,堂而皇之轻笑了声,慢条斯理“怎么,想白玩我啊”
祁琅“”
我根本还没玩过好吗
祁琅左看看,宗政眨不眨盯着她、身上隐隐带着黑化的气息;她右看看,菲尔德直勾勾指着宗政,就等着她个回答就扣动扳机;她再往旁边看看,君朔状似置身事外本正经,实际也竖着耳朵悄咪咪偷听。
祁琅“”
个她垂涎遗产并顶着合作伙伴名头的假男朋友,个忠心耿耿的自家小弟,个前白月光。
祁琅斟酌三秒,果断对外人下手“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君朔时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看菲尔德又看了看宗政,才迟疑地指着自己“你说我”
“可不是吗”
祁琅理直气壮“没看见人家家事吗,你不麻溜出去避嫌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懂不懂规矩啊”
君朔惊呆了,他这个前白月光地位下降的速度已经不是下滑了,这他妈根本是跳崖啊,他可委屈了“我最无辜的,我就是看看,你干嘛拿我开刀”
“谁让你看了,你不是直对我唯恐避之不及吗,好啊现在有热闹看了你颠颠凑上来了,你想的美”
祁琅门心思对准君朔开炮,精妙而意蕴深厚的用词造句成功把宗政的注意从菲尔德身上移过去。
宗政眯着眼睛打量君朔,慢慢弯了弯唇“君朔,君将”
对上宗政幽沉的眼睛,君朔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对对对,就是君朔。”
祁琅在旁边假惺惺地火上浇油“宗先生,你可定要认识下,我们君将那可是声名赫赫的帝国才俊,当年可是迷倒帝都万千少女,西装裤下拜倒仰慕者无数。”
宗政笑着瞥了她眼,眉目平和,眼睛里却没有点笑意“也包括你,嗯”
君朔“”
说话